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想起自己的三個寶寶,他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正粘人呢,一會兒見不到她就要鬧的。
因此,不免對小姑娘更多了幾分疼愛。
喬謹川擁着她坐在沙發上,隨意的挑了一束她的頭髮在指尖把玩,慵懶而愜意。
聽她講了白曉寧和狼子的事,勾脣笑了笑,眼底透出些鄙夷。
“讓自己的女人費心思猜來猜去,狼子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是說,”俞寶兒若有所思的說,“曉寧工作那麼忙還心事重重的,我怕她身體受不了,要不我給小狼哥打個電話問問吧。”
喬謹川斜睨着她,“我來吧,男人之間的話題女人不方便參與。”
這話聽着有點耳熟,俞寶兒抿脣淺淺的笑了,“那就拜託你啦~”
喬謹川順勢捏捏她的耳垂,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俞寶兒的臉頓時紅的堪比夏日的晚霞。
然後趁着孩子沒不注意,在男人目光注視下,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他的嘴角,然後飛快的坐正了身子。
喬謹川噙着笑,欣賞着小人兒的耳朵由白轉粉,再由粉變紅。
可人的緊。
隨後喬謹川遵守諾言給狼子打了一通電話,通話的內容俞寶兒不知道,只是結束後他告訴她,“不用擔心,狼子會處理好。”
俞寶兒心裏卻不這樣認爲。
小白白自小經常被白曉寧抱來霍家,並不認生,加上性格文靜溫軟,被一羣皮猴子鬧的耳朵長繭的霍家人分外稀罕這個乖巧的小女孩。
家人問她怎麼把小白白帶來了,俞寶兒只說小鳴和白白玩的難捨難分,便抱過來住兩天。
本就是自家人,自沒有人再追問。
夜晚,俞寶兒仔細檢查過行李箱裏的東西,確認帶的足夠齊全,才放心回牀上休息。
喬謹川把手裏的書放在一邊,將她攬入懷中,她也自然而然的在他懷裏挪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冬日的夜裏風大,有時聲音會穿過隔音玻璃,依稀能聽到一些風聲。
俞寶兒很喜歡這樣的夜,每個在他懷裏的夜。
喬謹川輕吻她的發頂,聲音低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可以離開津市,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出門。”
“知道,”俞寶兒軟軟的說:“你每次出差都要說一遍,我都會背了。”
他嘴角微揚,眼裏涌出無數的眷戀。
“事情辦完,我會盡快回來。”
“嗯!”
俞寶兒忍下心頭的不捨,囑咐道:“最多一週,晚就來一天我一星期不理你,兩天,就兩個星期,以此類推。”
喬謹川哭笑不得,掐着她的腰將她抱到身上趴着,食指輕輕刮一下她的鼻頭,頗有幾分無可奈何的笑道:“遵命,夫人。”
次日喫過早飯,喬謹川便離開了。
遙望漸行漸遠的車子,俞寶兒感覺心空了一塊。
他離開的第一天,她一切如常,照顧孩子們,閒暇時處理一下美術館的相關事宜,看一眼財產管理團隊發來的報表。
第二天,霍弈鳴和寧素帶孩子們去霍家名下的馬場騎馬,沒有了喧鬧的小寶貝們,俞寶兒一下子空下來。
因爲之前答應媽媽送她一副畫像,便一個人來到畫室開始畫畫。
可畫了一半,她卻發現那張本應該是媽媽的臉卻越來越像喬謹川。
俞寶兒對着畫板懵了好一會兒,吐出一口氣,起身將畫布取下來放在一邊,又拿了一張空白的過來。
畫作完成到七七八八的時候,她起身活動僵硬的身體,不經意又看到那副半成品。
她來到畫布前,眼神溫柔的宛若一汪泉。
“老公,早點回來好不好……”
當晚視頻的時候,喬謹川告訴她事情進展順利,他會準時回家。
他問她想自己了沒有。
俞寶兒沒回答,只把畫畫那件事說了,喬謹川聽完寵溺的喊她小迷糊。
第三天,俞寶兒準備帶孩子們去家裏的的室內恆溫游泳池玩耍的時候,白曉寧出乎意料的來了,還不忘給她帶一份提拉米蘇。
游泳館裏,孩子們戴着游泳圈在淺水區打鬧着,稚嫩的笑聲填滿了偌大的游泳池。
俞寶兒和白曉寧則坐在旁邊,邊喫甜品邊聊天。
白曉寧吃了幾口面前的甜點便放下了勺子,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陳杰的公司垮了。”
這則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俞寶兒怔了幾秒,反應過來又隱隱覺得一定和白琳琅有關係。
“怎麼回事?我記得他的設計公司經營的很好。”
白曉寧冷笑,“經營得好有什麼用,有人想讓他身無分文不過一句話的事。”
俞寶兒蹙眉道:“你指的是……小狼哥?”
沒想到一提到他,曉寧臉色瞬間變了,“好好的一家公司短短几天就分崩離析,除了他,還有誰做的到?又有誰一出手就把人往死裏整?不僅如此,他還讓人把陳杰打了,陳杰現在還在ICU裏生死不明!”
說完,她咬着牙緩緩的說:“寶兒,他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俞寶兒越聽越震驚,好在她沒有像白曉寧這般氣憤到衝昏頭腦,她定了定神,溫聲問道:“這不是小事,沒有證據不好亂猜的,我問你,這段時間小狼哥回來過嗎?或者你們通過電話嗎?”
白曉寧點點頭,沒好氣的說:“也許是你家老喬給他打的電話起了作用,他主動聯繫的我,電話裏他跟我解釋,說南方有個很重要的項目,原本的負責人臨時有事去不了他纔去的。”
“他還說,從南方回來會當面跟我談談,說我們夫妻倆已經很久沒好好聊過天了。”
她說着,眼眶逐漸泛紅,“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就對陳杰出手,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我,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了!回來直接談離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