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聖馬丁這所殿堂級學校的學生,要麼是對美感有獨特天賦的天才,要麼特別有錢,給學院捐贈了鉅款。篳趣閣
當時的阿黛爾交付的設計作業並不出衆,大家便自然而然的將她分到了後者,可是有人去打聽她的身份背景時,她又三緘其口,讓人根本打聽不出她的來歷。
結果便是,她在學校裏幾乎沒有朋友,一個人獨來獨往了很久,直到克萊爾入學,兩人陰差陽錯的認識了,成爲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熟悉之後,阿黛爾才一點點跟她訴說了一些有關她家庭的事。
一陣風吹來,克萊爾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望着遠方市區的燈火通明,用外語緩緩的說道:“她說她來自一個非常富有的家庭,她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聰明優秀卻非常冷漠,
也許因爲她是繼母所生,無論她小時候如何示好親近,她哥哥依然很討厭她,她以爲哥哥的性格天生如此,直到他遇到了他的妻子。”
說到這裏,克萊爾轉過臉來,“她說,她哥哥的妻子非常漂亮,很單純,眼神乾淨的像個孩子,還說她畫畫特別好,現在已經是個知名的畫家,最重要的是,她待人特別真誠。”
“可是,當時的她並不知道,她甚至無法理解那樣優秀的哥哥,爲什麼會選一個出身平凡,空有一張漂亮臉蛋的女孩。”
她說着,深呼吸一口氣,“所以,她做了一件令她後悔終生的事,正因爲那件事,她的哥哥徹底厭棄了她,她甚至覺得,若不是因爲他們有同一個父親,他哥哥很可能會殺了她。”
面具舞會、梁究的逼迫。
那是當時只有二十歲的女兒,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滅頂的絕望。
她閉上眼睛緩了緩,纔出聲打斷克萊爾的話。
“不要再說了。”
克萊爾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
俞寶兒扯了扯嘴角,溫聲問道:“她現在在國外,還是國內?”
“她在國外,有一個固定的男友,未來沒有回來的打算,”她頓了頓,“不過,我看的出來她很渴望家人。”
聊到這裏,她聽到身後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男人溫熱乾燥的大手握在她的肩頭,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在聊什麼?”
俞寶兒收拾好情緒,微微一笑,“我在聽克萊爾小姐將學校的趣事。”
“是嗎?”
男人幽深的眼底掃過小人兒微垂的睫毛,銳利的目光落在克萊爾臉上。
“抱歉,時間很晚了,我妻子需要休息。”
深沉濃烈的佔有慾毫不掩飾的展示在克萊爾面前。
眼前俊美的男人目光冰涼,帶着淡淡的審視。
克萊爾一臉懵,對同爲女人的自己也需要這麼防備嗎?
阿黛爾說的果然是真的!
夜已深,衆人逐漸散去。
夫妻倆回到臥室,喬謹川去浴室放洗澡水,俞寶兒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