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八方老領導並沒有震懾住這個兒子,施爲歡渾不在意的說:“我是回京述職,正經的公幹,事情沒辦完怎麼回去?”

    “放屁!”

    施老爺子沒好氣的斥道:“當我老頭子瞎了?真以爲你那點小動作逃得過我的眼睛?早有人把你那些小把戲報告給我了!混賬玩意!”

    施爲歡從小被罵大的,這些話聽在他耳朵裏好似吹過一陣風,影兒都沒留下,沒有任何作用。

    到底老爺子年紀大了,他稍稍收斂了插科打諢的態度,說道:“好了,京市好歹是我家,我正常回趟家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老爺子冷哼:“別怪我沒警告你,對小寶兒那點心思最好給我熄了,她是你姐和霍弈鳴的心尖子,又是你名義上的外甥女,若被有心人知道鬧出些風言風語,小心你的皮。”

    他頓了頓,聲音更沉,“喬家那小子心思深沉,背景也沒看起來那麼簡單,他把小寶兒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得罪他得不償失,爲了霍家和施家的未來,你個人的感情也該放一放。”

    施爲歡越聽臉色越陰沉,再不見一絲笑容。

    他緩緩的說:“知道了。”

    見他應下,施老爺子鬆了口氣,語氣也溫和下來。

    “嗯,難得回一趟家,跟你那幫發小們好好聚聚,走之前別忘了去軍委走一趟,我年紀大了,說不定哪天就會閉眼蹬腿找你媽去,和你那些叔叔伯伯們關係近一些對你有好處。”

    施爲歡簡潔的應道:“好。”

    父子倆又談了最近邊境和X國關於石油的問題,施老爺子簡單交代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兩人的通話不像父子,更像上下級。

    施爲歡將手機隨意扔到一邊,躺在牀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天花板,轉頭看向牀邊的那面貼滿照片的牆。

    窗外山風呼嘯而過,越發顯得房間裏寂靜的發寒。

    他竟打了個哆嗦,眼裏浮現出幾分深切的悲憤與不甘,爲什麼非得是他愛而不得?

    他咬了咬後槽牙,攥緊拳頭猛地坐了起來,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對方接通,他用極爲平靜的語調說道:“跨軍區調動的事絕不可泄露一點風聲。”

    -

    次日,俞寶兒一覺睡到了日曬三竿。

    她揉揉眼睛,撐着發軟的身子坐起來,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好似灌了漿糊。

    她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在心裏懊惱自己昨晚爲什麼要喝酒,宿醉的感覺實在不舒服。

    可是回想一下,昨晚的果酒真的好好喝哦。

    她打了個哈欠,從牀頭櫃上拿過手機給喬謹川發信息:“老公你在哪兒?我醒了。”

    他沒有回覆,不一會兒便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

    門打開,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手機還端着一個托盤。

    俞寶兒鼻子靈,一下子便聞到那碗裏飄來的甜糯香,胃裏竟然下意識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她摸着肚子,漂亮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越走越近,情不自禁的伸長了脖子問道:“是紅糖小米粥嗎?”

    “鼻子屬小狗的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含着低沉而寵溺,將托盤放在牀頭櫃上。

    果然是紅糖小米粥,還有三個水晶蒸餃,一碟京市老字號的醬菜,以及一杯牛奶。

    俞寶兒食指大動,喬謹川卻在此時將她用羽絨被裹着摟進自己懷裏。

    她沒穿衣服,羽絨被只裹到胸前,露出瑩潤的肩膀和精緻的鎖骨。

    屋子裏暖氣很足,她倒沒覺得冷,只是擰了擰身子企圖反抗:“我自己喫。”

    “你昨晚喝醉了,現在手沒力氣端不住碗。”

    喬謹川臉部紅心不跳的扯着,一邊將碗端過來。

    俞寶兒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語道:“還好呀?”

    “來,張口。”

    一勺甜糯的小米粥遞到嘴邊,俞寶兒便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反正他常拿她當小孩子看,喂她喫東西早已習以爲常。

    “嗯……今天的粥不太甜,紅糖放少了嗎?”

    “你昨晚喝的果酒糖分很高,爲了身體健康,今天最好減少糖分攝入。”

    “哦。”

    俞寶兒小口小口的吃了小半碗粥,又被餵了一個蝦仁蒸餃,兩口醬菜,牛奶被哄着才喝了半杯,便揉着肚子喊撐了。

    小寶貝喫的少,喬謹川沒有強求,轉而拿過紙巾給她擦拭嘴角,一邊說:“晚上有個慈善晚會,想去玩玩嗎?”

    俞寶兒對這種應酬性質的晚會向來沒興趣。

    她下意識的拒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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