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拽了拽趙福海的衣裳道:“咱們就不能先跑嗎,幹嘛要原地等着狼,你是不跟狼打一架,你心難受啊?”
趙福海哈哈大笑:“你覺得咱們能躲過狼羣的追趕嗎?聽見了狼的叫聲,代表離咱們不太遠,咱們兩條腿能跑過四條腿嗎?累得半死,再被野狼追上,有反抗的能力嗎?”
小糰子辯解道:“大山裏最多的就是樹,咱們爬到樹上,狼羣不會一直在大樹底下等着咱們的,等狼羣走了,咱們再下來,這不是安全的很麼?”
趙福海點了點頭:“既然你害怕,那你就先爬樹上去吧!我可不是沒告訴你,樹上還有蛇的。”
小糰子欲哭無淚,現在他真是後悔不已,上了趙福海這條賊船:“深山這麼危險,你還要帶我走。”
“你怎麼就問一些沒用的問題?你覺得我帶你走深山老林會沒有危險嗎?你要是害怕你現在就可以爬樹上去,我也沒說不讓你上樹,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樹上可能會有蛇,你要是想爬樹,你就趕緊上去,一會別拖我後腿。”
小糰子聽趙四海這麼一說,麻溜的就往樹上跑。
可是他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上不去呀!
趙福海噗嗤一聲,笑道:“就你這小胳膊小短腿的,爬個樹都費勁,還鄙視別人。”
小糰子爬了半天沒上去,氣惱的坐在了地上:“大不了一會兒讓狼來了把我吃了。”
趙福海隨即走到了小糰子的身後,將她拎起放到附近的一棵大樹幹上面,道:“你接着往上爬,狼正常可以跳躍三米,爬高點。”
小糰子哼哼唧唧的費勁的往上爬,終於爬過了三米,累得氣喘吁吁坐在樹幹上。
再看趙福海周身的氣息,竟然變了,恍若是上戰場的大將軍。
“一會別嚇着,從樹上掉了下來。”
小糰子點了點頭,她心中也非常激動,第一次看着人與狼之間的廝殺,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但是這也得在她自身條件安全的情況下,她有這個心思看熱鬧,一旦趙福海被野狼吃了,她就悲催了,嗚嗚。
“颼颼”,極遠處傳來了野狼的奔跑聲,能聽見就代表離他們已經很近了。
趙福海後背竟然也冒了冷汗,握緊了手中的大砍刀,他本來是不想逞英雄的,但是這一路上小糰子鄙視的目光看着他,他想挺直了腰板殺幾隻狼,小糰子就不能鄙視他了。
倒不是他冒風險行之,實際上他的武藝不錯,確實有殺狼的資本。
大約半課的時間過去了,四周匍匐前進而來,大約有七八隻了野狼。
趙福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她的心稍微的落地了。
七八隻狼輕鬆解決,這不是問題。
小糰子渾身緊繃,看着趙福海,她在猜測趙福海究竟有什麼樣的戰鬥力,能將七八隻野狼給殺了
一隻灰色帶着白毛的成年野狼,四隻爪子竟然也是灰色的,毛中帶着白髮,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小糰子看着這狼羣的首領,覺得心中有些怪異,這狼現在也這麼聰明瞭嗎?還知道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的包圍趙福海,還知道試探着進攻
小糰子心中這一刻,給這野狼的評價是,聰慧機敏不愧是狼羣的首領。
趙福海見到了這隻野狼,他不懼反笑,當場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呀,沒想到了遇見白沙,這隻野狼還是他養活大的。
前年的時候,他從這片山林當中走的時候,遇見了一隻嗷嗷待哺的野狼崽子,這野狼崽子正在被一隻成年的花斑豹追殺,嚎叫聲傳的很遠,腿都已經被咬壞了。
趙福海心中不忍,拿着弓箭將花豹擊殺了,來到了野狼的幼崽面前,低頭打量它,覺得它有些可憐,伸手想將它抱在懷裏。
這野狼的幼崽還要咬他,趙福海覺得,狼畢竟是畜牲,根本就不會懂得什麼叫做救命之恩,再說了狼也養不熟,就算他將野狼帶回了村中,早晚也會禍害人的,索性擡腳就向遠處走去,沒有理會它。
但是這野狼崽子瘸着半條腿,起身來到花豹的面前,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半刻的時間候後才知道這豹子它死了,原來是剛纔那個怪人救了它。
這野狼崽子,本來還很害怕那個怪人,知是那個怪人救了它,它最後竟然瘸着一條腿,跟在這怪人的身後。
趙福海回頭一看,竟然看見了這頭小野狼崽子跟着他,覺得不可思議,大感震驚。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聰慧的野狼,若是將他養大,前途必不可限量。
若是賣給了達官貴人,他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賞錢。
至於那花豹子的屍體,它雖然可以扒他的皮,賣它的肉。
不過眼下他沒有時間,他急着進京城給孃親抓藥,孃親生病了,等不得。
其實趙福海他要是靠着深山,獵殺動物,自然是衣食無憂。
可是他從小就是喫野鹿的奶長大的,他不忍心殺這些野生動物,爲自己謀生。
心中對於這些野生動物總是有一些感恩的心情。
所以說自打他孃親死後,他再也沒有進入山林過獵殺動物,就算餓得半死,也沒有想殺他們。
救了這隻野狼,也是出於一片善心,纔將那豹子殺死的。
其實不用說的這麼偉大,不是趙福海不想進深山獵殺獵物。
而是這一片土匪,將這深山接管了,不讓他們隨意去山林裏獵殺獵物。
趙福海只能偷偷的在這深山裏走幾回,若是被撞見了,還會遭到土匪的毒打。
他之所以帶小糰子走深山,也是有三分冒險,萬一遇見了土匪,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怎麼說?在深山裏遇見土匪的機率特別小,山林特別大。
若是走官路遇見土匪的機率,那是百分之百有去無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