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長輩們和年輕人各自賞月,俞寶兒便拉着喬謹川上了頂樓的陽光房。
關了燈,玻璃牆好似隱形了一般,眼前便是廣闊無垠的夜幕,一輪皎潔的明月懸在天上,月光柔柔的灑下來,浪漫而靜謐。
喬謹川一如既往的,只要是沒人的地方,她整個人好像是長在他腿上似的,要麼簡單的斜坐着,要麼曖昧的跨坐着。
他很喜歡第二種方式,因爲這樣兩個人的身體貼的更加緊密,而且面對這面,可以確保他的小女人只能看他。
現在便是這樣。
他的手擁有男性特有的粗糲,伸進她的毛衣裏,在她後背上輕輕摩挲着。
“癢……”
她想躲便只能身體前傾,往他懷裏鑽的越深,就更無處可躲。
內衣帶被他單手解開,俞寶兒用手肘夾着前面的部分,壓低了嬌糯的嗓音提醒他。
“會有人進來的。”
他暫時沒有太過分,手掌在她的後背緩慢遊移着,低沉的說:“不會,門反鎖了。”
說着便要吻她。
嘴脣輕輕碰了一下,俞寶兒身體後仰,手抵着他的胸膛,“可是我想看月亮。”
愛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中秋夜的月亮卻不容錯過。
月光實在太暗,暗的她看不清喬謹川的表情,只聽他說:“我不想看什麼狗屁月亮,只想看你。”
平靜的聲線被一聲髒話打亂,泄露了他壓抑的情緒和霸道。
這樣的喬謹川,陌生又熟悉。
俞寶兒怔了下,想到他下午回來時的狀態,確定了心中的猜測,輕聲問道:“老公,你……不開心嗎?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他沉寂了半晌,緩緩的說:“沒有不開心,賞月吧。”
說着,便將她的內衣釦繫上,拍拍她的屁股,“轉過去看月亮。”
俞寶兒沒動,她圈住他的脖子,幾乎貼着他的臉,沁人的甜香朝他撲過來。
“我不想看月亮了,更想看你。”
她帶着點兒撒嬌的味道,整個人軟糯糯的伏在他懷裏,還蜻蜓點水似的啄了他的嘴脣一下。
有點涼涼的,帶着點紅酒的味道,那是爸爸的珍藏,她這個不喝酒的人都覺得香。
月亮終究是沒看成,看月亮很重要,哄愛人開心比看月亮重要一萬倍,她主動脫了毛衣,獻上自己的嘴脣,拙劣的接吻技巧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嬰兒,磕磕絆絆,不得要領。
從二十歲哪年開始到現在,即便有他這麼一個優秀的老師領着也沒能出師,原因可能是她總是被吻的那個,他天生是站在高處掌控全局的人,掌控她的身體,太簡單。
一開始某人冷靜的像一棵樹,巋然不動,但很快暴露了他是一把乾柴的事實,被她這根小火柴一點即着,直到熊熊烈火吞噬掉不知死活的小火柴。
好久好久,大火漸漸熄了。
她腰軟的幾乎坐不住,還好有喬謹川的胳膊圈着她。
他的呼吸漸漸從厚重到平緩,拿過扔在一旁的內衣給她穿好,再是毛衣。
他說:“現在可以看月亮了。”
俞寶兒閉着眼睛伏在他的肩頭,懶懶的說:“不想動。”
她聽到他低笑一聲,下一秒便託着她的屁股站起來,還不忘將她掀到腰際的裙子往下拽一拽。
他抱着她來到陽光房的邊緣,伸手便能碰到藏匿在夜色裏的玻璃。
“睜眼。”
俞寶兒費力的掀開眼皮,便看到了那輪高懸的明月。
他又笑了,這次笑出了聲。
醇厚的,低沉的,暗啞的,總之很好聽。
“現在知道害羞了?”
“嗯,一點點。”
他吻了下她的額頭。
“小壞蛋,什麼時候學會主動了?嗯?”
俞寶兒擡眼,“老公喜歡我主動嗎?”
“喜歡。”
“哦……”
男人彷彿猜到她在想什麼,“別費勁了,等你主動你老公得餓死。”
“……”俞寶兒想爲自己辯駁,可一想,這事兒上她說不了硬話更辦不了硬事。
本質上她對夫妻間的事並不熱衷。
夫妻倆很專心的賞了一會兒月亮,彼此都沒有說話,直到他莫名說了一句話。
“寶兒,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她不做他想,抿起嘴角,“我也是。”
下樓的時候大家已經散了,白琳琅似乎和喬謹川有話要說還沒走,兩人去小客廳聊事情,白曉寧則一臉曖昧的瞅着她。
“你倆太行了,丟下我們一大家子的人跑天台快活去了?不知道的以爲你跟喬謹川偷情呢。”
俞寶兒腦子裏轟的一聲,心跳慢了半拍,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見她這樣子白曉寧頓時笑的前仰後合。
俞寶兒小心的看了眼周圍,好在大家已經回去休息,只有遠處有幾個傭人在收拾。
她紅着臉戳她,“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白曉寧怕她臉皮薄惱了,終於收了笑,說:“白小二找你家謹川有事說,我也想跟你聊聊天就到處找你,傭人說你在天台我就上去了,誰知道在門外聽到一段活春宮。”
“曉寧!”
那三個字刺激到了俞寶兒,急急的捂住她的嘴巴,“別亂講!”
白曉寧笑着把她的手拉下來,大大咧咧的說:“哎呀,有什麼好害羞的,合法夫妻嘛,無所謂。”
俞寶兒剛緩了口氣,就聽她說:“不過你那動靜還挺好聽的。”
“白曉寧!”
連名帶姓的喊她可不多見,白曉寧不敢再鬧她,很狗腿的抱住寶兒的胳膊,“好了好啦,不說了不說了。”
約好明天一起去做產後護理,喬謹川和白琳琅剛好回來。
時間不早,目送他們夫妻的車子離開,喬謹川攬着她的腰回房間。
“跟小狼哥聊什麼了?”
喬謹川說:“凱煬回國,幾個朋友一起喫頓飯。”
俞寶兒應了一聲,隨口說道:“你之前還不理人家程凱煬呢,見了面記得解釋一下。”
他眼神黯了黯,從鼻子裏嗯了一聲。
回房間,育嬰師正抱着茶茶走來走去,俞寶兒走上前:“給我吧。”
育嬰師離開,喬謹川從身後擁住她,目光落在她懷裏珠圓玉潤的小男孩身上。
同時男孩也看到了他,咧嘴一笑,小胳膊興奮的揮舞起來。
俞寶兒笑道:“看到爸爸這麼開心嗎?”
“來,交給你啦,”她轉身將茶茶放到他懷裏,“我去洗個澡。”
喬謹川脫口而出:“一起洗。”
俞寶兒頭也不回的說:“不可以哦,茶茶放下會哭的。”
他擰起眉,看着懷裏的小嬰兒,目光接觸,小傢伙開心的蹬腿兒,嘴裏發出啊呀啊呀的聲音。
“放下就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