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從結婚那年延續到現在,歸根到底,答案再明顯不過。
若不是爲了哺乳她那裏肯乖乖喫東西,那顆小腦袋裏全是各色小蛋糕和各種奶茶。
偏偏什麼東西再喜歡也只吃一點,淺嘗輒止。
晚上恩愛之後,俞寶兒昏昏沉沉的看着他在她手腕上戴東西,定睛一看,正是那條四葉草手鍊。
她不解的問:“老公你在幹嘛?”
大半夜戴什麼手鍊呢。
喬謹川已將手鍊戴好,握着她纖細的手腕挑剔的欣賞着,用略帶嫌棄的語氣說:“這東西太廉價,配不上你。”
廉價嗎?
她記得雜誌上面有手鍊的價格,後面跟了四個零呢。
她沒多想,眨了眨有些沉的眼皮,“不是貴的就好呢。”
俞寶兒的本意是,這種小物件隨便戴戴就好,主要是戴個新鮮,不像她保險櫃裏那些價值連城的首飾只適合正式的場合,平時戴出來多少有點奇怪。
醋意上頭的男人聽着分外刺耳。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高大健碩的身材壓迫感十足,他眼神陰惻惻的,“寶寶是覺得這個特別好?比我之前送你那些都好?”
俞寶兒這才意識到他不高興,不由在心裏吐槽他閱讀理解有問題。
剛纔被他抻的痠疼雙腿這會兒被壓的動彈不得,她輕蹙着秀眉軟軟的說:“你別壓着我,下來。”
喬謹川巋然不動,大手依然攥着她那隻戴手鍊的手腕,臉色陰沉。
“不說清楚就壓你一晚上。”
俞寶兒被氣笑了,笑罵道:“喬謹川你是小孩嗎!?”
他下巴一揚,恣意道:“剛纔是哪個小壞蛋連哭帶叫求我輕一點的?我是小孩還是男人你不知道?”
“你!”
俞寶兒羞惱成怒,激起她僅存的一點點反骨,嬌斥道:“你說的沒錯,我就喜歡這種便宜但好看的手鍊,怎麼樣?”
“呵!”
喬謹川咬了咬後槽牙,眼神危險重重。
“剛纔我還不捨得折騰你太狠,讓你這會兒還有精神跟我叫板,看來不教育是不行了。”
他沒給她反悔的機會,輕而易舉的將她的身子反過來,兩隻鐵鎖一般的大手提起她的腰就好像捏住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可憐俞寶兒還沒從上一次的餘韻裏緩過來,就被迫陷入新的征伐之中。
過程中她看着在手腕上晃動的四葉草,開始後悔爲了這麼個東西被他找到藉口折騰一頓,實在不值。
那天晚上手鍊從手腕戴到腳腕,喬謹川好像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
“我家寶寶的腳腕真好看,明天給你選個更合適的戴上。”
她想說不想要,到嘴邊卻化成一聲聲輕吟。
從那晚起,她就沒再見過那條四葉草手鍊。
兩天後喬謹川拿了一條皇家藍寶石腳鏈回來,親自給她戴好後,十分滿意。
“它更適合你。”
那條鏈子的確漂亮,神祕高貴的藍寶石純淨度極高,中間那顆最大,兩邊點綴着稍小一點的藍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在心裏計劃着新鮮幾天就放進保險櫃裏。
俞寶兒雖然性子軟,內裏卻早已被他寵的驕縱,她抿了抿嘴脣,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就解下來,反正你也不會知道。”
喬謹川捏捏她的臉頰,意味深長的說:“小壞蛋敢不聽話,我就定一個岳母同款的腳鐲給你戴上。”
媽媽的腳鐲?
俞寶兒眨眨眼,媽媽腳上是有一個工藝極其精美的鑽石腳鐲,據說是年輕的時候爸爸送的,這些年一直戴着從未摘過。
她不明所以,“那腳鐲有什麼特別的嗎?”
喬謹川故弄玄虛,“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岳母。”
從他的眼神裏,她不由猜測那腳鐲另有玄機,而且多半和爸爸有關。
他擁着她,輕吻着她的鬢角,似是自言自語又似纏綿的情話,“我怎麼就那麼喜歡被你折騰呢?”
俞寶兒委屈,“我哪兒折騰你了?明明是你作的不行。”
又愛喫飛醋又能作。
喬謹川抱住她,低沉的笑道:“互相折騰纔好,折騰一輩子。”
這天霍開顏和白寰帶着團團圓圓回家喫飯。
喫完飯姐妹倆在客廳說話,俞寶兒習慣性的盤腿窩進沙發裏,腳腕上熠熠生輝的藍寶石腳鏈頓時吸引了霍開顏的注意。
“這腳鏈是……禁忌之愛?原來是被謹川買走了。”
俞寶兒歪着頭,一臉問號,“姐你在說什麼?”
“看來你不認識這條鏈子呀,”霍開顏來了興致,跟她解釋道:“它有名字,叫禁忌之愛,上面最大的那顆藍寶石和Y國女王皇冠上的皇家藍寶石出自同一塊原石,
腳鏈的名字來自於藍寶石原來的主人,據說是一百年前某國的國王愛上他的親表妹,可是表妹已經心有所屬不肯跟他在一起,他就讓人把表妹囚禁在城堡裏,直到多年後他因病死去。
這顆藍寶石就是國王送給表妹的禮物,不過當時還是鑲嵌在一條項鍊上面,後來項鍊輾轉落在Y國一位公爵手中,由著名設計師改成了腳鏈,爲了紀念國王對錶妹偏執變態的愛,起名禁忌之愛。”
俞寶兒聽完眨了眨眼,“這是限制人身自由呀?是犯罪,怎麼能用愛情去粉飾國王的罪行呢?”
“這你就不懂了,”霍開顏優雅的端起茶杯,“在藝術家眼裏,越是極端的東西越有吸引力,也越能激發創作力。”
她抿了一口茶,“國外不少人盯着這條腳鏈,沒想到竟然是謹川拍走的,他應該費了不少力氣。”
俞寶兒看了眼腳腕,擡眼:“還有不少錢吧?”
“那當然,”霍開顏笑道:“最值錢的就是那顆古董藍寶石,戴出去是要上時尚雜誌頭版的。”
她有點肉疼的同時,想起媽媽的腳鐲,沒想到不問還好,一問霍開顏那表情就不太對勁。
神神祕祕的坐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媽媽的腳鐲只有爸爸能打開,鐲子用的是特殊材質,普通切割方法根本無法在不傷害佩戴人的情況下破壞,所以媽媽戴了好多年,這是爸爸佔有慾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