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蛋想做什麼?”
女人聲音甜甜軟軟的:“親親你。”
接着是很輕的吧唧兩聲,“好啦,親過了,這次就忘掉吧,老公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男人低沉的笑,“親兩下就想過關嗎?”
“那親三下好不好?”
“你說呢?”
“我覺得可以。”
男人又笑了,然後女人驚呼一聲,鏡頭對着地板開始移動,似乎是他將她抱了起來。
他們進了電梯,女人聲音小小的說:“白天不可以。”
“嗯?不可以什麼?”
“不可以那個啦!”
“誰說要那個了?”
“老公!”
依然是男人渾厚深沉的笑聲,但能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發自內心的愉悅。
他們進入一個房間,門被關上,走了一段路之後手機畫面便黑了,應該是手機被鏡頭朝下放置,但依然能聽到聲音。
“寶寶有多愛我,愛我還是愛蛋糕?嗯?”
“當然是、是愛你啦,老公你壓我頭髮了……”
“小壞蛋答應過我什麼?一週只能喫三次對不對?”
“對,但是……唔!”
視頻安靜下來,只有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聲音。
他似乎本能的知道他們才接吻,甚至,腦中會自動補上畫面!
喬謹川喉頭滾了滾,手放在關閉按鈕的時候卻遲疑了。
大概五分鐘後,男人又說話了,聲音有些啞,“乖寶答應我不可以偷喫甜品了好不好?要控制血糖要健康,乖一點,嗯?”
女人的聲音則有些喘,配合她嬌軟的聲音卻多了幾分媚,“知道了。”
“好乖,再給老公親親。”
視頻還有半個小時,喬謹川呼出一口氣,將視頻關閉。
他又點開幾個視頻,有他們小兒子咿咿呀呀講故事的,有天邊的晚霞,還有家庭聚餐的。
他在聚餐視頻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他在抱着他們的小兒子餵飯!
動作嫺熟自然,彷彿做了千萬遍。
喬謹川極其不理解,世界頂級的財閥家中會缺保姆嗎?爲什麼是他在餵飯!
他之前在霍家到底是什麼地位,堂堂集團董事長在喂孩子!?
不,他只是代理董事長,寶喬集團真正的主人是霍小寶!
他怎麼可以活的這麼卑賤?被一個女人用身體誘惑,心甘情願的爲她付出所有!
他壓抑着怒火,將手機丟到一旁,開始計劃如何改變局面。
這時浴室門打開,他下意識的擡頭,便看到她圍着浴巾出來,溼透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俏生生的。
見他看她,俞寶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忘記拿內衣啦。”
然後捂着胸口邁着小碎步走到衣櫃,從裏面找出一條小褲,然後原路返回。
喬謹川留意到,上面的圖案好像是一隻小熊。
和前幾天她拿給他的一樣。
情侶款內衣?
他也來到衣櫃前,在整齊的一疊短褲中找到了那條被壓在最下面的小熊。
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露出幾分嫌棄,“一個成年男人怎麼會穿這種東西。”
不一會兒俞寶兒出來,喬謹川注意到她的頭髮只是半乾,便問道:“爲什麼不吹乾頭髮?”
他皺起眉頭,“頭髮不吹乾會生病。”
“可是我不想吹了,胳膊好累。”她作勢便要上牀。
喬謹川脫口而出:“必須吹乾!”
俞寶兒愣了一下,看到他轉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兒便拿着吹風機沉着臉出來。
來到牀邊拉着她的手在沙發坐下,接通電源,開始給她吹頭髮。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卻很熟悉,就連手法都和以前是一樣的。
剛纔因爲頭髮落下的心情此刻悠悠的升了起來。
他的記憶丟了,可是他的身體記得。
頭髮吹到一半,喬謹川后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對給她吹頭髮這件事如此駕輕就熟,看到她不吹乾頭髮就上牀會生氣。
他完全不理解,卻又控制不了!
思緒紛亂間,他不經意拽了下她的髮絲,俞寶兒喫痛的倒抽一口氣。
喬謹川回過神下意識的說:“寶寶對不起。”
吹風機還在嗡嗡工作,兩個人四目相對,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滯。
俞寶兒嘴角上揚,杏核眼亮晶晶的,明媚的好似春日的暖陽,“你剛剛叫我什麼?”
喬謹川沒有回答她,收回目光繼續給她吹頭髮。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俞寶兒的心情卻很好,很好。
熄燈後,兩人各自躺在大牀的兩側。
俞寶兒說:“我和爸媽商量過了,你記憶恢復之前,如果你覺得回家住不舒服的話,可以先住在外面,他們尊重我們的想法。”
喬謹川問道:“你會和我一起嗎?”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啦,我們是夫妻嘛,你動手術前我們約定好的,無論手術結果如何,我們一起面對,不可以用爲對方好這種理由拋棄對方。”
黑暗中,喬謹川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住在外面吧。”
“好呀。”
一切歸於安靜,也漸漸的深了。
在聽到小女人均勻綿長的呼吸後,男人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過來。
女人睡夢之中發出一聲嚶嚀卻沒有醒,枕着他的胳膊,小手搭在他的腰間,便乖乖的不再動了。
而喬謹川也終於可以安然入睡。
十天後,喬謹川終於出院了。
與孫梁和醫生們告別,坐進一輛加長萊斯萊斯里前往他們的新家。
在寧女士的要求下,新家距離鳳棲山霍氏莊園並不遠,一個小型別墅區裏,倒不是佔地面積小,而是別墅數量少,只有五座獨棟。
地方是寧素選的,寶貝小女兒住的地方自然馬虎不得,這裏環境足夠清淨雅緻,人少不易被打擾,很適合療養身心。
喬謹川剃光的頭髮又長出了一層細密的小毛刺,手術的位置已經拆線癒合,但疤痕還在,俞寶兒除了心疼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讓人換着花樣做滋補的食物,希望他頭髮早點長出來。
至於記憶,據他所說偶爾會有閃回的畫面出現在腦子裏,卻依然沒有想起什麼。
但是經過半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俞寶兒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越來越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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