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海索性將她抱回了家中,養到了三歲,又放入了山林當中。
一開始想將白沙賣給貴人賺錢,但是白沙在貴人的面前卻是一副蠢笨不堪的樣子,而且白沙長的有些難看,雖然比一些狼聰慧了一些,但是貴人們也不喜歡它。
久而久之,村子裏都知道趙福海養了一隻野狼,大傢伙都遠遠地躲着他,背後議論他。
村長更是親自來找他,告訴他將白沙放了,要不就宰了喫肉。
村子裏不允許養野狼,萬一傷了人怎麼辦?
趙福海左思右想,最後將白沙放入到了山林當中,他們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了,上次見面還是遠遠的見了一面。
白沙見到了趙福海,竟然露出了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三步兩步撲到了趙福海的身上,拿着大頭蹭趙福海。
四周七八隻野狼想要襲擊趙福海,白沙好叫了兩聲。
那七八隻野狼,只得退了下去,他們明白首領認識這怪人。
在樹上趴着的小糰子,張大了嘴,愣怔的表情看着眼前這一幕。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趙福海竟然是這白紗的主人!
趙福海半蹲着身子,抱着白紗的頭:“老夥計,你跟我走一趟吧!”
白沙歪了歪腦袋,看着趙福海,露出了很人性化的表情,每當趙福海抱着他的腦袋,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野狼白沙雖然不理解趙福海究竟想讓它幹什麼?但是他明白,趙福海肯定是有事找它
小糰子覺得今天他見到的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就要從樹上下來。
趙福海轉頭就見到,一隻忍藏在暗處的爺狼撲向小糰子。
他嚇得瞳孔一縮大喊:“孽畜,速速離去。”
小糰子嚇得臉色發白,腿都木不好使了,從樹上摔了下來,千鈞一髮之際。
白沙竟然竄了出去,一把將咬向小糰子的,那隻灰色母狼,拍到一邊去了。
趙福海看見眼前這一幕,眼眶溼潤了,他的白紗就是這樣,知道護着他,也知道護着他的人。
還記得去年冬天的時候,他欠了王二麻子三兩銀子,那還是他母親生病的時候所花費的要錢。
當時說好了,一年還一兩銀子,利息100文錢。
他已經還了兩年還差一年。
王二麻子家中的長子,正趕上去年要娶媳婦,所以王二麻子來跟他討要銀錢,人家也說了,這一兩銀子利錢就不要了。
眼看離還錢的日子還得有大半年,趙福海手裏頭確實沒有銀子,他給別人幹木匠活,賺了大半兩銀子,工錢還沒有開,就算開了也不夠還王二麻子的。
趙福海跟王二麻子爭執了起來。
“咱們說好的三年期限,我還你銀錢,如今還差一年,辦事沒有這麼辦的。”
王二麻子臉色鐵青的道:“我都跟你說了,這一兩銀子銀利錢不要了,我家王山今年要娶媳婦,我手裏頭差了幾兩銀子,別說你欠我錢,就算我來求你幫一幫我,你也不能看着呀!”
王二麻子隨機道:“大概還有兩個月吧!”
趙福海神清微愣:“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明明知道我乾的木匠活得秋後結賬,眼下才六月份,我去哪給你張羅這一兩銀子。”
王二麻子也不願意了:“當年你借我銀錢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村子裏有人借給你嗎?你娘重病,如果我不給你拿錢,她能多活那幾日嗎?”
趙福海氣惱的道:“人家的利錢都是一年50文錢,我足足給你100文錢,你還不知足嗎?你若是不要錢,我還得感謝你,我花了雙倍的利錢,還要感謝你不成。”
二人說不通,吵了起來。
王二麻子拎起了屋中的板凳,照着趙福海的腦袋就打了下去。
趙福海往左邊躲了一下,躲過了這一板凳。
王二麻子自幼就是一個小機靈鬼,身手敏捷,這長大了又跟着鏢師學過幾年的功夫,武藝確實是在趙福海之上。
趙福海一向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不擅長與人打架,但是打獵的本事確實不錯。
躲過了面門這一板凳,卻沒有躲後腰這一踹。
當即被王麻子踹到了地上,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恰巧那地上有一塊石頭仔。
趙福海當即磕的額頭鮮血直流,王二麻子還不解氣,拎着板凳還要揍他。
正在這時候,白沙從外面回來了,嘴裏叼了一隻野雞,一開始還有些蒙看這情況。
它的主人趙福海一向都是很兇猛的,欺負它那都是常事,它何時見過趙福海被人揍?
王二麻子一開始沒有理會這有些蠢笨的白沙。
家裏頭來了人,白沙根本不知到咬,出門碰見了人也不知道咬。
整天一副傻了吧唧的樣子,半夜的時候卻總是守在門口,沒人敢從趙福海的門前經過。
王二麻子一邊踹趙福海,一邊罵罵咧咧:“趕緊給老子還錢,聽沒聽見?下個月不還錢,我把你房子點着了。”
趙福海被壓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回頭看了一眼白沙。
三十多歲的壯漢,在這一刻,竟然特別的委屈,哭了起來。
長這麼大小,打架就沒有人護過他一回,就連孃親都只是訓他,不讓他出去跟別人打架。
再看白沙的眼光立刻就變的兇猛了起來,炸着個毛弓着身子,張着血盆大口,就奔着王二麻子的脖子去了,要咬死他。
王二麻子感覺了後面有動靜,回頭一看,竟然看見趙福海他家那隻蠢狼要咬他。
這王二能將趙福海揍了一頓,並且讓他沒有還手之力,足見王二麻子武藝高低。
白沙可不管王二麻子身手好不好?也不管王二麻子打架厲不厲害?
張着大嘴奔着王二麻子去了,兇狠的眼神看着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往左閃,躲開了白沙第一輪的進攻,白狼隨即又跟了上去。
人的身手再快,他也沒有狼的行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