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得知大嫂跟前男友借錢後爆發了最嚴重的的一次爭吵,大嫂又羞又怒之下想暫時離開家,就在她要下樓的時候突然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磕破了頭,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
那個孩子的存在誰也不知道,就連他的媽媽也只以爲是月事不調沒當回事。
孩子流掉之後,大哥和大嫂陷入了一場長時間的冷戰。
大哥並非不心疼大嫂,可自小成長的環境造就了他的驕傲。
而大嫂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本就難過,偏偏這個時候她的賭鬼父親沒還上前,被債主壓到霍氏財團總部大樓下面,拿着大喇叭喊霍家借錢不還。
區區五十萬,就將華國首付霍家推上了口誅筆伐的風口浪尖。
網民被輿論引導,說霍家虐待這位貧民出身的兒媳,坐擁富可敵國的財富卻不肯給兒媳五十萬,眼看着她家人聲名掃地。
當然以霍家的能力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件事,可左防右防,還是被休養中的大嫂得知了。
她本就難過,因此事愈加感受到她和大哥之間的距離,便提出了離婚。
大哥自然是不肯的,媽媽也親自出面勸和,可她竟然在一個深夜裏割腕自殺,被救過來之後她面無血色的躺在病牀上告訴大哥,要麼看着她死,要麼離婚。
面對大嫂的以性命相逼,大哥不得不答應。
聽完,俞寶兒心裏悶的不行,她蜷縮在沙發上抱着自己的雙腿,訥訥的說:“爲什麼一定要離婚呢,冷靜一下說不定就緩過來了。”
霍愉琛已經喝了兩杯紅酒,他踢了拖鞋毫無形象的陷在沙發裏,修長的手指搖晃着手中的紅色酒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心魔,這誰說得清呢?”
“可是,小崢崢是怎麼來的呢?”她掰着指頭細細的計算,“也就是說,離婚兩年後大哥和大嫂又在一起了,然後有了小崢崢?”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對呀,既然在一起了,大嫂爲什麼會把小崢崢放在山腳下,自己卻不露面呢?難道他們又吵架了?”
霍愉琛聳了聳肩,“這個我也不清楚了,反正小崢崢出現的莫名其妙,大哥又不肯說,慢慢的也就不猜了。”
俞寶兒正沉思着,突然想到喬謹川還在等她,連忙趿拉上拖鞋要走。
“哎,小寶兒也不理我了,我好孤單呀……”
霍愉琛哀嘆一聲,拿起紅酒又要倒。
她扁着小嘴走上前,伸出小手,“不許喝了,給我。”
“小寶兒……”他討好的咧嘴。
“給我啦,不然明天我跟爸爸媽媽告狀,說你哄我喝酒。”
小妹的威脅着實“兇狠”。
沒辦法,霍愉琛只好幽幽的嘆了一聲,將紅酒瓶遞給她,“我最可愛的小妹變了,變的越來越像你姐了。”
“哼,”俞寶兒接過酒瓶居高臨下的睨着他,“如果是姐姐在,二哥早就被姐姐揍了。”
她姐霍開顏練過柔道,超厲害,她和二哥是雙胞胎,也是二哥命中的剋星。
霍愉琛“委屈”的抿着嘴,眼睜睜的看着小妹提着酒瓶噠噠噠上樓去了。
面對寂寂深夜,霍二少感覺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回到臥室,她的手機上果然有幾個喬謹川的未接來電。
她將酒瓶放在離她最遠的陽臺,窩回牀上打開視頻。
喬謹川幾乎秒接,不等他開口她便連聲解釋:“老公我不是故意遲到的,二哥拉着我聊大哥的事,我一聽就入神了。”
喬謹川漫長的等待在看到小妻子美麗的小臉時化作溢出屏幕的溫柔。
“別急,等你一會兒沒事。”
俞寶兒抿脣笑柔柔的笑了。
夫妻倆聊了一會兒今天發生的事,她提到大哥和大嫂的分開時唏噓不已。
他說:“普通人佔據了世界上的大多數,所以灰姑娘嫁給王子的故事大家都愛聽,只可惜這種橋段只能出現在故事裏,兩個人的結合只靠愛情是不夠的,還有眼界、三觀、思想等等問題存在。”
“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在一起要磨合的方面太多,並非不能在一起,只是會異於常人的難,往往在這個過程中愛情也被磨合的所剩無幾。”
俞寶兒聽得一愣一愣的,“老公你好會說哦。”
“……”
喬謹川挑眉,“小壞蛋這麼聰明,難道會不懂?”
她搖搖頭,“不太懂,只是有個問題想問喬先生。”
“嗯?喬先生?”
女孩的聲音清凌凌都十分悅耳,她說:“按照你所說的,我剛嫁給你的時候只是個學生,家境只是小康,眼界、學識、思想都沒有辦法做到和你同步,你是怎麼愛上我的?”
看着屏幕裏小妻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喬爺被懟得啞口無言。
半晌,他無奈的笑了。
俞寶兒輕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愛上一個人就是愛上了,就算最後分開也不能磨滅曾經相愛這個事實,愛這種東西最沒有道理,也沒那麼多階級界限。”
喬謹川靠在真皮老闆椅裏,目光深邃的望着自己的小寶貝。
對啊,愛情這種東西,從來不講什麼道理。
他當時抱着那麼強的目的性靠近她,最後是如何被眼前這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俘獲的呢?
兩天後,那副送給白曉寧做結婚禮物的玫瑰圖裱好了。
俞寶兒讓人搬到畫室裏放着,明天去白曉寧和白琳琅的婚房時帶過去。
傭人退下,她穿着白色的針織長裙來到角落那塊大畫板面前。
揭開黑布,她用手中的畫筆將“墨曇”和墨昀的未婚妻“金敏”連在了一起。
次日她穿帶整齊,帶着三個可愛的小寶寶上了車。
霍愉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到手機裏的消息提醒突然笑了。
小果果好奇的扒着副駕駛的座椅,奶聲奶氣的問道:“小舅舅在看森麼呀?”
他回頭揉了揉小姑娘的肉乎乎的小圓臉,看向後座的俞寶兒。
“墨家又鬧出醜聞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