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治療分三次完成,由於周淳柏教授還在休養中,爲他治療的是周教授的得意門生高炳寬。
至於周淳柏的車禍,經過警方的追根溯源之下定性爲人爲,醉駕司機的弟弟一年前曾接受過周淳柏的治療,只不過結果不如人意,不久前自殺了。
兇手從京市追到津市,在歷經一個月的等待後終於見到了周淳柏,於是趁機下手,喝酒則是爲了壯膽。
高炳寬說,這件事給老師造成不小的影響,短時間內不會接觸病患。
不知內情,俞寶兒沒有多言,只能囑咐醫院務必照顧好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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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治療之前,喬謹川在鏡子裏見到了鏡。
喬謹川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擡眼對着鏡子裏的男人說:“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想留下來嗎?”
男人咧嘴笑道:“不了吧,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遺憾了,沒有留下的必要。”
他的笑容從未有過的輕鬆,他說:“謝了兄弟,這些年辛苦你了,以後,祝你們幸福。”
喬謹川也笑了,“不辛苦,沒有你,哪來的我。”
“所以我是你的父親?”鏡竟然開起了玩笑。
喬謹川笑着搖搖頭,“滾吧。”
“好,走了哈。”
喬謹川從治療室出來的時候,俞寶兒送給他一捧剛摘不久的玫瑰花。
她笑顏如花,“這是剛從爸爸花房裏摘的,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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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川接過玫瑰花束,攬着她往外走。
“岳父知道嗎?”
俞寶兒抿着脣搖搖頭,笑意從黑亮的眸子裏溢出來,“他知道哪裏肯哦,這可是他的寶貝,我悄悄摘的。”
喬謹川聞着玫瑰的清香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幾天後,喬謹川給鏡買了一塊墓地,照片用的是他小時候在國外上學時拍的檔案照,很是俊美青澀的一張臉,若能笑笑就更好了。
他說,這是鏡存在過的證據。
與其說他是獨立的人格,不如說是一個靈魂,靈魂不可以悄無聲息的離開。
俞寶兒在裏面放了一幅畫,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抱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懷裏抱着一隻小小的奶牛貓。
女人坐在百花盛放的花園裏,笑的很幸福,小男孩調皮的捏着一束媽媽的髮尾逗弄四腳朝天的小貓,陽光照在他們身上,一切彷彿真的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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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天氣漸漸涼下來。
俞寶兒陪着媽媽去見許久未見的陳大師。
陳大師可見的老了,滿頭引發不見一絲瑕疵,皺紋猶如蔓延的樹根日漸增多,他腿上蓋着毯子,坐在竹製的搖椅裏曬太陽。
他養老的居所在京市皇城外的一處四合院裏,院子裏的銀杏樹已經開始泛黃,太陽照透過銀杏葉子灑滿了小院,處處透着安逸。
聊了一會兒天,寧素進屋上香。
陳大師溫和的目光看着俞寶兒,親切的說:“小福星最近過的好嗎?”
俞寶兒坐着小馬紮,腰背筆直,她下意識的想說好,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緩緩的搖了搖頭。
她的反應彷彿在陳大師的預料之中。
老人的眼睛彷彿可以洞察一切,他高深莫測的說:“人行於世,無法獨善其身,你雖命格奇好,但氣運交纏,有些事是你必須要經歷的,也正因爲你的存在,事情往往不會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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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欣慰的點點頭,看她的眼神愈加慈祥。
“萬事皆有因果,不要丟掉你的善。”
俞寶兒尊敬的應下,“多謝陳爺爺叮囑。”
寧素上過香出來又聊了一會兒,離開的時候,陳大師讓人拿來一串精美的白色珠串。
“這是我供奉了幾十年的東西,拿着吧,回家隨意放起來即可。”
寧素一見那珠串愣了一下,看向陳大師,“這太貴重了。”
陳大師擺擺手,慈祥的說:“也算給這串珠子尋個好去處。”
俞寶兒不知這珠串有何講究,不敢收,直到寧素點頭才雙手接過來。
陳大師渾濁的眼睛依戀的看着珠串,那眼神,彷彿在和一位老朋友告別。
回到車裏,寧素纔跟她講了珠串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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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陳爺爺師傅送給他的寶物,不知道從哪朝哪代傳下來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常戴,還救過他的命呢。”
俞寶兒拿着串子左看右看,除了上面綴着的玳瑁和碧璽很漂亮,沒有其他的特別。
寧素寵溺的看着女兒,“別研究了,留着吧,你陳爺爺不會害你。”
“嗯。”
那珠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俞寶兒乾脆繞成兩圈戴在左手腕上,倒很別緻。
母女倆回到霍家在京市的宅子,原打算晚上和媽媽的朋友一起喫個飯,沒想到還沒出門便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喬謹川和爸爸竟然追到了京市?
俞寶兒很驚訝,寧素卻很無語,優雅尊貴如她忍不住翻了白眼。
“我跟小寶兒好不容易出來玩一玩,見見朋友,你們倆跟過來幹嘛?”
霍家掌權人,堂堂華國首富霍先生在面對妻子時絲毫不見威嚴,他故意咳嗽一聲,不着痕跡的瞥了眼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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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川立刻會意,淺笑道:“我來京市談事情,其中關係錯綜複雜,特意邀請岳父來京相助。”
寧素毫不掩飾她的嫌棄,乾脆的點破他的藉口。
“謹川,你怎麼也被他帶壞了,你的能力我還不知道?哪裏需要他出面。”
如今寶喬越做越大,喬謹川把從上到下的利害關係無不拿捏的精準通透,根本不需要霍家出手。
喬謹川不好意思的笑了,“岳母明察秋毫。”
俞寶兒忍着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對寧素嬌俏的眨眨眼,“既然有爸爸在我就不陪媽媽啦。”
寧素無奈的搖搖頭,擺擺手:“快走快走,別礙我的眼。”
說完便一擰身上樓去了。
霍弈鳴又恢復了長輩的嚴肅,叮囑喬謹川:“別帶着小寶兒亂跑,安全最重要。”
喬謹川恭敬的頷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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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弈鳴跟隨妻子上樓,俞寶兒笑眯眯的擡頭,“是爸爸強迫你來的?”
喬謹川聳肩,“強迫算不上,我和岳父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