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證據指證蘇瑤,便道:“那請你跟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吧。”
吳叔聽聞,慌忙攔住道:“警察同志,我兒媳一直是個善良的孩子,絕不會跟什麼殺人犯有關係的。你們一定要明察,可別抓錯了人,冤枉了好人啊。”
厲慕承也道:“如果你們執意要帶走她,我也可以立刻請律師。”
警察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這次只是例行詢問,你們不必擔心。”
警察說完,蘇瑤淡定的道:“爸,慕承,你們不要擔心,警察肯定不會冤枉我的。我配合他們做完調查,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就這樣,蘇瑤跟着警察去了警局。
可厲慕承和吳叔又怎麼能放心呢?
顧堯那個案子只發生了半天,就震驚了全國上下,他們自然有所耳聞。
蘇瑤和這個案子的嫌疑人有牽扯,那必然事情小不了。
這時,厲慕承接到了許如清的電話。
“你在吳嬸的病房嗎?我們出來談談吧。”
許如清道:“我就在康復醫院門口。”
厲慕承微微蹙了蹙眉,心裏都是蘇瑤被警察帶走的事,可又不想拒絕許如清。
因此,他點點頭,道:“好,你等我一下。”
很快,厲慕承下了樓,許如清的車果然就在門口。
他上了車,神色有幾分心不在焉,問:“什麼事必須要現在談?”
許如清目光望向前方,一字一句的道:“蘇瑤的事,我勸你別管。你管不了,你也不該管。免得到時候被警察當成共犯,你就麻煩了。”
厲慕承整個人都愣住了,立刻追問道:“你怎麼知道蘇瑤被警察帶走了?”
許如清的目光這才望向他,坦然的道:“因爲,那個視頻是我拍到的,我親眼看到蘇瑤和那個叫KEVIN的殺人犯在一起。而且,還看到了不止一次。”
厲慕承下意識的鎖起眉頭,道:“所以,是你跟警察舉報的蘇瑤?是你?”
“當然是我,既然知道了這個女人和殺人犯有不正當的關係,我還不舉報,這是包庇罪,懂嗎?”
許如清冷冷回答。
厲慕承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咬牙道:“許如清,你是不是瘋了?你搞清楚狀況沒有,你就瞎舉報?蘇瑤和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那個人追他,他也只是跟那個人喫過幾頓飯而已。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非要害死她,你才甘心,是不是!”
許如清冷笑出聲,諷刺的道:“這又是蘇瑤說的?厲慕承,怎麼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自己沒有腦子嗎?我實話告訴你,這女人五年前就和KEVIN認識了,我五年前就親眼見過他們在一起!”
“簡直是不可理喻。”
厲慕承面色冷硬,一字一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五年前你就見過?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許如清只覺得心灰意冷,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沒有信過她,哪怕一分。
“你下車吧。”
許如清將臉轉到另一邊,冷聲道:“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下車。”
厲慕承強硬的將許如清的下巴轉過來,咬牙道:“許如清,你給我聽着,以後不要再跟蘇瑤過不去。你已經害死了吳清峯,又把吳嬸害成這個樣子,你怎麼還忍心趕盡殺絕?蘇瑤是安安的親生母親,你害死了他爸爸,難道,還想害死他媽媽,讓他變成孤兒嗎?”
厲慕承現在滿腦子想着把先把蘇瑤弄出來,因此,也沒有精力和時間再跟許如清爭執,便摔門而出。
……
兩天後。
警察依舊沒有找到進一步的證據,蘇瑤只好被無罪釋放。
雖然如此,蘇瑤卻是恨毒了許如清。
如果不是這該死的女人,她也不會被警方懷疑到,幸虧她早有準備,想好了應對方案,這才逃過一劫。
因此,蘇瑤暗暗決定,既然許如清不想讓她好過,咬死了她,那她也決不會讓許如清好過。
……
當許如清得知蘇瑤被無罪釋放時,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功虧一簣。
顧家上下還都沉浸在悲痛之中,顧堯這樣正義的人卻不得善終,許如清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因此,她拒絕和厲慕承見面。
這個不分是非的男人,爲蘇瑤擔心,爲蘇瑤被釋放而高興的男人,她看到那張臉,都想給他幾個耳光。
可厲慕承又不是她能管得住的。
她不想見他,這男人還是不請自來了。
他堂而皇之的進了她的家,坐在沙發上,對她道:“如清,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就是揪着蘇瑤不放。可現在,就連警察都證明了她的清白,你就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可以嗎?”
厲慕承不提還好,他一說這件事,許如清就覺得氣血上涌,氣不打一處來。
“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請你滾出我家。”
許如清指着門口道:“你走不走?你不走,那我走!”
可厲慕承又怎麼能允許她離開?
他一把拉住她,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裏,一邊吻着她,一邊道:“你當年擅自拿掉了我們的孩子。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許如清,你還欠了我一個孩子。除非你還給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厲慕承,你無恥!你混蛋!”
許如清忍無可忍的吼道:“你有什麼臉面要我給你生孩子?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沒有給你生孩子!”
可男人已經不由分說吻上了她的脣,封住了她所有的質問和吼聲。
意識到許如清奮力的抗拒,厲慕承最終還是放開了她,一把打落了桌上的檯燈。
隨着‘砰’的一聲響,許如清震驚的看着他,眸底透着幾分恐懼。
厲慕承近乎於崩潰的吼道:“許如清,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要不你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沒法放過你!”
“做錯事的不是我,我憑什麼要躲躲藏藏的?”許如清昂着頭,纖細的脖頸彎成一道無畏的弧度,正鋒相對道:“厲慕承,我告訴你,我從沒有想過回到你身邊,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貼着我!既然我在你心裏這麼不堪,你最好離我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