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別說了,我不該問的,惹你傷心。”
楊翎思握住她的手,泛紅的眼睛真摯的看着她,“我應該謝謝你,這些年如果沒有你陪在崢崢身邊代替了媽媽的角色,照顧他,陪伴他,他的性格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好,這樣懂事。”
從小失去媽媽的孩子是什麼樣子,俞寶兒的父親霍弈鳴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據說在遇到他們的媽媽寧素之前,是個極爲偏執多疑的人,狠辣無情到了極致。
集合他的經商天賦和極高的智商,若不是少年時遇到了齊老規勸教導,成年後遇到此生摯愛寧素,現在華國的金融態勢絕沒有現在這般欣欣向榮。
一個強大到足以撼動整個國家的人,他的思緒瞬息變幻便能改變許多人的一生,甚至改變一個國家的未來。
即便是一個普通人,自小養成的性格也會影響着他未來一生的方方面面。
就像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學家阿德勒曾說過,“幸福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於是,楊翎思對俞寶兒的感恩絕非只是輕飄飄一句話便能道明。
俞寶兒卻不覺得自己有多偉大。
“說起來還要多謝大嫂你呢,若那個時候沒有你及時出現,在我摔倒的時候接着我,恐怕現在也就沒有小鳴了。”
突然聽到自己名字的小奶娃好奇的擡起頭來,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俞寶兒,粉嫩的小嘴微微張着,一臉懵懂的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俞寶兒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的小臉,小娃娃便咯咯笑起來,在她懷裏扭動着小身子。
笑聲將方纔沉重的氣氛驅散,楊翎思神色也變的柔和。
她看着小鳴憨態可掬的模樣說道:“說來也許是緣分吧,那段時間我想崢崢想的失眠,原本只是想藏在暗處悄悄看一眼崢崢,誰知就碰上有人要害你。”
她歪着頭笑吟吟的看向俞寶兒,“都說你是小福星,現在想來的確有跡可循呢,碰到你之後我和你哥又在一起了。”
“但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樣,彷彿冥冥之中有所安排,而且順理的有了衍衍。”
楊翎思看向原木色的嬰兒牀,眼神堅定,“我知道我們會一直走下去,永遠不分開。”
小鳴好像餓了,一個勁兒的往她懷裏鑽。
俞寶兒不好意思的說:“到給小鳴餵奶的時候了,我先回去了大嫂。”
說完,小鳴的小胖手便開始扯她胸前的衣服,嘴裏哼哼唧唧的,好像再不給喫就要哭出來似的。
楊翎思笑道:“就在這兒喂吧,我跟你大哥說了,要和你說會兒體己話不讓他來打擾。”
看小鳴眼巴巴的模樣,俞寶兒也不忍心。
但是當着大嫂的面餵奶她有點害羞,便抱着小鳴坐在嬰兒牀旁邊的椅子上,掀開衣服餵奶。
房間裏靜悄悄的,小鳴安靜的喫着奶,小手無意識的抓着她的衣服。
儘管只是一個背影,楊翎思卻覺得眼前的一幕很美好。
她不由問道:“寶兒,你和謹川還這麼年輕,有計劃再生一個嗎?”
俞寶兒輕輕拍着小鳴,軟聲說:“最近幾年應該不會的,大的要上小學,小的又這麼粘人,我最近畫畫都少了,實在沒時間照顧。”
還好果果和奶糕懂事,不然她真的分身乏術。
再生一個?她想都不敢想。
提起畫畫,楊翎思突然想起一個人。
“對了寶兒,我有個朋友是你的粉絲,她上次回國來過家裏做客,原本心心念唸的想見見你,剛巧碰上你出門被綁架的事。”
“我的朋友們知道我生了寶寶想來看我,那天她也會在,你方便見她嗎?”
俞寶兒爽快的答應了。
“難得打掃的朋友也喜歡我的畫,當然要見啦。”
楊翎思笑道:“好,她知道後一定很開心。”
一會兒喂完了奶,俞寶兒把小鳴放在牀上整理衣服,無意間被楊翎思瞥到了一抹胸前的景色。
她意外的說:“你那兒居然還是粉的?”
“額?”
俞寶兒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紅了,背過身囁嚅道:“非禮勿視。”
楊翎思羨慕不已,“生了三個孩子顏色還那麼漂亮,也沒下垂,謹川一定稀罕死了吧?”
俞寶兒秀鬧成怒,“大嫂!”
楊翎思這才笑着哄道:“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
下午回到主樓這邊,剛進客廳就聽杜樂丹說:“姑爺等了您好一會兒,讓您一回來就去書房一趟。”
喬謹川的書房是由一間客房改的,俞寶兒懷孕後期寧素不放心女兒,便讓她回主樓住。
因爲喬謹川要經常辦公,爲了不讓他辦公的時候影響到女兒休息,寧素便讓人把客房收拾出來,改成了書房。
小鳴回來便困了,不用哄便倒頭就睡。
她來到書房,剛擡起手要敲門,便倏地打開,接着一隻大手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進去!
俞寶兒只覺得眼前一亂,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喬謹川按在了門後。
他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聲音低沉,“小壞蛋怎麼去了這麼久?”
說完他嗅了嗅,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他眼底變的更加幽暗。
手指輕巧的將她身上輕薄的針織衫釦子解開,沙啞着嗓音說:“剛餵過奶?”
夫妻倆幾乎每天都會肌膚相親,他現在的眼前俞寶兒太熟悉了。
她一把按住他想要解開自己內衣釦子的胳膊,紅着臉不敢看他。
“晚上好不好?一會兒還要喫午飯,如果現在……會被大家看出來的。”
她是這樣的,情事之後臉上的紅暈好久纔會散,傻子也能猜到她剛經歷了什麼。
喬謹川深深的凝望着她,只覺得眼前乖巧可人的小寶貝可口的緊,那從她白淨的脖頸裏鑽出來的幽微梔子花香,更是增強了這種無聲的撩撥。
他體內的慾望在瘋狂的叫囂着想要她,腦子裏卻在摒棄自己輕易被眼前的小女人掌控。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轉身走到牀邊打開窗戶。
風灌進來,總算平息了一些。
俞寶兒來到他身後,小手拽拽他的衣角,“老公,你怎麼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