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喬謹川坐在牀邊給她的肚子抹妊娠霜。

    俞寶兒問他:“你不是失憶了嘛,怎麼還對爸爸這麼大的敵意?”

    喬謹川抹的很認真,不敢太用力,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的塗抹着。

    他頭也不擡的說:“我是失憶了,可是我會查會問,小笨蛋。”

    俞寶兒抿起粉嫩的脣瓣,“不要叫我笨蛋了,叫多了真的會笨的,一孕傻三年呢。”

    “是嗎?”

    喬謹川嘴角微揚,低垂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十分顯眼。

    “知道了,小壞蛋。”

    “我纔不壞!”

    “好好好,不壞,小乖寶。”

    妊娠霜終於塗完了,喬謹川輕輕點她的肚皮,對肚子裏的小寶寶下命令:“乖一點,不要折騰媽媽。”

    然後纔將睡衣放下來。

    俞寶兒笑他:“他剛四個月,還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呢。”

    喬謹川扶着她躺好,“這叫潛移默化。”

    收拾好,關掉臥室其他的燈,只留了一盞亮度調到最低的牀頭燈。

    昏暗的燈光總是與曖昧糾纏不清,喬謹川上牀後將她撈進懷裏,被子下的手探入她的衣服裏。

    昨晚剛做過,今晚不可以,只能過過手癮。

    俞寶兒被他弄的臉頰微紅,按住他亂動的大手,擡眼提出一個問題。

    “老公,學校的名字你有建議嘛?”

    他挑眉,“兩個美術館的名字和孩子們的名字有關,現在怎麼也該到我了吧?”

    和俞寶兒的想法一致。

    她笑眯眯的,“我有一個想法。”

    “什麼?快說。”

    一向沉穩的喬先生隱隱覺得和自己有關,見小寶貝只是看着他笑竟然有些着急。

    他在她脣上吮了吮,“好寶寶,什麼想法?”

    俞寶兒輕輕的說:“叫景鴻吧,景鴻美術學院。”

    聽到名字的那一刻,喬謹川的腦子裏出現了一瞬的空白。

    他控制着自己鎮定下來,語氣卻透着幾分不可置信,他追問道:“爲什麼?”

    俞寶兒櫻脣上揚,眸光在燈光下清亮的耀眼。

    “虎嘯而穀風聲,龍舉而景雲屬,景字寓意前途遠大,鴻字嘛……”

    她深情的望着他,“鴻指的是大雁,忠貞之鳥,指的就是我們的感情,忠貞不二。”

    喬謹川幾乎要忍不住心頭的雀躍,他輕吻着她的眼睛,低喃道:“寶寶,謝謝你。”

    鴻,是他的名字。

    亦是他存在過的證據。

    -

    俞寶兒這段時間過的很充實。

    學校已經開工,是寶喬旗下的房地產公司負責的,儘管喬謹川已經安排了可靠的人監督進度,組建了專門的團隊去負責此事,可作爲她的夢想之一,俞寶兒非常關注。

    她的個人財富管理團隊發來上半年的營收報表,名下的金礦和蛋糕店盈利頗豐,定向投資回報也非常可觀。

    原來上面的金額對她來說只是數字,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錢,她喜滋滋的計劃着多存點錢給學校增磚添瓦。

    於是,喬謹川給她的綽號裏又多了一個,小財迷。

    就在兩週之後,楚時雨突然找到了拂雲居。

    小姑娘還坐着輪椅,是包峻推她來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有人找到了她,想讓她籤諒解書,給出的條件十分優渥。

    是誰可想而知。

    楚時雨年紀雖小卻性格剛烈,她恨不得把欺負她的藍樂嘉千刀萬剮,又怎會同意?她坐在輪椅上把對方罵走了。

    可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找到了楚時雨的父親,因爲她今年只有十七歲還沒有成年,她父親完全可以代理籤諒解書。

    據說對方給了五十萬,她父親不知從哪裏聽說了藍樂嘉的身份,獅子大開口要一百五十萬,對方沒同意,還在商議中。

    但是藍樂嘉的案子眼看就要判了,對方恐怕不會僵持太久。

    楚時雨倔強的忍着眼淚,可一開口就憋不住了。

    “姐姐,我該怎麼辦啊?我爸爸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他只要錢!”

    俞寶兒心疼的抱着她,給她擦拭眼淚。

    她父親本就是個人渣,否則當初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她被人虐待,現在又想利用女兒大賺一筆,其噁心程度簡直聞所未聞!

    安撫好楚時雨的情緒,俞寶兒腦子裏漸漸形成一個方案。

    “姐姐保證一定會幫你處理好這件事,不要因爲這件事影響你的學習。”

    楚時雨無比感激的看着她,“您這麼幫我,我該怎麼回報您啊……”

    說着便又要哭。

    俞寶兒溫柔的安慰道:“日子還長着呢,只有你越來越優秀,未來才越有可能回報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家認真複習,別讓我失望。”

    楚時雨重重的點頭,淚眼汪汪的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一定好好學習,大學畢業後哪兒都不去,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小姑娘決絕的模樣讓俞寶兒哭笑不得,她沒說什麼,只是笑着點點頭。

    楚時雨走後,她給二哥打了個電話。

    當晚,時雨的父親就外出打工了,具體地點不明。

    時雨這邊則安排了保鏢暗中保護,不許藍家人靠近她。

    第三天,她接到了藍樂熙的電話。

    電話剛接起來,藍樂熙便大罵道:“霍小寶你到底想做什麼?毀了我表弟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越是歇斯底里,俞寶兒就越是淡定,她淡然道:“你搞清楚,毀了你表弟的人是他自己,沒人逼着他作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你是法盲嗎?”

    電話那頭的藍樂熙愣了,她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俞寶兒說話會這麼硬,她冷笑道:“好啊,當着男人的面就裝柔弱,跟我這兒原形畢露了是吧?爲歡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

    俞寶兒懶得跟她廢話,直截了當的說:“沒事我就掛了。”

    “怎麼沒事!”

    藍樂熙緩了緩語氣,說道:“那丫頭是你什麼人?寧願和藍家撕破臉也要護着?”

    “你管我?”俞寶兒不想理她,利索的掛掉電話。

    果然,兩秒後電話再次響起,她無奈的接起來,似乎聽到藍樂熙做深呼吸的聲音。

    “我知道我表弟不是好東西,但是我從小是被姑媽養大的,她已經找我哭了好幾次了,這事兒我不能不管,你給我交個底,怎麼樣才能放他?”

    俞寶兒輕嘆一聲,“對嘛,商量事情就要有商量的態度,這樣就很好嘛。”

    藍樂熙被她慢條斯理的態度惹急了,“霍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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