次日,俞寶兒悠悠轉醒,睜眼便望進一雙黑漆漆的長眸裏。
“乖寶早安。”
脣上落下一個吻。
剛剛醒來的俞寶兒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慵懶,她半睜着眼睛往他懷裏鑽了鑽,親了一下男人沒有穿睡衣的胸膛。
老公早安……
小人兒一個吻便輕而易舉到點燃了一座隱忍了半夜的火山。
晨曦從窗簾縫裏鑽進來的時候,男人覆了上來……
“小心寶寶……”
“嗯。”
俞寶兒今天抵達京市第一醫院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身子有點軟,腿有點軟,腳有點擡不起來。
可進到病房裏還是要做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不然,媽媽和姐姐會看出來的呀。
“姐……”
她推開門剛要打招呼,卻敏銳的感覺到病房裏氣壓有點低。
藍玉正坐在嬰兒牀旁邊,聽到開門聲看過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明顯剛哭過。
再看病牀上的俞歡兒,看起來好像再睡覺,眉頭卻是緊皺着的。
“寶兒來了。”
藍玉撐起笑容起身,“來的正好,你姐和小思凡就交給你了,媽媽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便轉身進了小臥室。
俞寶兒來到嬰兒牀旁邊,裏面粉色的包被裏粉嘟嘟的小思凡正舉着投降的姿勢,睡的正香。
看到小侄女,她的心情舒展了許多,緩步來到病牀前。
她看着姐姐擰着的眉頭,心裏微酸,伸手輕輕的將她的眉心撫平。
俞歡兒沒有睜開眼,卻在下一秒留出一行淚。
淚水沾在素白的指尖,她輕聲說:“姐,我會給你出氣的。”
白曉寧到了下午才聯繫到她。
她哭唧唧的說:“曉寧你要給我主持公道,白琳琅他欺負我!”
俞寶兒拿着手機來到走廊裏,“怎麼啦?”
“他、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到昨天同學會包廂的監控,看到我要酒了,昨天跟我發了好一頓脾氣。”
“監控?”
她蹙眉,“好好的看監控做什麼?”
下一秒,她幾乎是本能的想到了喬謹川。
總覺得這種事不像是直來直去的白琳琅會做出來的,更像是她家老公的手筆。
她勸了幾句,得知白曉寧正坐在白琳琅車上往津市走,便約定幾天後回津市見。
又過了兩天,俞歡兒的身體經過檢查可以回家休養,俞家人便開始安排回錦城的事。
俞歡兒拿着那張離婚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原來離婚證也是紅的。”
因爲家裏三個小寶貝想她想的厲害,俞寶兒只能放棄陪姐姐回家,但保證過一段時間一定回錦城看她。
包裹的嚴嚴實實坐進車裏,俞歡兒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說:“小寶兒,我知道你現在有能力保護我,可是,姐姐希望你還能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有些垃圾,不值得你改變。”
她怔忪了一秒便笑了。
“放心吧姐。”
有些事不觸碰她的底限怎麼都好,但是有些事,不行。
俞家人走了,俞寶兒和爸爸媽媽在當日下午便離開了京市。
喬先生嘛,當然是捨不得的,讓人開着車眼巴巴的跟在保鏢車隊後頭,一路跟回了津市。
所有人都發現了,唯獨俞寶兒上車就睡沒看到。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