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咖啡廳招牌上熟悉的logo,她嘴角果然揚了起來。
喬謹川將她攬入懷裏,蹭了蹭她的側臉。
“想進去坐坐嗎?”
她想都沒想的回答道:“當然想。”
這是她和喬謹川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打開咖啡廳的門,便能聽到縈繞在空氣中的鋼琴曲,店裏的擺設和多年前沒有很大改動,只換了一些桌椅,書店的一側依然是滿牆的書。
傍晚時分,咖啡廳裏零零散散坐着幾桌客人,小聲的聊着天,書牆旁邊有人正在聚精會神的選書,一切都那麼平淡而美好。
和他們初見的那天很像。
兩人的出現很快被人注意到,有人捂着嘴驚呼:“霍小寶?”
她落落大方的跟對方擺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方瞭然的點點頭,滿眼的興奮。
喬謹川牽着她的手來到角落裏的圓桌旁。
“我記得當初見到你,你也是一個人坐在這個角落看書。”
俞寶兒明眸輕瞥,忍着笑輕輕的說:“誰知道已經被你盯上了。”
“嗯,盯上就是一輩子。”
方纔因爲墨昀和姐姐的事而下沉的心情已然只剩下絲絲繞繞的甜蜜。
咖啡廳的服務生上前點餐,喬謹川給自己點了一杯馥芮白,給小寶貝點了一杯熱牛奶。
注意到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喬謹川勾了勾脣,寵溺道:“等小鳴斷奶就再帶你來喝可可。”
“嗯!一定哦。”
“一定。”
等待咖啡的時間裏,俞寶兒一時興起來到書牆面前,她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書名裏找尋着什麼。
喬謹川依然坐在那裏,黑眸神情的凝望着她纖細的背影。
這一幕神奇的和六年前重合了。
不同的是,那時的他是以獵人看獵物的心態,而現在,則是以丈夫看心愛妻子的目光。
六年過去,儘管已經生了三個孩子,小人兒的體態並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
毛衣下的腰肢依然盈盈一握,小屁股好像大了一點,像一個渾圓飽滿的蜜桃,肩膀依然瘦瘦的,兩條小細腿兒筆直修長,包裹在牛仔褲下。
不同的是,她的頭髮比六年前長了很多,已經快要長過腰際。
前不久小寶貝嫌頭髮太長,陪小鳴玩的時候垂下來總被小傢伙抓着玩,一度想要剪去。
爲了不讓她剪頭髮,他不得不連夜在網上學習了許多扎頭髮的技巧。
他知道小寶貝心最軟,看到他每天變着花樣給她編頭髮,便歇了剪的想法。
她哪裏知道,他要她留着頭髮的原因,是因爲迷死了每次要她的時候,那頭烏黑垂順的長髮包裹着她小身子的模樣。
他喜歡她聞她的頭髮,帶着清淡的梔子花香,溫溫柔柔的纏住他的所有感官。
喬謹川正沉醉的欣賞着小妻子的背影,突然看到一個礙眼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俞寶兒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她要的那本書,正想回頭喊喬謹川幫她一起找,轉身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擡眼,發現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看到她的臉時明顯倒抽一口氣,繼而眼中涌現出興奮。
“你在找什麼?我幫你一起找。”
俞寶兒連忙擺擺手,“不用了……”
“沒事,”男子打斷她,“反正我一個人來的,你要找什麼書?”
就在這時,一個深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滾。”
男子詫異的回過頭,便看到身後站着一個極爲俊美英挺的男人。
男人似乎很不高興,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睛讓人忍不住後背發涼。
幾乎出於動物的本能,男子倒退了一步,強忍着心底涌上的莫名驚懼,揚起下巴對上男人的眼睛。
“你剛纔在對我說話嗎?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
喬謹川涼颼颼的睨了她一眼,目光沉沉的看着那男子。
“再不滾,這就是我對你最禮貌的話。”
“你!”
男子看到俞寶兒抱着他的胳膊便有些不忿,被他的話一激更是氣急。
“這裏是法治文明社會,不講禮貌就算了還威脅人,你當你是誰?”
咖啡廳裏的客人們都看了過來,方纔那名認出他們的客人驚得捂住了嘴。
服務生也在這時走過來,他白着臉將男子扯到一邊,附耳說了什麼,那男子眼見的怔住了。
他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擡腳快步離開。
俞寶兒鬆了一口氣,拉着喬謹川回到座位上。
“幹嘛那麼生氣,人家只是想幫我。”
喬謹川沒說話,端起面前的馥芮白喝了一口,才問道:“剛纔在找什麼?”
提起這個她有點失望。
“找那本書呀,就是第一次見面那天,咱倆同時拿的那本書。”
喬謹川挑眉,“那本書不是送給你了?”
“這個……這個嘛……”她有點心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我帶到學校去,不小心……弄丟了。”
他身子往靠近椅背裏,“那本書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吧?”
“是,”俞寶兒觀察着他的表情,咬了咬下脣,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公你不會生氣對嗎?”
喬謹川意味深長的笑了。
定情信物丟失這件事,導致俞寶兒錯過了晚飯。
因爲喬謹川帶她回了他們的江景別墅,等她完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男人還在睡着,大腿搭在她的腿上,一隻胳膊橫她的腰間,另一隻則在她的脖子下面枕着。
完全的佔有姿態。
俞寶兒擔心孩子們見不到她會着急,擡起酥軟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胳膊。
“老公,該去接孩子了。”
喬謹川悠悠轉醒,胳膊並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反而順勢將她反過來趴在自己身上。
長髮垂到枕畔,有一縷青絲落在他的臉上,襯得他俊美的臉龐多了一絲妖異。
俞寶兒內心不可抑制的顫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她男人真的好好看。
“我給俞家打過電話,晚一點再去,不如我們再聊聊定情信物這件事……”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