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看喬謹川,太陽穴頓時跳了一下。
從聽到小妹聲音到現在不過十秒,他已經迅速整理好面部表情,嘴角甚至微微上翹,好似剛纔的沉鬱不曾存在過。
霍愉琛歎爲觀止的豎了個大拇指。
喬謹川卻根本不看他,身姿矯健的跳下拳擊臺,朝門口走來。
俞寶兒冒出一顆腦袋,剛好對上喬謹川的眼睛。
她笑眯眯的說:“來找二哥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喬謹川走到距離她一步遠的地方,,眉眼溫潤的望着她:“太久沒練拳擊手癢,你哥他……都怪我打的太投入忘記了時間。”
這話可太意味深長了。
霍愉琛立馬反應過來,眼睛瞪得溜圓,用眼神責罵喬謹川甩鍋的不道德行爲!
可當小妹朝他看來時,他立刻換了一副笑呵呵的面孔,“嗐,怪我怪我,非纏着謹川陪我練拳,你知道咱家能跟我打的也就他一個。”
喬謹川淺笑吟吟,“二哥說的哪裏話,都是一家人,小寶兒不會怪你。”
俞寶兒點點頭,“哥哥你也太客氣啦。”
霍愉琛看着面前的夫妻倆,只感覺剛纔被喬謹川踹了一腳的地方隱隱作痛,他揹負的太多了!
喬謹川打拳出了一身汗去拳擊室配套的浴室洗澡更衣,俞寶兒沒閒着,上樓去找二嫂聊天。
自從年初霍愉琛陪卡莎去周遊世界回來,卡莎心結已解,但她依然甘心做一個全職太太。
她從小到大都被人當做殺人工具驅使,文化知識接觸的太少,於是正在努力惡補知識準備明年考大學。
卡莎見到俞寶兒來找她很高興,雖然大家都對她很和善,但她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唯獨和俞寶兒能聊得上來,覺得跟她待在一起很舒服。
“你知道你二哥有多過分,”卡莎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紅褐色的馬尾隨着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着,“我原來找的家教老師是個男的,還是個名牌大學的博士,可是你二哥一聽是個男人就跟我尋死覓活,逼得我把人換成女家教纔算消停,煩死了。”
俞寶兒很想知道二哥是如何尋死覓活的,又不好問,便忍着笑安慰她:“男女都一樣的嘛,教學質量才重要。”
“教學自然沒差,”卡莎無奈的表示:“我討厭的是他不相信我,難道在他看來家教是個男人我就會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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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俞寶兒徹底繃不住了,嗤嗤笑起來。
卡莎見她笑就更無語,聳了聳肩說:“還說我呢,喬謹川恐怕比你哥還要變態,根本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觸其他男人。”
俞寶兒堪堪止住笑,軟聲替自家老公分辯,“纔不會呢,謹川是霸道了一點,有點愛喫醋,正常的社交他不會干涉的。”
沒曾想卡莎竟然投來同情的目光。
“小寶兒啊,你哥說你被喬謹川拿捏的密不透風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
“什麼嘛,纔沒有。”俞寶兒揚着小下巴,“我們是互相尊重。”
聞言卡莎低頭輕笑一聲隨即轉移了話題。
她提到意外發現了茶茶的繪畫天賦,考慮把他往藝術方向重點培養。
喬謹川贊同道:“那就把他培養成像你一樣的藝術家。”
讀者身份證-五六37四三陸七伍
俞寶兒抿脣笑了,“我只是個畫畫的,跟藝術家還遠着呢,”她望着不遠處燈火通明如城堡一般的霍家主樓,“如果茶茶願意的話,我想他遠遠的超過我,飛的更高更遠。”
喬謹川望着她熠熠生輝的眸子,薄脣微微上翹。
“寶寶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俞寶兒眨了眨眼睛轉過頭,“老公你傻不傻呀,那是茶茶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有天賦是一回事,是否有感興趣,願不願意選這條路是另一回事,不要把我們的願望強加在孩子身上。”
他淺笑着點了點頭,沒做解釋。
由於俞寶兒生理期,日常夫妻生活無法進行,可這不妨礙喬謹川除了最後一步其他的都做了。
甚至比平時吻得更兇。
趁着喬謹川去浴室洗澡的空檔,俞寶兒摸了摸發燙的嘴脣,爬起來把睡衣穿好。
他洗了個涼水澡,等待體內的燥熱退去才離開浴室。
掀開被子看到小妻子身上嚴嚴實實的睡衣,故意匍匐到她身邊,捏着她的下巴低沉的問:“怕我半夜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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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紅着臉搖搖頭,“沒有,就是怕你難受。”
喬謹川勾脣,在她脣上吮了吮,“寶寶體諒我呢,真乖。”
她捂住嘴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別親了,嘴巴痛,剛纔幹嘛親的那麼用力?”
他躺下來,把小人兒攬進懷裏。
“因爲我難受。”
“……”
俞寶兒選擇閉嘴睡覺。
她生理期不會肚子痛,只在前兩天有輕微的下墜感,而且特別嗜睡,幾乎剛閉上眼睛便人事不知了。
喬謹川聽着耳邊輕柔而均勻的呼吸,鼻尖縈繞着她身上獨有的體香,久久無法入眠。
直到凌晨依然不能入睡,他乾脆起牀披上一件睡袍來到畫室。
倉儲間裏靜悄悄的,一幅幅畫豎着排列在置物架上,他面無表情的來到架子前面,目光落在其中一幅畫。
那副畫的外邊框是淺色的實木,外框略寬,原主人在上面留下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字。
“鴻影”
字體用的狂草沒有填過顏色,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他緩緩的將那副畫拿出來,看到上面那隻翩然而起的大雁時手指因爲太用力而爆出青筋。
他最終什麼都沒做,將畫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喬謹川深眸閃過淡淡的譏諷,“你對她來說,真的存在過嗎?”
畫室的燈熄滅,那副畫瞬間隱匿進黑暗裏。
回到臥室,他悄無聲息的脫掉衣服躺回被子裏,待身體逐漸暖和過來才把小人兒重新擁入懷中,好像從未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