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事了,我去割穀子,一點小破事就整這樣,浪費時間。”見沒事了,張婆子罵罵咧咧的快步離去。
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的背影,都在想:也不知道這破事是誰整出來的。
不過經過這件事,也讓大家心裏更有數了,都暗暗想着一定要把這事告訴家裏人,如果可以的話,少跟張婆子來往。
這樣的人,還不知道哪天要會賴誰偷她東西。
事情解決得雖然不是太滿意,但也只能這樣了。
這個年月,因爲這些在大家看起來不算大事的事,村幹部就能解決,如果跑去報派出所,還不知道會不會受理。
畢竟這些都算農村常見的糾紛,大家通常都不會報警。
都是在村幹部的調解下協商解決。
蘇小梨也不確定能不能喊得人來,其實她就是爲了嚇唬張婆子而已。
解決了這件事,大家紛紛散去。
至於村裏人會怎麼傳,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幾家人的田足足收割了十天才忙完,穀子剛曬乾了,那邊又忙着整田準備第二季的事。穀子收起來輪到拔花生,收完沒多久到立秋前後,第二季就要開始插秧了。
田插完,終於可以稍微的鬆一口氣。
種田這麼辛苦,蘇小梨覺得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田種夠自己喫就可以了,剩下的時間可以想辦法去賺錢。
這樣就不用一年到頭都沒幾天空閒時間。
可惜現在沒什麼賺錢的辦法,除了第一次打到山豬,再也沒聽到別人說山豬下山。
她的財路又斷了。
沒有錢,怎麼去收購老物件回來屯着等發財?
真是愁死個人哦!
爲什麼以前看小說時,有些年代文裏的女主那麼容易就發家致富的,輪到她卻這麼艱難,一天天的像個陀螺轉着都沒停過。
想想之前天沒亮,就要出發去鎮糧所交公糧的苦日子,蘇小梨就覺得心頭打顫。
他們要找蛇皮袋裝好穀子,然後一次幾包的放在換上寬大後座的單車上,平的路還好,到外面那個長坡時,饒是她力氣再大,下坡也不好走。
他們村的人那麼多田,路途要遙遠,交公糧的人又多,一天只能跑一趟,往往要好幾天才能將公糧交完。
交公糧還可以用交錢來代替,但個個都在家裏種田,哪來的額外收入拿去交?
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交糧,交錢代替的人少之又少。
蘇小梨覺得,只要他們找到賺錢的門路,就不愁沒錢代替公糧。
“三秋,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蘇小梨扯了一般嫩薯葉回來喂兔子,看着經過幾個月的人工餵養,沒有那麼怕人,快長成大兔子的六隻小兔兔,彷彿看到一隻只□□向自己飛來。
前一陣子無意間發現那對大兔子又生了一窩小兔兔,這次居然有八隻這麼多。
以前聽過聽養過兔子的同學說,那公母的兔子不把他們分開,很快又會生一窩小兔子,但那樣很傷身的。
蘇小梨雖然很想兔肉,但也深知不能操之過急。
她打算等小兔子長大一點時,就把兩隻大兔子分開來關着,等幾個月後再放到一起讓他們生兔兔。
否則會提前透支它們的生命。
新長大的兔子還不知道一握能生幾隻,這對大兔子算是生得多了,她要一直留着。
想喫就喫新長大的。
看着站在身邊,對她越來越多親暱動作的溫行秋,蘇小梨問出了他對未來規劃。
對他其實也挺有好感的,所以並不會排斥他適當的親暱動作。
她不怎麼會打辮子,乾脆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捲成一個丸子頭,這樣也不會顯得老氣。
看着若無其事將自己鬢邊的碎髮,自然地塞到耳朵後面的溫行秋,感覺他的手指碰到耳朵,帶來一陣的酥麻,讓她差點不爭氣地紅了臉。
“當然有想過,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夠成熟,我也不放心丟你一個人在家裏。”他眉眼柔和地笑。
“那有什麼不放心的,山上大老虎我都能打得過。”蘇小梨不懂他擔心什麼。
這幾個月來的表現,難道還不能夠表明村裏沒一個人能欺負得了她嗎?
“我知道你厲害,我擔心的是我不在家看着,有別的男人打你主意怎麼辦?”溫行秋開着玩笑說道。
看着她白裏透紅的臉蛋,很想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活了二十多年,他真沒見過有人比他老婆更好看的女人。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想娶她,聽說就他們這小村子,都有幾個男人託了媒婆去蘇家問,但無一例外被拒絕了。
現在,他很慶幸自己曾經救岳父大人,才得以娶到這麼好看又有趣的女子。
種種跡象表明,現在這個妻子和從前絕對不一樣,別人也許沒往那方面想,但自己和她朝夕相處,很明顯就能感覺出不同。
也許,她也沒有刻意掩飾,所以才讓他清楚的明白,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只知道她是他娶回來的老婆。
而且,她雖然不是曾經的蘇小梨,但對於蘇家人,她還是同樣的維護,在處理事情這方面,比以前處理的更好。
他回村的這幾年,時不時的聽到她和別人起爭執,大多數大多數時候都是以她喫虧收場。
而現在不一樣了,這幾個月以來,就沒有哪個人能從她手上佔到便宜。
有人開玩笑,問他擔不擔心自己的老婆哪天把他打成豬頭?
畢竟,她可是少有的彪悍小姨子,把姐夫都揍的躺半個多月才起牀。
連外面村子的人都知道,說他們村有個小姨子很彪悍。打姐夫的事,有人贊有人踩,立場不一樣,看法不一樣,這是難免的。
小梨其實是個講道理的人,她又不是暴力狂,沒事幹就去打別人。
他倒是沒擔心過自己會捱打,大水牛被打那是他活該,要不是他不好插手,他還想揍一頓呢。
看現在被揍一頓,人不是老實多了?
他有點好奇,這樣的女子曾經生活在什麼地方,有着怎樣的過往。
是了,她是突然間出現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又走了?
想到此,溫行秋開始心慌起來,要是她走了,自己不知道去哪裏找,“你會離開嗎?”
“離開?去哪裏呀?”蘇小梨不理解他無頭無腦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