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奶糕和果果要出國的關係,婚禮便定在了八月。

    小花童自然非兩個小寶貝莫屬。

    八月最炎熱的時候,喬謹川陪着俞寶兒,帶着孩子們以及一衆保姆、保鏢,浩浩蕩蕩的回了錦城。

    喬家二房和俞家都是土生土長的錦城人,儘管喬謹川已經在他工作的津市購置了一套別墅做新婚禮物,按照雙方長輩的要求,婚禮還是定在了錦城。

    江景別墅依然如上次回來一樣,不同的,上次是冬天萬物蕭條,這次確實枝繁葉茂的夏天。

    庭院裏草木蔥鬱,院子裏的那顆老樹已然亭亭如蓋,遮住了三樓陽光房的窗戶。

    俞寶兒站在院子裏,竟生出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好像瞬間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夏天。

    情竇未開的二十歲嫁給了心懷叵測的大壞蛋。

    她正望着那棵老樹出身,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一隻軟軟的小手牽住。

    “媽媽,你在看什麼呀?”

    俞寶兒回過神低頭看去,就見梳着一個丸子頭,穿着吊帶小裙裙的果果正仰頭看着她。

    那種飄忽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真實。

    原來,她已經嫁給喬謹川六年啦,還生了三個可愛的小天使。

    她笑笑,牽着女兒往別墅裏走。

    室內有中央空調,果果一進來便歡呼道:“好涼快!”

    俞寶兒蹲下身摸了摸小姑娘額頭的汗,“小心着涼。”

    小姑娘剛在外面跑了一圈,出了一頭汗。

    這時喬謹川單手抱着小鳴從樓上下來,看到樓下的母女倆,英俊的臉龐露出淡淡的溫柔。

    “怎麼外面待那麼久?不熱嗎?”

    說話間他來到面前,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她乖乖的站在那裏,感受着帶着薄繭的大手碰觸額頭和臉頰,身旁的小果果也仰頭看着爸爸媽媽。

    半晌,喬謹川下了定論。

    “我家寶貝果然冰肌玉骨。”

    俞寶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嗔道:“果果在呢,別亂說。”

    誰知小果果竟然一臉小得意的說:“我知道我知道,冰爲肌玉爲骨,是古人形容美人兒的,媽媽就是美人兒,爸爸說的沒錯。”

    話音落,喬謹川黑眸讚賞的望着她,微微點頭。

    小女孩尾巴快要翹上天了。

    回錦城的第一頓飯是在喬家老宅喫的。

    喬爸爸幾個月沒見孫子孫女,一見面頓時笑的合不攏嘴,抱着小鳴不肯撒手,喫飯都要抱在懷裏親自喂。

    隨着小鳴長大,曾經只有媽媽能抱的小奶娃已經全然不認生了,甚至有幾分自來熟的意思,見了誰都笑呵呵的,又生的脣紅齒白極爲漂亮,誰見了都稀罕的很。

    在老宅喫完飯,孩子們在各自的保姆帶領下前往喬爸爸準備的房間午睡。

    小鳴坐在爺爺懷裏昏昏欲睡,喬明森熟稔的換了姿勢,輕輕拍着小孫子入睡。

    俞寶兒發現他哄孩子的動作很熟練,便笑道:“爸爸以前也是這樣抱着謹川的嗎?”

    她的話令父子倆同時沉默了。

    喬謹川將削過皮的蘋果用小刀切成小塊,放在小碟子裏遞給她,“喫水果。”

    “哦。”

    她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誰知喬爸爸竟然笑着說道:“是啊,不過謹川沒有小鳴這麼乖,那時候的紙尿褲也沒現在舒服,他一穿就哭,只能用純棉的尿布,抱他十次裏,有七次會尿我身上……”

    喬謹川臉色發青,近乎咬牙切齒的說:“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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