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呆住了,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個侵略感十足的身影!

    他出事了?

    霍開顏見小妹怔忪的模樣,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擔憂,“寶兒,難道你……”

    “嗯?”

    和姐姐對視幾秒,她瞬間明白過來,連忙擺擺手,“當然沒有!”

    霍開顏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沒有就好,要不然要出大事情的。”

    俞寶兒擔憂道:“我擔心的是外公,他對小舅舅給予厚望,而且他是外婆家族僅剩的族人,外公年紀大了,萬一真的出事他老人家會接受不了。”

    “放心吧,”霍開顏拍拍她的手,“我對他的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在部隊爬的這麼快,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爲他完成了很多在別人看來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況且只是墜機,又不是直升機在空中爆炸,他有的是逃脫的時間。”

    俞寶兒覺得姐姐說的很有道理,遂稍稍放下心來。

    隨後霍開顏又跟她吐槽了一下兩個小外甥團團和圓圓,說這兩個小魔頭快被爺爺奶奶慣壞了,前幾天居然偷溜到白園的地下武器庫偷了一把槍。

    還好被家裏的保鏢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啊,我決定把團團和圓圓送到媽這邊來,正好果果和奶糕在家,讓他們跟哥哥姐姐學習怎麼做個好寶寶。”

    俞寶兒欣然應允,“好呀,剛好謹川接下來要出國一段時間,我剛好能陪陪孩子們。”

    “嘖嘖,”霍開顏調侃妹妹,“你倆多少年了,天天黏在一起不會覺得煩嗎?”

    俞寶兒無奈的笑道:“姐,這個問題你問過好多次啦,真的不會煩,我倆特別享受在一起的時間。”

    還有和相愛的人待在一起更美妙的事嗎?

    一如之前,霍開顏依然不理解,“別看我跟你姐夫從小一起長大,但如果真的二十四小時一起,我保證一定會吵架,上次我倆直接幹了一架。”

    俞寶兒噗嗤笑了,歪着頭笑眯眯的問她:“最後誰贏啦?”

    “當然是你姐我了!”霍開顏驕傲的說,轉而也笑了,“你姐夫不敢動真格的,否則大伯父大伯母非把他拆了不可。”

    姐妹倆笑倒在沙發上,玩笑過後,霍開顏緩緩收了笑,叮囑道:“小舅舅這件事,大人們看起來雲淡風輕,實際心裏都懸着呢,未來那小子要繼承外公的衣鉢,成爲霍家在軍政界的力量,屆時若他依然對你心有執念,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姐姐的話讓俞寶兒想起昨天在酒店施爲歡說過的話,心往下沉了沉。

    見她若有所思,霍開顏追問一下便得知了施爲歡費盡周章去見她的事。

    聽了她的敘述,霍開顏臉色凝重,“從小到大,他決定的事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從來沒有失手過。”

    俞寶兒卻相對樂觀,“不一定的,他只是沒有找到命定的那個人罷了,軍中也有女兵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碰到了呢。”

    霍開顏臉上終於見了一絲笑容,伸手掐了一下她水嫩嫩的小臉,“怪不得陳大師說你是小福星,天天樂呵呵的,從來不發愁。”

    “發愁也沒用嘛,船到橋頭自然直。”

    俞寶兒說着,心裏卻浮起白曉寧的事,笑容緩了緩。

    誰說她沒有發愁的事呀,白曉寧就是第一個不讓她省心的。

    與此同時,書房之中。

    霍弈鳴坐在古董書桌後,打量着面前這個絕對優秀的女婿,深邃的眉眼中透出幾分欣賞,語氣卻十分嚴肅。

    “歡子是老爺子的獨子,你這次做的太過了。”

    喬謹川擡眼,堅定沉着的目光對上岳父壓迫感十足的審視,他不卑不亢的說:“施老爺子戎馬一生,德高望重,卻沒有教會他的獨子,有些事不可以越界。”

    兩名上位者的對視,令書房裏的空氣變的緩慢而厚重,彷彿要凝結在一起。

    半晌,霍弈鳴沉聲說:“老爺子不是你一個晚輩可以指摘的。”

    雖然表情冷峻深沉,語氣儼然緩和了許多。

    喬謹川也順勢微微低頭,“父親教訓的是。”

    “嗯。”

    霍弈鳴的目光轉移到書桌一角擺放的妻子照片,笑顏溫婉,面容嬌柔,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像一個不小心降臨人間的仙子。

    溫柔爬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但當視線轉移到女婿臉上的時候,又恢復了不苟言笑。

    “男人守護自己的妻子是天職,若有人行事無禮冒犯了寶兒,你身爲她的丈夫有所作爲是應該的,但,萬事要有度,明白嗎?”

    出於意料的,喬謹川卻在他的目光裏緩緩搖了搖頭。

    他語氣堅定,視線冰冷,“這次是警告,也是給老爺子和岳母面子,下次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聞言,霍弈鳴眯起眼睛。

    眼前的年輕人眼神裏沒有絲毫的猶豫,極其冷靜、果斷,他知道他所說的話絕非一時口快,而且,以他對這女婿過往事件的瞭解,殺了施爲歡,他未必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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