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慕青卿笑了笑,“想當初啊,我要嫁給王爺,那可是特別簡單的事情。”
“是嗎?”花姬狐疑的問,然後想起來他們二人確實是非常恩愛,心中於是又有了些喫味。
“那是自然,”慕青卿語調高高在上的循循善誘,“我只不過是鬧了鬧,說我心情不是很好,王爺就說,辦個喜事,心情就會變好了。”
花姬:“……”
是嗎?真有那麼簡單?婚姻大事豈可兒戲,那裏是鬧一鬧就能鬧來一個如意郎君的。
“哎,”慕青卿假裝很可惜,打量了一下花姬的臉,然後皺起眉頭,“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好看吧。”
花姬:“???”
“不然你是爲何呢?”慕青卿也坐了下來,盯着清澈的池水,欣賞自己的眉毛,“那時候王爺與我又不熟,不過是認識了短短几日的光景,爲何要娶我呢?難不成不是因爲我的美貌?”
花姬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諷刺道:“說不定是看你鬧得太兇了。”
“啊呀,”慕青卿纔不敢花姬說了什麼,而是自顧自的,對着池水中的自己,撩撥了一會兒頭髮,“看來啊,真是我生得太過貌美的緣故,你們說是不是啊?”
花姬大驚,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她:“你在問誰?”
“我自然是在問,”慕青卿指了指荷花塘,神神祕祕的說道,“她們。”
花姬:“……”
花姬:“……”
花姬:“……”
花姬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覺得慕青卿這個人,多半是有病吧,於是起身就走,可不能跟傻子待在一處,也不知道傻會不會傳染,若是會,那可如何是好。
結果慕青卿跟了上去:“花姬公主爲何這就走了?難不成是要學我?”
“滾蛋!”花姬暴躁的罵道,“學你?學你幹嘛?就你這點下三濫的招數,當初橈玉說不定是在看你可憐!”
“嘖。”慕青卿說道,“怎麼會呢?”
花姬是往她院子的方向去的,因此慕青卿突然一拍腦袋,也開始罵罵咧咧:“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方纔還說,我這招數是下三濫,現在立馬就回自己院子裏去了?難不成不是想東施效顰?”
花姬煩了,一轉身,惡狠狠的瞪着慕青卿:“本公主告訴你,你若是腦子有些問題,就去找個大夫看一看,而不是來這裏噁心本公主,本公主又不會治病。”
“呵,”慕青卿冷笑一聲,“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學我,就你這樣的,哪怕是以死相逼,王爺也不會答應你!”
花姬氣得要死,幾乎要跟慕青卿打架,她也確實又一次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目猙獰的盯着慕青卿,擡起胳膊,打算大打出手。
結果慕青卿看着就到了院子門口,突然避開,然後把花姬推了進去。
“……”
一衆的婢女都看了過來,花姬不想繼續丟人,於是只是惡狠狠瞪了一眼慕青卿,回了屋裏。
真的有用?真的嗎?
看慕青卿那個樣子,必然是十分有效的,不然也不會警告自己不要學她。
這念頭一旦有了,想要停下來,可就不容易了,因此花姬開始反覆的思考,仔細的考慮,這件事情,這個方法子,究竟是可行還是不可行。
最後,花姬決定放手一搏,反正自己今日本來就是心情不好,這院子裏的婢女們也是知道的,那麼就是更煩躁一些也無妨。
因此花姬讓婢女們送來好幾壇酒,送來之後,她一聲不吭,也不喫點小菜,就那麼仰頭喝了整整半壇,覺得胃裏在灼燒。
作爲一個西域公主,向來是性情豪邁,因此,她在喝酒這一方面,也是十分的厲害的,就只要喝就行,反正中原的酒不夠烈,也是喝不醉的。
然後,花姬喝完了一罈酒,叫來一個婢女,讓她去告訴墨橈玉,自己心情不好,好像出現了幻覺,看見眼前出現了去世已久的親人。
婢女一開始還以爲她是喝醉了,想着讓她睡一覺,那就好了,但是花姬除了說的話聽起來有點瘋瘋癲癲的,但是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都非常清醒,甚至臉頰也沒有一點變化,根本沒變紅,就像沒喝酒一樣。
然後,花姬又開了一罈酒,灌了很多,催促着在原地站着沒動的婢女:“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本公主讓你去請橈玉來。”
婢女忙不迭去了,結果就聽見花姬很小聲的說:“橈玉,本公主好難過啊,本公主快要死了。”
花姬確實是很難受,但是並沒有尋思,是婢女理解錯了意思,以爲她想要自盡,所以才匆匆忙忙的,跑去告訴墨橈玉,又因爲太過於着急,連話都說不清楚。
花姬確實是很難受,但是並沒有太誇張。因爲她早上起來到現在,米水未進,腹中什麼墊底的都沒有,就這麼喝了一大堆的酒,想舒服都不可能,胃裏燃燒得就像是起了火。
墨橈玉來了之後,立馬讓婢女們全部都退下,畢竟花姬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丟人,讓人看見了不太好。
結果這就給了花姬放縱了機會,花姬看着周圍沒人,膽子就更大了,直接整個人撲進了墨橈玉的懷裏。
墨橈玉立馬後退,結果花姬突然說:“你爲什麼寧願喜歡慕青卿,也不要喜歡本公主。”
墨橈玉心說,本王不喜歡慕青卿,也不喜歡你。但是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於是一猶豫的間隙了,突然被花姬親了一口。
花姬人美路子野,特別野。其他姑娘,就算是要偷親強吻,那也是親在面頰上,或者是嘴上,總之一定是在臉上。
哪知花姬不一樣,花姬一口親在脖頸處,墨橈玉立馬伸手去推,結果花姬咬了下去。
墨橈玉:“!!!”
了不得,了不得,花姬牙口挺好,力氣也着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