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伏在他的胸膛,嗅了嗅,是雪松男士淡香水、酒精、以及淡淡的衣物清潔劑的混合氣味。
她擡眼,清凌凌的眸子溫軟清澈,“不難聞的。”
其實還有點好聞,她很喜歡。
喬謹川勾脣,大手在她的腰間摩挲,細細軟軟的,跟他一隻手完全張開的寬度差不多,所謂盈盈一握也許便是如此。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聞到小妻子身上那一抹幽幽的梔子花馨香他有點控制不住,可就在幾個小時前的清晨剛要了她一次,怎麼這會兒……
他掃了一眼大牀上睡的正香的兩個小孩子,低沉的說:“寶寶陪我去刷牙。”
兩人同牀共枕這麼多年,俞寶兒怎麼會不懂他此刻看自己的眼神代表着什麼,她微紅着臉頰推他,義正辭嚴的說:“這是在大伯父家,不可以亂來。”
“知道。”
男人聲音沉沉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的小臉。
俞寶兒知道自家老公還是很有分寸的,便陪他進了洗手間。
可剛進去就被抱起坐在洗手檯上,他突然傾身,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深深的嗅着,彷彿一個缺氧的人終於呼吸到空氣一般,帶着幾分病態的急切。
俞寶兒頓時心跳加速,呼吸也變的急促。
她微微側首,乖順的感受着他粗硬的頭髮磨蹭着她的下頜,和脖頸皮膚上炙熱的呼吸。
好在喬謹川接下來並沒有做出格的事,只是嗅聞着她的脖頸,離開時不輕不重的咬了她一下。
俞寶兒皮膚嬌嫩敏感,下意識的倒抽一口氣。
喬謹川直起腰,呼吸已經趨於平穩,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脖頸上那淺淺的牙印,在這道牙印旁邊還有幾塊不知是昨夜還是清晨留下的吻痕,他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呢喃。
“真是個妖精。”
俞寶兒聽清了,抿着小嘴抗議,“纔不是。”
喬謹川淺淺的笑了,將她敞開的衣領整理整齊,捏了捏她柔嫩的臉蛋。
“寶寶說不是,就不是。”
說完,便挪到旁邊擠牙膏刷牙,動作鬆弛而優雅,很是賞心悅目。
俞寶兒就這樣坐在洗手檯上看着他刷完牙,順手洗了臉,她從旁邊拿起抽盒裏抽出兩張面巾紙給他擦臉,動作溫柔又認真。
喬謹川無比滿足的說:“我家寶寶真好。”
俞寶兒沒理他。
就在她收拾好準備從洗手檯下來的時候,沒想到他又湊了過來,俞寶兒下意識的身子往後仰,大眼睛眨呀眨,“幹嘛?”
喬謹川俊朗的眉眼含着不易察覺的笑意。
“寶寶現在可以親你老公了。”
片刻之後,被喬謹川擁着親吻的俞寶兒腦中閃過一個疑問。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粘人的男人啊?
下午,媽媽和大伯母她們湊在一起打麻將,被丟下的男人們則準備一起卻打高爾夫,孩子們閒不住也要跟着去玩。
看了會兒麻將,俞寶兒和白曉寧便悄悄離開花廳來到後花園。
傭人端上來加了冰塊的美式和熱可可,俞寶兒:抿了一口可可,甜滋滋的眯起了眼睛,喟嘆道:“真好喝啊~”
白曉寧一臉疑問:“一杯可可至於這麼感動嗎?你上學的時候幾乎一天一杯吧?還沒喝煩?”
俞寶兒無奈的聳肩,“家裏有人管着不讓喫太多甜的東西,怕我血糖超標。”
至於是誰,不用說也知道。
白曉寧沒良心的笑,“你也太乖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呀?要勇於反抗!更何況還是在你家,對了,二叔二嬸不管嗎?”
說到這兒,俞寶兒更無奈了。
“爸爸媽媽覺得他做的很對。”
白曉寧更樂了,笑完不由敬佩起喬謹川來。
“他還真有本事,之前騙你那麼慘,二叔二嬸沒弄死他算他祖上積德,怎麼現在這麼信任他?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二嬸心軟還好說,二叔可不是好糊弄的。”
俞寶兒眨眨眼,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是她也說不上來,總之爸媽現在無比信任他,爸爸也很賞識他。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轉而提到自己今年的小計劃。
“我想再開一座美術館,地址已經選好了,設計的工作就交給你的次方工作室啦。”
白曉寧爽快的答應:“沒問題!霍家四小姐的美術館,這可是大單子,今年公司的kpi有着落了!”
俞寶兒被她誇張的語氣逗笑了,她說:“我還打算在兩年內創辦一座美術學院,但是私立大學手續繁瑣,恐怕要麻煩一點。”
白曉寧卻不以爲然,“錢能辦到的事都不是大事,你想做什麼只要開口,自然有人會爲你奔走。”
“我知道呀,”俞寶兒看着面前的冒着熱氣的熱可可,說道:“華國文化悠久,發展迅猛,但在藝術這方面的國際影響卻很有限,
所以我想創辦一座專業的美術設計院校,讓人提到美術專業、服裝設計時想到的不僅僅是歐美系院校,華國的學生想進修也不用非得出國。
而且華國有直接上最豐富的民族文化,如果不能爲世界所知就太遺憾了。”
白曉寧怔怔的聽完她的話,不可思議的說道:“想不到我們小寶兒格局這麼大。”
俞寶兒搖搖頭,“校慶的時候許巖老師跟我講過這個問題,有天賦的學生很多,被世人所知的卻很少,主要是對外的渠道太少,在華國的文化輸出方面,我想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白曉寧似乎被她的想法所鼓舞,拍手道:“好,小寶兒你想做什麼,我無條件支持你!”
接着,她好似想到了什麼,好整以暇的說:“你家喬爺會同意嗎?我怎麼覺得他更希望你待在家裏做他的金絲雀?”
俞寶兒抿脣柔柔一笑,明眸閃耀着璀璨的光芒。
“他一定會支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