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開的,就好像在駕駛一輛宇宙飛船,理論知識很明白,關鍵時刻腦子一片空白。
好在教練脾氣很好,俞寶兒又是個慢性子,漸漸的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
喬老師光榮下崗之後,就只能在工作之餘抱着兒子遠遠觀望,停車休息時遞上一杯水。
這天教練家中有事請假,俞寶兒不用練車,哄睡了小茶茶實在無聊便想到去喬謹川的書房找本書看。
他是懸疑推理故事愛好者,有很多這類型的書。
就在她找到想看的書準備離開時,卻發現牆上好像少了什麼。
仔細一想,是那副叫《鴻影》的油畫。
此前一直在書桌正對面的牆上掛着,方便他一擡頭就看到,怎麼不見了呢?
她找到負責書房衛生的傭人,傭人對那副畫有印象,“先生讓我拿走丟掉了。”
俞寶兒怔了怔,追問道:“先生有沒有說爲什麼?”
傭人回答:“沒有,這種事我們也不會問。”
“那丟到哪裏了?什麼時候丟的?”
“嗯……好像是正月十六那天,就丟到莊園垃圾桶裏,早就處理掉了。”
正月十六,肯定找不回來了。
讓傭人離開,俞寶兒一個人坐在他的真皮轉椅上,望着空了的牆面出神。
她還記得當初送《鴻影》給他時,他臉上驚喜動容的模樣,那副畫從拂雲居跟隨他們來到霍家,始終掛在書房最顯眼的位置,顯然對他很重要。
可是現在……居然被當成垃圾丟了。
太陽在地板上緩緩移動,俞寶兒心中也有了答案。
晚上喬謹川回來,趁着換衣服的時候把她壓在衣櫃門上吻她。
淺嘗輒止,他將她亂了的衣服整理歸位,纔開始脫身上的襯衣。
“今天在家裏做了什麼?茶茶乖嗎?”
俞寶兒被他放置在衣櫃隔板上坐着,懸空的雙腳穿着米黃的襪子,一上一下的搭着,小幅度的搖晃。
“今天陪爸爸給花換盆,看書,還處理了一下美術館的事。”
“嗯,午睡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吧,不記得了。”
她狀似無意的提到:“你送我的那條四葉草手鍊去哪裏了?今天想戴的,沒找到。”
他將寬鬆的家居服上衣套好,隨手撥弄了一下亂掉的頭髮來到她面前。
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脣上吮了吮,“真是小迷糊,少了我怎麼行,喫完飯我來找。”
俞寶兒清凌的眸子望着他,輕輕的說:“你知道我離不開你。”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他,喬謹川撫弄着她的臉頰,眸光溢滿柔情,“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說完,大手溫柔的扣住她的後腦,深深的吻了下來。
喫完晚飯,喬謹川便回了書房,很久都沒出來。
俞寶兒陪家人在客廳,看着幾個小孩子跑來跑去,楊翎思和寧素在聊時尚界的趣事,大哥在陪爸爸喝茶。
家裏氣氛很融洽,可俞寶兒的心卻在一點一點的下沉。
夜裏,喬謹川把浴缸放滿水,用的是她最喜歡的梔子花味道的浴液。
比水更熟悉的,是他的吻,雨點似的落在她的後頸。
她咬了下嘴脣,問道:“老公,你找到那條手鍊了嗎?是不是我弄丟了呀?”
話音剛落,肩膀傳來一陣刺痛!
他咬了她一口。
“疼!”
她輕蹙秀眉,卻聽他在耳邊沉沉的說:“小傻瓜,我從來沒給你買過什麼四葉草手鍊,小腦瓜記錯了嗎?或者,是其他人送你的?”
腰間健碩的手臂微微收緊,她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有的呀,深綠色的四葉草,四葉草周圍還有一圈碎鑽,我很喜歡的。”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緩慢的遊移,“哪個牌子?”
“我也不知道,”她轉過頭,杏眸含嗔:“你送我的東西,問我什麼牌子?”
喬謹川的手短暫的停頓,勾起一邊嘴角,邪魅橫生,“看來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俞寶兒不敢跟他漆黑的眼睛對視,轉過臉輕聲道:“仔細想想呀。”
他的手滑到她的脖頸,迫使她脖子後仰,方便他的嘴脣佔領。
他邊吻,便暗啞的說着:“我的記憶好像出了很大的問題,中間丟失了一段,完全空白,怎麼都想不起來,寶寶可不可以告訴我,那段時間我做了什麼?嗯?”
果然。
俞寶兒緩緩閉上眼睛,復又睜開,“忘記就忘記吧,不要想了。”
“可是我想知道,”他聲音沉下來,“關於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習慣了他溫言軟語的寵溺,她差點忘了他是個多狠厲、佔有慾多強的人。
他的手掌覆在她心臟的位置,“寶寶心跳怎麼這麼快?”
俞寶兒咬了咬牙,乾脆轉過身。
水嘩啦作響,她傾身在他脣上用力親了一下,“別爲難自己好不好?”
美人水眸清澈,垂下的髮絲被水沾溼黏在雪色削瘦的肩膀,好似剛從水裏鑽出來的妖精,不染一絲媚色,卻整個人透着一股要命的魅惑。
喬謹川眯起眼睛,猛地將她拽進懷裏!
黑眸深深的鎖着她,那聲音幾乎從齒縫裏撕扯出來,帶着駭人的血腥味,“告訴我,那段時間,‘我’一天要你幾次?嗯?”
“我”字咬的極重,恨不得生生咬碎了。
俞寶兒被他一瞬間迸發出的恐怖氣息嚇得白了小臉,浴缸明明有保溫的功能,她卻感覺到蝕骨的寒冷。
她深呼吸一口氣,吐出的同時淚水滾落下來。
“你……真的不記得了?”
喬謹川呼吸一窒,閉上眼睛將她重新攬入懷中!
暴露在外的肩膀纖細嬌軟,卻也冰涼,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喚回了他被嫉妒勾走的自控力。
他的聲音軟下來,“哭什麼,我只是忘了一些事想問問你。”
可俞寶兒的眼淚卻不聽話的往下掉,隨着她的哽咽,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心臟裏,燙出一個一個的窟窿。
他細細的吻去,最後吻上她的眼睛。
“乖寶不哭,都是我的錯,以後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