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川抱着小肉團眼底微溼潤。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四年前乖寶生奶糕和果果的時候,可心境卻迥然不同。

    若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當時的心情,便是恐懼。

    即將和乖寶分開的恐懼,乖寶要動手術的恐懼,對未來未知的恐懼,還有他的計劃能否在霍家人的眼皮子底下順利施行。

    所以雙生子降臨是他是激動的,開心的,但更多的是剋制,他要讓自己時刻保持冷靜,要在最安全的情況下把他的小乖寶帶走。

    可現在,他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陪在她身邊,看着小月鳴在她肚子裏一點點長大,直到瓜熟蒂落。

    喜悅、感動爬滿了他的眼,他抱着身上還沾着血的小月鳴,想要跟寶兒說話的時候,突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俞寶兒感覺肚子裏空空的,身上也沒有力氣,眼皮好沉。

    她撐着精神安慰淚眼婆娑的喬爺。

    “老公,你冷靜一點。”

    喬謹川將哇哇大哭的小月鳴小心的交給醫生,俯下身在她濡溼的額頭吻了一下。

    “寶貝,謝謝你。”

    被推出產房的時候,寧素和霍弈鳴最先來到牀邊,接着大哥、二哥、姐姐、姐夫。大伯母……

    好多人哦。

    “寶兒你感覺怎麼樣?”

    “生寶寶的時候痛不痛啊?我的女兒,嗚嗚,我的女兒……”

    “素素你別哭啊,你看寶兒精神很好的,而且生的速度也很快,沒受罪。”

    “小妹餓不餓?要不要先喫點東西?渴不渴?”

    “大哥你起開,讓我看看小妹!”

    一羣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圍着推出來的俞寶兒,醫療牀根本無法前進。

    推牀的護士無奈的說:“麻煩讓一讓,需要推產婦回病房。”

    這纔好不容易讓出一條路來。

    俞寶兒的病房在頂樓VIP病房,她的隔壁就是一直賴着不走的白曉寧。

    白曉寧戴着毛線帽,穿着月子服由白琳琅扶着來看她,看到俞寶兒狀態很好,只是看起來有些累。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打趣道:“小寶兒咱們現在是病友了哦。”

    三嬸笑罵道:“什麼病友,別胡說。”

    俞寶兒的月子在家人的一片歡喜中開始了。

    三天後,她和白曉寧一起出院。

    一切打理的很妥當,營養師、專門做月子餐的廚師、育嬰師兩名、保姆四名,專門照顧俞寶兒的也有四人。

    她只要每天給小月鳴餵奶就可以,剩下的所有都由育嬰師和保姆們來打理。

    這段時間俞寶兒很開心,因爲自從他從X國回來便創建了寶喬,隨着寶喬的發展迅速,他的忙碌也與日俱增,只能每天擠出一些時間來陪她和孩子。

    她和喬謹川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幾乎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了。

    不過讓她頭疼的就是小月鳴太愛哭了,一點風吹草動機會嚎啕大哭。

    而他的身體很壯實,哭聲也響亮,每次哭全家上下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唯一能安撫的只有俞寶兒,每次哭了放在她懷裏,不出一分鐘就會抽抽搭搭的止了哭,乖乖睡去。

    程阿姨笑稱道:“小少爺是個粘媽媽的,比當年墨芫小姐和廣宇少爺粘的還要厲害。”

    這句話令喬謹川腦海裏警鈴大作。

    看着白嫩嬌軟的小肉團,已然能看到這小傢伙長大後牛皮糖似的粘着妻子的模樣。

    妻子又是那麼心軟的人,到時哪有時間能分給他?

    於是喬先生以讓孩子學會獨立這個光明長大的理由,開始對不滿一個月的小月鳴進行戒斷練習。

    比如把月鳴的小牀放在早已準備好的嬰兒房裏,由育嬰師全程照顧,比如用吸奶器提前準備好母乳,餓了就讓育嬰師用奶瓶餵給他。

    開始的第一天,俞寶兒靠在牀頭看着牀邊原本放嬰兒牀的地方,有些擔心的說:“還是把小鳴抱回來吧,他真的離不開我。”

    喬謹川獨佔妻子心情很好,他勾着嘴脣來到牀邊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慰道:“必須在一開始就讓他適應,不然後面會更加困難。”

    “不一定的,”俞寶兒搖搖頭,“小鳴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我,我不在他身邊他就會沒有安全感,對他的成長髮育不好的。”

    說着她掀開被子下牀,“我去看看他。”

    誰知喬謹川卻攔住了她,“寶貝。”

    “怎麼了?”

    喬謹川的手撫摸着她的臉頰,“自從小鳴出生,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獨處過了,今天就當放假好不好?”

    俞寶兒望着眼前男人英俊的面龐,心中生出幾分不忍。

    小鳴出生已經半個月了,他們除了每天晚上能趁着小鳴入睡的時間說幾句悄悄話,其他時間根本不可能。

    家裏人多,這個來看看她,那個來看看孩子,總是很熱鬧的,如此兩人雖然無時無刻不在一起,獨處的時間卻少的可憐。

    她輕嘆,傾身在他脣上親了一下。

    “好,今天陪陪你,晚上再把小鳴接回來。”

    “乖寶……”

    男人動容的含住她的脣,帶着要溺死人的溫柔與滿滿的剋制。

    俞寶兒貪戀他的味道,乖順的靠在他的懷裏仰着頭,任由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吻了一會兒,正沉浸其中到喬謹川突然感覺到胸口的小手輕輕錘了幾下。

    他疑惑的放開她的脣瓣,就見小妻子眼眸含水,羞澀的說:“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

    他視線下移,赫然在妻子的睡衣胸口看到兩片溼透了的痕跡,並且範圍還在擴大。

    漾奶了?

    俞寶兒臉頰滾燙,根本不看去看喬謹川的表情,急匆匆的下牀走向衣帽間。

    喬謹川聞着空氣中淡淡的奶香味,身體有些發緊。

    可他最終還是衝破了定力,起身跟了上去,

    喬月鳴小朋友的戒斷訓練爲時五個小時便以失敗告終。

    他只有半個月大不會說話,只能用嚎啕的哭聲向媽媽情愫他的委屈和害怕,俞寶兒心疼極了,恨不得跟着兒子一起哭。

    育嬰師說:“小姐您先餵奶吧,小鳴少爺只吃了幾口奶,估計額了。”

    俞寶兒急忙掀開衣服,小鳴含住的瞬間,俞寶兒便因突如其來的痛咬住了下脣。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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