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巖很高興,交談之餘說到今年的特納獎,“我聽老胡說你不準備參加今年的特納獎?”
俞寶兒點頭,“不參加,沒意思。”
許巖看起來很可惜,“以你的天賦能力,不參加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欣賞作品的喬謹川,撇撇嘴,“藝術家不該被婚姻和生活磨沒了靈氣,畫家y多久沒出作品了?現在網上好多人說你江郎才盡,我又罵不過人家,沒把我氣死。”
俞寶兒噗嗤笑了,喬謹川回頭看過來。
她忍住笑,“隨便他們說唄,您較這個真兒幹嘛?您的學生您還不瞭解呀?”
“就是說嘛,就是了解才覺得可惜,有時間還是要參加一下,狠狠的打那些小人的臉。”
俞寶兒明白了,“敢情您在這兒等我呢?”
許巖笑出了聲,“我說的也是實話嘛,考慮考慮?”
話說到這份上,她不好直接拒絕,便說:“嗯,我考慮一下。”
“這才乖嘛!”
之後許巖又帶着她看了一遍今年的優秀作品,讓她做點評,俞寶兒還真找出幾幅令人驚喜的作品。
從學校出來,她回頭望向這座闊別九年多的母校,不禁再次感嘆時光如梭。
那時候的她如何能想到自己後來會創辦一所美術學校呢。
更不會想到未來的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老師說的對,不能被磨掉靈氣,要保持創作,看來這次回家要忙碌起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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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川攬着她的肩,“走吧,帶小寶貝去喫東西。”
不說還好,一說便覺得餓了,他們上車去了一家遠近聞名的高端湘菜館。
路上俞寶兒想到在京市讀書的時雨,便提到讓她一起來喫。
喬謹川握着她的小手吻了吻,“寶寶,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單獨約會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俞寶兒會心一笑,捏捏他的掌心,“好啦,不叫時雨就是了。”
這次孩子們在家待的時間比較長,幾乎走到哪裏身後都帶着幾個小蘿蔔頭,他們的確很久沒有約會過了。
到達餐廳,他們迎頭便看到了一位熟人。
果然是冤家路窄。
這家湘菜館定位很高,有獨立的停車場,兩人下車的時候,剛好旁邊車裏的人打開車門,俞寶兒和董君城來了個面對面。
董君城一見俞寶兒也愣了,不可思議道:“這不是我妹妹嗎?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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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見駕駛座的人下來,正是施爲歡。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對上喬謹川的眼睛。
“這麼巧。”
說話的是喬謹川,聲音低沉平直沒有一絲起伏。
他來到俞寶兒身邊,自然的攬住她的腰。
施爲歡臉上看不出喜怒,面無表情的說:“是很巧。”
“可不嘛,都是緣分!”董君城知道這兩位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自發的承擔起活躍氣氛的任務,“寶兒和謹川也來喫飯?”
俞寶兒點點頭,“嗯,謹川說這裏的菜很好喫。”
施爲歡看過來,“還不錯,應該合你的口味。”
喬謹川眼神冷漠,嘴角溢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你怎麼會知道我妻子口味如何?”
“因爲我是小寶兒的舅舅。”施爲歡淡淡的說。
兩人針鋒相對的架勢令一旁的俞寶兒頭皮發麻,她抿了抿脣,擡頭對喬謹川說:“進去吧。”
“嗯。”他對董君城微微頷首,“失陪。”
董君城笑道:“好嘞,有時間一塊兒喫個飯。”
他們剛走出兩步,便被施爲歡喚住,“等一下。”
喬謹川停下腳步卻沒回頭,只聽他在身後說:“今天都是親戚沒外人,一起喫吧。”
俞寶兒聽到董君城小聲說話的聲音,好像在勸他,還提到了藍樂熙的名字,可施爲歡根本不爲所動,甚至走到他們前面。
如此一來,臨時喫別的便不合適了。
她鼓着腮幫子,小聲嘟囔道:“今天不該喫湘菜的。”
她的話把喬謹川冷峻的面具敲碎了,他好笑的捏捏小妻子的耳朵,一臉寵溺,“喫個飯而已,沒事。”
俞寶兒扁了扁嘴脣。
能在京市做高端餐飲的老闆多少都有背景,一進門便認出了他們,拉開服務生親自迎上來。
“貴客臨門,小店蓬蓽生輝啊!快請快請。”
這家店沒有大堂,只有爲數不多裝飾不俗的包廂,設有有人工造景的室內小橋流水,韻味十足。
他們的包廂名爲“白玉京”,是這家店等級最高的一間。
一一入座,董君城說:“一會兒樂怡和樂熙也來,寶兒你都認識。”
俞寶兒婉婉的笑道:“當然,小舅媽和嫂子嘛。”
這稱呼惹得董君城哈哈大笑,連連擺手道:“好寶兒聽話,今晚咱們不提親戚輩分哈,不能讓爲歡這小子佔我便宜。”
他說完,俞寶兒笑笑沒說話,而施爲歡和喬謹川面無表情的對視,誰也不讓誰。
整個包廂裏便陷入一片尷尬的寧靜。
董君城這個天生社牛也犯了難,祈禱老婆和小姨子趕緊來。
俞寶兒忍不下去了,提議道:“要不要給你們兩個單獨開一桌?”
兩人這才結束幼稚的對峙。
好在沒一會兒藍樂怡和藍樂熙姐妹倆便到了。
藍樂怡落落大方的打招呼,藍樂熙也在笑,只是她依然不習慣僞裝,連俞寶兒都看得出那笑容有多假。
俞寶兒在心底腹誹,今天就不該出門,還不如回早早回酒店窩着呢。
不對,如果不是喬謹川和爸爸跟過來,她這會兒正和媽媽見她好朋友呢,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尷尬。
都怪爸爸和喬謹川!
此時正跟妻子喫燭光晚餐的霍弈鳴莫名打了個噴嚏。
喬謹川似乎聽到小妻子的心聲,朝她看去,只見小人兒嘴角盈着一抹得體的淺笑,沒有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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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轉過臉時,一隻白嫩嫩的小手伸過來,在他手背輕輕擰了一下。
不疼,甚至有種心尖被撓了的感覺。
他挑了挑眉,脣角上揚,乾脆把她的手放在腿上。
意思是在說,手背擰不疼,擰腿吧。
俞寶兒眯起杏眸,卻發現他的腿肌肉緊實根本擰不起來。
她不知怎麼想的,越擰不動就越使勁,就聽喬謹川倒抽一口涼氣。
“寶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