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陳公子被送到了官府處理,經過上次的事情,寧雲青很相信這位縣太爺,因此這件事情就交給官府處理,也算是塵埃落定。
這件事過去三天以後,寧嘉覓坐在客廳喝着茶問寧雲青。
“小妹,你有看見三妹嗎?”
寧雲青搖搖頭:“最近三姐一直在房門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很少出來走動。”
“對呀。”
寧如熙也說道:“我昨天還看見有丫鬟往三妹房裏送飯菜,就那麼一點兒,可見三妹最近胃口還不是很好。”
“究竟是爲什麼?”
寧嘉覓很是疑惑:“三妹從前一向活潑,如今怎麼老把自己關在房門裏,胃口也變差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寧雲青小聲嘀咕着:“按理來說不應該呀,那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什麼事情?”大姐和二姐幾乎異口同聲。
“不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三姐和那個溫公子的事情嗎?始作俑者都被送到官府去了。”
寧嘉覓點點頭:“按理來說,三妹不應該因此事煩惱纔對,我聽說街坊鄰居都已經不再相信陳公子的話,相信他們兩個是清白的了,那小妹爲什麼不高興了?”
寧雲青想了想:“我去看看吧。”
畢竟這件事情她最清楚,萬一真的關於這件事情,寧瑤書或許萬一告訴她也不一定。
大姐和二姐紛紛點點頭,寧雲青走到寧瑤書的房門前正準備擡手敲門就聽見寧瑤書在裏面鬱悶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書呆子,真被那個陳公子所影響了,說不找我就不找我,三天,都已經三天了。”
“我託人給他帶話他也絲毫不迴應,我託人把抄寫的詩稿給他,他居然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書呆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
聽見這話,寧雲青心裏突然恍然大悟,明白寧瑤書爲什麼會變得不高興了,原來還是爲了溫公子,他們兩人感情竟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還是三姐一個人一廂情願呢?
過了一會兒,寧雲青聽見裏面沒有動靜了,這才敲了敲門。
“是誰呀?是小妹嗎?請來吧。”
寧雲青這才推門進來:“三姐,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寧瑤書不確定剛纔寧雲青有沒有聽到那些話,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哦,沒……沒有啊,我心情好的很呢?”
“可是以前三姐是最活潑的,整天都會出去遊玩逛街,怎麼最近這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裏,都在做什麼?”
寧雲青看着一旁的盤子,盤子裏竟然放着一些彩色的珠子,這些珠子好像是用來做什麼吊墜一類的東西吧。
寧雲青走過去看着盤子裏的珠子:“三姐,你怎麼突然弄起吊墜了?”
跟大姐寧嘉覓相比,三姐寧瑤書最是粗心,這些細活很難做好,所以她也懶得去碰,怎麼突然想起來就去碰了?
寧瑤書說道:“就是突然想做個吊墜試試看。”
寧雲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想送人吧。”
“不許胡說。”
寧瑤書紅着臉打斷了寧雲青的猜測:“我真的只是自己做做。”
“我真的相信了呀,三姐。”寧雲青微笑着說道。
寧瑤書正想說話的時候,突然安排伺候寧瑤書的那個丫鬟站在門外。
“三小姐,你在嗎?”
“我在,怎麼了?”寧瑤書伸長了脖子。
“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
寧瑤書瞬間兩眼放光放下了手中把玩的珠子:“是誰找我?”
寧瑤書說着走路都帶風,打開門之後神色又變得鎮定了起來。
丫鬟說道:“還是溫公子,溫公子說上次的事情他要跟你上門賠罪。”
“上門賠罪?”
寧瑤書有些驚訝把手放在嘴邊咳了咳:“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他這個書呆子怎麼賠罪。”
隨後就跟着丫鬟去了前廳,前廳已經圍攏了看熱鬧的下人,因爲溫言青這身打扮實在是太過惹眼,肩膀上揹着荊條跪在那裏。
寧嘉覓見狀嚇壞了:“這位公子,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快點起來。”
“不!我要見到三小姐才能起來。”溫言青很肯定的說道。
“這位公子,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能輕易下跪?還是快起來吧。”
寧嘉覓在心中納了悶了,三妹何時認識了這麼一位公子?
可是溫言青還是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直到寧瑤書過來,溫言青這才取下背上的荊條。
溫言青正色道:“寧姑娘,自古以來都有負荊請罪的說法,今日我便效仿古人負荊請罪,因爲之前的事情我玷污了姑娘的名聲,還請姑娘責罰。”
“你這算是正式登門道歉嗎?”
“自然算是。”溫言青很認真的看着寧瑤書。
寧瑤書接過那個條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動不動的溫言青。
“你真想讓我打你啊?”
溫言青點點頭:“自然。”
看見這一幕,寧雲青都哭笑不得,這書生還真是呆的厲害,沒看見他們三姐並沒有生氣也並沒有怪他嗎?昨天好像三姐都已經說了不怪他了,怎麼還這麼遲鈍?
而且她都已經偷聽到寧瑤書的心聲了,寧瑤書分明盼着他繼續像以往一樣和她發展下去。
溫言青說道:“姑娘,還請動手吧。”
說着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這副樣子讓寧瑤書更是覺得好笑,寧瑤書拼命憋着笑。
“我真的打你了?我這個人打人很疼的,說不定一下子下去就皮開肉綻了,你折的這個荊條還挺粗的,你真的不怕疼?”
溫言青搖了搖頭,可是身子都開始發抖了,這下子,寧瑤書總算忍不住了,抖動肩膀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書呆子?哈哈……哈哈哈……”
溫言青疑惑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寧瑤書扶着椅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姑娘,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