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外的陳義靖走上前,低聲說:“已經安排好了。”
喬謹川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說:“回去之後,外圍安保組長自己去領罰。”
“是!”
陳義靖目露慚愧:“讓人鑽了空子是我領導無方,回津市後我會一起去領罰。”
他是喬謹川身邊內外安保系統的總負責人,出了問題他責無旁貸。
喬謹川斜睨他一眼,“不必太多自責,施爲歡的兵王不是白當的。”
他頓了頓,叮囑道:“那件事做好善後,別讓人查出來是誰動的手。”
“是!”
晚一點,孩子們依次回到房間,看到已經沉睡的媽媽很驚訝:“媽媽睡的好早哦。”
“媽媽今天累了。”喬謹川言簡意賅的回答道,“上牀睡覺。”
媽媽睡了,面對爸爸三個小蘿蔔頭比平時都要乖順許多,按照爸爸的命令乖乖上牀。
奶糕一個人睡小牀,果果和小鳴睡在大牀中間,俞寶兒和喬謹川睡兩邊。
房間裏只留了一盞昏暗的牀頭燈,喬謹川側躺着,看着懷裏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兒子,開始懷念妻子軟綿香糯的小身子。
他習慣了抱着她睡,驟然不抱了,懷裏空落落的。
擡眼,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不遠處,然而……中間隔着他們的孩子。
一家人睡覺都很安穩,屋子裏十分安靜,喬謹川細細看了會兒她的睡顏,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半夢半醒之間俞寶兒覺得身體好像動不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便看到懷裏抱着她睡的正香的小果果。
可身後……
一隻健碩的大腿夾着她的腿,胳膊搭在她的腰間,身體更是緊緊的貼着她的背。
她被父女倆前後夾擊,怪不得動不了……
再擡眼看小鳴,頓時哭笑不得。
可憐的小奶娃孤零零的呈大字型睡在牀的另一側,那側的牀沿ze用一牀被子擋住防止他睡夢中掉下去。
想也知道這是誰做的,還好小鳴睡覺向來安穩不亂動。
左右睡不着,她便開始數女兒的眼睫毛。
果果和小鳴的眼睛像她,睫毛又密又長,小時候俞歡兒說她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現在她有了女兒,這樣看來真的有點像。
這時身後的男人醒了,手伸進她的睡衣裏,粗糲的手掌摩挲着她凹下去的腰線,一個個的吻落在她的發上。
俞寶兒心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老公亂動,孩子們在呢。”
腰間的大手終於停下,她聽到男人若有似無的嘆了一聲,聲音沉沉的帶着幾分慵懶,“想要你。”
不知是不是房間裏暖氣太足,俞寶兒的臉有點燙。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手指交叉進指縫。
今天的雪終於停了,喫過早飯便傳來了高速恢復通車的消息。
一行人上車準備出發,果果突然驚喜的喊道:“是茜茜和她的爸爸!”
俞寶兒從窗口看出去,就看到一個瘦高的男子正牽着一個六七歲梳着雙馬尾的女孩往這邊走來。
果果回頭看她,“媽媽,我想和茜茜告別。”
俞寶兒沒有阻止。
果果下車後,一路小跑到茜茜面前,兩個小姑娘拉着手,依依不捨的說了好多話,最後還擁抱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俞寶兒不禁感慨,“小孩子交朋友好容易。”
小奶糕卻神色淡然的突出四個字:“無效社交。”
俞寶兒聽了,忍不住說道:“交朋友不一定要有效,在一起開心就好,不要想太多。”
小男孩對上她的眼睛,清脆的說:“可是爸爸也不會和普通人做朋友呀。”
兒子的一句話將俞寶兒堵得無言以對。
坐在一旁的喬謹川擡起眼,淡淡的說:“我不會和對他母親不尊重的人交朋友。”
小奶糕意識到自己的話很無禮,眼神終於出現一絲慌亂,看向俞寶兒。
“媽媽,對不起,我太沒禮貌了。”
“沒事啦,”俞寶兒揉揉兒子的小腦袋,“奶糕只是在和媽媽聊天,沒有對媽媽不尊重。”
儘管如此,奶糕還是走過來抱住了她。
懷裏的孩子還是小小的,可時光飛逝,她有能抱多久呢?
回到津市已經是下午,寧素和霍弈鳴看到他們回來很開心,晚上召集一家人回家裏喫飯。
俞寶兒從霍開顏那裏得知了一個消息。
施爲歡在回部隊的途中,直升機被來歷不明的勢力襲擊,在奇山墜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