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父親將安夏送走,俞寶兒急匆匆的在花房找到正在澆花的霍弈鳴。

    “爸爸。”

    聞言霍弈鳴轉過身來,看到是自己心愛的小女兒眼神變的溫和,“寶兒來了,正好看看爸爸種的玫瑰。”

    俞寶兒只得將安夏的事先嚥下,走上前來。.七

    花盆裏中的是一株極爲珍貴的玫瑰品種,名喚朱麗葉,是一種花型如杯,花瓣多達九十多片的玫瑰,也叫做三百萬玫瑰。

    是三百萬英鎊,相當於rmb兩千六百多萬,十分難得。

    霍弈鳴身爲全球頂級富豪,這世界上所有用錢可以買到的東西都可以成爲他的消遣,可是他最大的樂趣,確實親自栽培各種玫瑰花。

    只因爲他的妻子喜歡玫瑰。

    “朱麗葉很漂亮。”

    “漂亮是漂亮,最主要是你媽媽喜歡,否則也是俗物罷了。”

    他將朱麗葉小心放進培育箱裏,淡淡的說:“男人對待自己女人就該像這株玫瑰花一樣,溫度、溼度要舒適,不能讓她經歷風雨,不能讓她遭受太長時間的日曬,更不能被生蟲,要精心嬌養,纔會永遠保持玫瑰的美麗。”

    “若養不好,便說明不夠用心,或者能力欠缺,這樣的人,怎麼配擁有最美麗的玫瑰呢?”

    他轉過臉來看着出落的傾世絕塵的小女兒,“我知道你是爲秦安夏的事來找爸爸,小寶兒願意先聽爸爸說一下理由嗎?”

    俞寶兒輕輕點頭,“您說。”

    “我看過酒店的監控,當時炸彈扔過來的時候她的位置比楊重更有優勢,可是她的反應速度太慢,楊重開槍之後她才拔槍。”

    霍弈鳴的神色變的凝重,“若昨天沒有楊重呢?他是男子,有些場合不方便時刻陪在你身邊,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一個反應速度如此之慢的人?”

    她試圖解釋:“當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可事實說明她的確不夠資格。”

    霍弈鳴愛憐的看着她,“我必須確認我的小公主時刻都是安全的,寶貝就當爲了你的爸爸媽媽,爲了你的寶寶們,接受爸爸的好意,好嗎?”

    俞寶兒啞口無言,只能抿着嘴脣點頭。

    小鳴離不開她,她沒有在花房待太久便回了臥室。

    她回去的時候遠遠便聽到小鳴嘹亮的哭聲,加快腳步,只見喬謹川正抱着大哭不止的小鳴在臥室裏走來走去。

    “老公給我吧。”

    將小鳴遞到她懷裏,喬謹川着實鬆了一口氣,“這小子太難搞,誰哄都沒用。”

    小傢伙臉上好掛着淚痕便大口吸起來,見兒子喫的香,安夏離開的失落也消散了幾分。

    喬謹川輕撫着她的頭髮,“安夏還需要歷練,離開你未必是壞事。”

    “我捨不得嘛,她陪了我那麼久,說送走就送走。”

    當初他離開的那段日子,最難過的時候是安夏一路陪着她走過來的,驟然消失,她心裏難受。

    喬謹川知道自家小寶貝有多重情,他溫聲安撫:“但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俞寶兒扁了扁嘴,不說話了。

    下午取代安夏的人便到了。

    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人,留着及肩短髮,長相只能用清秀來形容,乍一看像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怎麼看都不像能與楊重不相上下的讓。

    “小姐您好,我叫杜樂丹,您叫我樂丹就好。”

    說話也文文弱弱的。

    不過俞寶兒相信爸爸的眼光,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霍小寶,你也可以叫我小寶或者寶兒。”

    杜樂丹微笑道:“那怎麼行,我還是叫您小姐比較好。”

    俞寶兒沒有強求,上樓抱着小鳴去看喬爸爸。

    喬爸爸在距離主樓不遠處的一棟獨棟別墅裏,這裏是專門用來待客的。

    自從他來到霍家便十分低調,幾乎不去主樓走動,每天就在小別墅裏看看書品品茶,偶爾出門逛逛,和津市的老朋友相約釣魚聊天。

    爸爸似乎並不待見他,俞寶兒隱約得知喬爸爸年輕的時候喜歡過媽媽,儘管那個時候媽媽已經生了大哥。

    爲此曾試圖跟霍氏對抗,結果可想而知,好在當時喬謹川的爺爺還活着及時掌控了局面。

    否則早在三十年前喬家就不復存在了。

    瞭解了其中緣由,俞寶兒便經常帶孩子們去看喬爸爸,老人家每次都開心的牙不見眼。

    今天跟喬爸爸聊天的時候,俞寶兒想到一個人。

    “傅荃阿姨現在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喬明森正逗小果果喫糖,聽到傅荃這個名字,臉上的笑容頓了頓。

    “好好的小寶兒提她做什麼?”

    “就問一下嘛,她畢竟是黛黛的媽媽,也算是我的長輩。”

    喬明森將糖果遞給小果果,“拿去玩吧。”

    “謝謝爺爺!”

    小果果跑去一邊看他養的小金魚,喬明森笑着回過頭來。

    “自從那年生了孩子,她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孩子的死導致她精神也出了點問題,時好時壞的。”

    俞寶兒不由想起剛嫁給喬謹川的時候,在喬家老宅見到的那個明豔的女人,竟生出幾分唏噓。

    “黛黛呢?這幾年都沒回來過嗎?”

    喬明森笑了笑,“我跟喬黛父女緣淺,我好像沒有完全瞭解過她,她也不敢跟我親近,中間回來過一次看她媽媽,之後就一直在國外。”

    他悵然道:“說起來寶兒你比黛黛更像我女兒,又乖又孝順,我現在也沒那麼多奢求,只要能看着你跟謹川長長久久,孫子孫女們健康長大就夠了。”

    “爸爸。”

    “嗯?怎麼了寶兒?”

    俞寶兒在喬爸爸的注視下,欲言又止的說:“謹川十二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不是她第一次問這個問題。

    可每次她提起,喬明森就會諱莫如深。

    這次也一樣。

    他語重心長的說:“陳年往事了,現在謹川除了有點潔癖的毛病,其他的都很正常不是嗎?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哪天他自己願意說會說的。”

    俞寶兒正想問,喬謹川十二歲時遭受的綁架是否和傅荃有關,剛開口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接着喬謹川頎長的身影便出現在視線裏。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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