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畫家Y的身份,這個價格並不算高,但她這次以匿名的方式對方給出如此高價,她一時間有些好奇對方會是什麼人?
此事她交給楊重派人去查。
她總有一種奇妙的預感,這個人她一定認識。
就在這段時間,墨家繼承人墨昀和金家大小姐金敏舉辦了婚禮。
據說墨家將婚禮辦的很排場,給這位已過而立的金家大小姐極大的尊重,據說辦了三天的流水席,熱鬧非凡。
和當年墨昀娶俞歡兒的中規中矩截然不同。
大家自覺的遺忘了那位曾經的大少奶奶,而那位叫做墨曇的青年被變相放逐到國外,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家族的核心位置。
就在俞寶兒看着新聞氣鼓鼓的時候,劇情反轉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發生了。
結婚第三天,金敏便提出了離婚,理由是墨昀那方面不行,根本不能人道,墨家欺騙了她,也辱沒了金家。
金家和墨家的豪門狗血潑喫瓜網友一臉,喬謹川告訴她,金敏和那個墨曇動了真情,此舉全然是她個人的主意,但金家這種百年老貴族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多半會維護自己女兒,最後喫虧的很可能是墨家。
墨昀這個名字這個人儼然成了暴風眼。
她在朋友圈看到俞歡兒發的動態,是她和小思凡站在俞家後花園的照片。
小思凡長得白白胖胖,姐姐的氣色也很好,只是她的長髮再次剪短了,似乎正式宣告往事已逝。
俞寶兒退出社交網站,決定不再理睬這件事。
過了半個月,白曉寧在新家擦着梯子掛裝飾,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了下來,早產了。
俞寶兒當時正在花房澆花,聽到這個消息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急火攻心的趕到醫院,就看到大伯父家和三叔家的人都在。
白琳琅彷彿失了魂似的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臉色慘白,眼神發直。
“怎麼樣了?”
因爲心急,俞寶兒挺着大肚子走的很快,儘管有喬謹川扶着還是將長輩們嚇得的不輕。
大伯母將端莊優雅刻進骨子裏的人竟小跑着迎上來,扶着她的胳膊擔憂的說:“哪個不長眼的把曉寧的事讓你知道了?”
誰不知道寶兒跟白曉寧親近,又是差不多時間懷孕,這萬一驚了她的胎氣怎麼辦?
“我沒那麼脆弱,”俞寶兒攥着大伯母的胳膊,“曉寧的情況還好嗎?醫生怎麼說的?”
大伯母放柔了聲音安撫,“沒事,孩子月份差不多了,只是胎位不正需要做剖腹。”
俞寶兒懸着的心這才落回原地,喃喃道:“剖腹會留疤的,曉寧可能會很生氣吧。”
寧素哭笑不得,“母親和孩子平安最重要。”
經過手術,白曉寧生下了一個女嬰,因爲是早產的,護士匆匆給白琳琅看了一眼便帶走了。
白琳琅癡癡的望着女兒離開的方向,眼珠子木訥的轉了轉,突然捂着臉蹲下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家二爺,當着一衆家人的面哭的很大聲。
但大家都能體會,白曉寧做手術的這段時間白琳琅經受着多大的壓力拉扯,瞬間輕鬆下來,整個人就崩潰了。
喬謹川擁着俞寶兒,沉沉的嘆道:“若是換作我,可能會瘋。”
俞寶兒握住他的手,小臉上神色堅定。
“我不會讓你經受這些的。”
她不捨得。
很快白曉寧被推出手術室,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其他的指標都很穩定。
大家勸寶兒回去休息,可她不放心,非要等到白曉寧清醒了再走。
終於兩個小時後,曉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她認清了圍在牀邊的親人,最後目光落在俞寶兒身上。
她有氣無力的說:“做手術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條發光的路,我以爲上帝來接我了,結果,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三嬸愣了,“什麼?”
她虛弱的笑了起來,“我看到了小寶兒,她就站在那條光路的入口兇巴巴的瞪着我,說如果我敢過去,下輩子也不會理我,然後我就醒了。”
俞寶兒見她醒了還能胡扯心情大好,柔聲附和道:“還好你聽話。”
她沒當回事,三嬸沉思一番卻說:“我總覺得,曉寧能轉危爲安跟寶兒有關係。”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曉寧進手術室之前的情況並不樂觀,她當時是從A字架的頂端摔下來的,摔的很重,醫生甚至建議她保大不保小。
三嬸擔心大家知道了會操心,更怕白琳琅受不了,選擇了隱瞞。
白曉寧重重的點點頭,“夢裏那條路真的很真實,如果不是寶兒,我可能真的過去了。”
“陳大師親自批的小福星怎麼會有假?當初她養母家的姐姐不也是生死一線,若不是寶兒趕過去……”
一時間,大家看向俞寶兒的眼神多了幾分虔誠。
俞寶兒被瞧得後背發毛,她連連擺手:“真的是巧合,曉寧能母女平安是因爲她身體底子好,孩子身體素質也好,別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好不好?”
大伯母一臉“我懂得我懂得”的表情安撫道:“好好好,我們小福星說的對。”
“伯母……”俞寶兒欲哭無淚,“你要信我呀……”
“信的信的。”
“……”
白曉寧跟白琳琅的女兒名字起得……額,很有特色,叫做:白次方。
白的二次方。
小名白白。
跟鬧着玩的似的。
不過得知是白曉寧提的,大家便也接受了,這事兒也只有她能做得出來。
白白還沒從保溫箱出來,俞寶兒的肚子發動了。.七
她這次是順產,喬謹川進產房陪產。
爲了陪產名額,霍開顏和寧素差點跟喬謹川動手,因爲她們也想陪寶兒生產,而且她們有生育經驗,可以更好的安撫寶兒的緊張情緒。
最後還是寶兒頂住姐姐和媽媽的熱情,力排衆議欽定了喬謹川。
小月鳴是她和他的孩子,她想小月鳴剛出生就感受到爸爸媽媽的存在。
雖然有點扯,到底成功了。
霍家爲此做了充足的準備,包括各種問題的預案,各個科室枕戈待旦,可沒想到她這一胎生的極其順利,從推進產房到出來,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甚至沒有感覺到多痛。
一個紅彤彤的小肉團就被放在她的懷裏,接着,小傢伙的嘹亮的哭聲穿透了手術室的門……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