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川的手繞到她的後頸,掌心貼着她的皮膚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眸光深深,“寶寶有沒有……”
他話說一半突然停下,復又淡淡的笑了,“有沒有覺得餓?”
她直覺他剛纔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原因。
“你一說有點餓了。”
於是喬謹川攬着她回房間換衣服。
晚飯過後,俞寶兒如往常般陪小鳴寫作業,茶茶趴在一邊拿水彩筆在紙上亂畫。
喬謹川已經給小鳴安排了家教,除了每日學校固定的作業之外,還要提前學習之後的內容爲以後跳級做準備。
除此以外,針對小鳴其他方面的課程也即將開始,雖然小傢伙沒有出國,但是相應的精英教育卻與奶糕他們學校的一致。
上流社會的孩子含着金湯匙出生,享受優越生活的同時肩負的責任也會更多,若是生在分支衆多的家族,爲了爭奪有限的資源家族內部後代的競爭會更加激烈。
霍家四個子女間團結友愛自然不會攀比,但孩子們依然少不了繁重的學習過程。
小鳴把作業寫完,興奮的舉起雙手高呼道:“寫完啦~”
俞寶兒把水杯遞給他,“喝口水活動一下,我們開始預習明天的學習內容。”
“好呀!”
小鳴捧着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跳下椅子做幾個開合跳,又湊到茶茶身邊看他畫什麼。
俞寶兒把教科書翻開,就聽小鳴驚呼道:“媽媽你看!”
“嗯?”
她來到兄弟倆身邊,看到茶茶麪前的那張紙時愣了一下。
速寫本上居然畫了一隻小貓。
小貓的輪廓線雖然不太規整,大體頭身比例卻已經有了,這是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能畫出來的嗎?
俞寶兒問茶茶,“寶貝畫的是小乖嗎?”
小男孩乖乖的點頭,“是噠。”
她揚了揚脣,溫柔的說:“那我們現在給小乖塗顏色好嗎?”
將水彩筆盒拿過來問他:“小乖的身體是什麼顏色?”
茶茶認真的看着盒子裏整整齊齊的水彩筆,伸出白嫩小胖手把黑色水彩筆拿在手裏,擡頭奶聲奶氣的說:“小乖是黑色和白色的。”
俞寶兒點頭,“好的,寶寶可以給小乖上色了。”
“好!”
小男孩趴在牀上捏着胖胖的水彩筆在小貓的身上畫起了色塊。
令人驚訝的是,他畫的色塊竟然是不規則的,很像奶牛貓身上黑色毛髮的形狀。
小鳴誇張的發出一聲“哇”,雙眼亮晶晶的看向俞寶兒,“媽媽,弟弟是天才!和媽媽一樣的畫畫天才!”
他激動的不得了,抱着茶茶的小腦袋吧唧吧唧親了好幾下。
被親了一臉口水的茶茶渾不在意,依然在認真的畫色塊。
俞寶兒驚奇不已,難道是遺傳嗎?
小鳴預習過明天的幾門課便自由了,拿着他的小皮球跑去找小霍衍玩。
茶茶也玩累了,被育嬰師抱回房間洗澡。
俞寶兒欣賞了一會兒小茶茶的畫作,激動的找喬謹川分享她的喜悅,可書房沒找到人,臥室也沒有。
“難道去健身了?”
結果健身房也沒人。
俞寶兒納悶,平時這個時候喬謹川會在書房等她散步,今天怎麼不聲不響的去二哥那邊呢?
與此同時,霍愉琛別墅的地下拳擊室中,兩個身着拳擊服的男人你來我往打的激烈。
霍愉琛曾在國外替媽媽管理她名下的安保公司多年,期間也曾替三叔白思遠掌管一隻龐大的僱傭軍,身手了得,平素和喬謹川對打極少喫虧。
可今天喬謹川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對着他便是一陣狂轟濫炸的全力輸出,逼得他不得不集中精神應對。
這幾年隨着年齡增長,喬謹川給人的印象越來越傾向於運籌帷幄的儒商,極少人知道他的近身搏鬥能力有多強悍。
十幾個回合下來,霍愉琛稍不注意被他一腳踹中胸口,往後倒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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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發悶的胸口咳嗽做了兩個深呼吸,咬着牙把拳套拆下來往對面的男人身上重重一砸,罵道:“你瘋了!你特麼想殺人啊!”
經過剛纔的一番搏鬥喬謹川呼吸亦有不穩,額頭冒了一層汗。
他沒有迴應霍愉琛的質問,低着頭慢條斯理的打開拳套綁帶。
霍愉琛看出他好像情緒不太好,眼珠子一轉便聯想到自家小妹身上。
他這個妹夫天塌下來情緒都不會有一絲波動,唯一能讓他方寸大亂的人除了他小妹還有誰呢?
想通這一點,他不懷好意的笑了。
“怎麼?小寶兒惹你生氣啦?”
喬謹川看都不看他,淡淡的說:“不該問的別問。”
“嘿嘿,看來我猜的沒錯。”霍愉琛揉着胸口從拳擊臺下來,打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好整以暇的斜睨着拳擊臺上的男人。
“我妹又乖又溫柔還對你死心塌地,會是什麼原因呢?哎呀,實在讓人好奇呀,要不要我這個二舅哥做一回和事佬幫你們調和調和?”
話音剛落,一個拳擊套便猛地朝他砸來!好巧不巧的打在他手裏的礦泉水瓶上,登時被打翻在地!
高大健碩的男人站在臺上,黑眸冷冷的盯着他。
“我們夫妻的事不用你插手。”
這下饒是霍愉琛的好脾氣也壓不住火了,隨手拿起一瓶沒擰開的水朝他砸過去!
“不用我管你特麼就別來找我練拳泄火!”
喬謹川擡手穩穩的抓住,小幅度的活動了一下被震痛的虎口,將瓶蓋打開。
到底理虧,他身上的戾氣散了幾分,彷彿又恢復到往日的矜貴溫潤。
“是我想多了,不關寶兒的事。”
霍愉琛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活該!一個大男人心眼兒那麼小,遲早把自己憋死!”
喬謹川仰頭喝了一口水,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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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彷彿自言自語般呢喃,“你說的沒錯,是我心眼小。”
他的心就那麼大,只能放下一個小寶兒,稍有風吹草動就心緒大亂,難以自持。
閉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氣,再睜眼時已復清明。
他該回去陪她散步了。
就在這時,拳擊室外傳來一道輕軟嬌糯的聲音:“請問我家先生在這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