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場婚禮,喬謹川在小妻子目光裏轉頭咳嗽一聲,嘴角微微上揚。

    他伸手輕撫着她嬌媚的小臉,溫聲問她:“那場婚禮太潦草,我們補辦一場婚禮好不好?”

    俞寶兒想都不想的搖搖頭,斬釘截鐵的拒絕:“說了不要!”

    果然又是這個答案。

    那場婚禮雖然聲勢浩大,她這個小新娘卻沒有多少存在感,好似一個站在喬謹川身邊的工具人。

    舉辦完婚禮便被送回酒店休息室,一直到婚禮結束被送回江景別墅洞房。

    由於婚禮流程被簡化,是以俞寶兒沒有太大的感覺,沒有喜悅,更多的是忐忑和緊張,陌生的洞房過後,還被折騰進了急診。

    儘管多年走來,夫妻倆在那方面越來越和諧,洞房那一夜依然是俞寶兒記憶裏爲數不多不願回想起來的。

    後來喬謹川也提過想補辦婚禮,無一例外都被她拒絕了。

    俞寶兒有點懶,也嫌麻煩。

    兩人一起回到大廳找到服務生點了一份熱牛奶和果盤送到休息室,正想去看三個孩子乖不乖的時候,原本主動請纓照顧三個孩子的喬明森卻不在座位上。.biqugé

    此情此景猛然令俞寶兒想起之前奶糕被綁架的事,她一顆心倏地提到嗓子眼,下意識的緊握住男人的手。

    喬謹川感受到掌心裏的小手在微微顫抖,遂將她握的更緊。

    他聲音低緩,溫柔而有力的在她耳邊響起。

    “別怕,這裏裏裏外外都有我的人,不會有事,也許只是在外面玩,你知道小孩子坐不住的。”

    他不疾不徐的話音安撫了俞寶兒瞬間緊繃起來的神經。

    好在這時喬謹恆的父親端着酒杯走過來,他喝了不少,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走路也有些不穩。

    一見到夫妻倆,他便開始吐槽喬明森。

    “我大堂哥實在無趣,謹恆這麼大歲數終於嫁出去多好的事,他竟然一點兒酒都不喝,還拿他那三個小孫孫做擋箭牌,讓人根本沒法兒勸,快,你倆去把孩子接過去,我要跟我大堂哥暢飲一番。”

    俞寶兒忙問道:“您知道我爸帶着孩子們去哪兒了嗎?”

    所幸他還酒量不錯還沒醉的太徹底,略顯遲鈍的指了指門口。

    “孩子們都在外頭呢。”

    俞寶兒忙道了謝,拉着喬謹川快步往外走去。

    她心裏着急,並沒有注意到一道算計的目光深鎖在他們身上。

    直到喬謹川和俞寶兒消失在宴會廳門外,曹若琴才收回目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跟她同一桌的賀母見她的表情頓覺不妙,壓低聲音,近乎咬牙切齒的提醒道:“喬謹川不是你那老女婿,打他的主意之前先掂量掂量你女兒的長相,別偷雞不成蝕把米,連累騁騁在俞家過不下去。”

    曹若琴心思被點破卻沒有半分慌亂之色,她冷笑着睨了賀母一眼,陰陽怪氣道:“憑什麼你女兒就能嫁進俞家當少奶奶享福,我女兒就得給人家當外室?怎麼?你們過上好日子就不讓我們活了?”

    賀母被她一番話說得瞠目結舌,半晌才緩過來,她氣急了想罵人又怕被同桌喫飯的人聽到,直憋得臉都紅了,從齒縫裏蹦出一句:“無恥!”

    曹若琴渾不在意,優哉遊哉的說:“這年頭笑貧不笑娼,能過上好日子纔是最要緊的,別多管閒事。”

    說完她看了眼喬謹川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打算什麼。

    俞寶兒和喬謹川來到大廳外,就看到果果和奶糕正和幾個二房的孩子在大廳外的空地上玩。

    喬明森則在一旁扶着小鳴腳步蹣跚的學走路。

    眼前的這一幕令俞寶兒鬆了一口氣,她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嚇死我了。”

    喬謹川摟着她的肩膀,低沉的笑道:“我不會讓那件事重演。”

    這時有人從大廳裏出來,說二爺爺請喬謹川過去,俞寶兒要去陪姐姐,便讓他先去了。

    她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孩子們。

    就在她準備回新娘休息室的時候,轉身的瞬間卻看到不遠處的電梯門口站着一個極爲眼熟的人。

    是墨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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