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大姐已經被南宮家寵壞了,行事偏激毫無章法,她纔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和南宮安身上。
“南宮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安見南宮月居然無視她,更氣了,正準備站起來與南宮月吵一架,就被南宮達給喝斥了。
“閉嘴,你還嫌你找的麻煩不夠多嗎?”
之前若不是南宮安口無遮攔在那羣人旁邊說他們是土包子,自己至於同那羣人起了衝突,最後還得給那羣人低三下四的道歉。
自己還沒來得及和南宮安算賬,她這又要和南宮月吵起來,真是一刻都不讓他省心。
自己把南宮月叫來是爲了什麼,她不清楚嗎?
要不是念在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他早就把這個蠢貨給打一頓。
“你兇我?”南宮安瞪大了眼睛,眼裏帶着淚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哥哥居然幫那個女人說話。
南宮安這樣子倒是讓南宮達一下子心軟了,正準備安撫南宮安兩句,她就冷哼一聲往外跑了,南宮達想要安慰的話,就這樣被堵在了嘴裏。
他嘴巴要張不張,看起來十分滑稽。
南宮月在心底嗤笑一聲,然後對南宮達道:“大哥,你要不然先去安慰大姐吧,我先回去了。”
說罷南宮月就想往大廳外走。
“等等。”南宮達叫住了她,“小月,我剛出去受了點傷,你幫我看一下。”
“受傷了?”南宮月淡然的表情也有了些變化,她快步走到南宮達的身邊,仔細地打量他,卻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這時,南宮達舉起了自己的手,那根又紅又腫還泛着青紫色的食指,十分顯眼。
“這是怎麼弄的?”
南宮月看着這根手指也被嚇了一跳,然後便快速的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幾個瓶瓶罐罐擺在了桌子上,然後便有條不紊地往手指上塗抹其中的藥物。
“我這傷應該只是外傷吧?”南宮達看着替他塗抹藥物的南宮月問道。
南宮月一邊手上動作不停,一邊回答道:“對,只是傷到了皮肉,內裏沒有什麼損傷,只是看着嚇人罷了。”
她剛剛關心則亂,還以爲多嚴重,後來上手了才發現只是外傷。
知道南宮達沒有什麼大礙,南宮月的好奇心便浮了起來。
南宮達這手一看就是被外人傷的,再聯繫到剛剛她進來時看到的南宮達和南宮安兩人都是陰沉着臉,想必是與人發生了矛盾。
他們得罪了誰啊?居然敢在中原城直接對他們南宮家的人動手。
她雖然不喜歡南宮家,但她也得承認南宮家並不是一般的小家族,對於她研究靈草靈藥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對南宮家的嫡系子弟動手,她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人是什麼身份。
南宮月的性格便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她直接開口問道:“大哥是誰打傷了你?”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
南宮達鬆了一口氣。
那人沒有動手腳,所以就是隨意的一拍就將他手拍成這個樣子,那個出手的人至少也是金丹中期的修爲。
從那個人的語氣動作來看,他的年紀肯定也不會太大,這麼年輕就已經是金丹中期的修士了,身份一定不一般,幸好他沒有衝動。
他的父親一直告訴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中原城熟門熟路的那些人,他可以耀武揚威,可以橫行霸道。
那是因爲他知道那些人沒有和南宮家抗衡的實力,但對於那些外來者,特別是年紀輕輕,實力高深又不知底細的外來者,一定要謹慎對待。
他同南宮安不一樣,南宮安作爲不會繼承族長之位的嫡女,一直都是享受着最好的條件待遇,
卻沒有接受過其他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他做爲嫡子,則學習了更多,最簡單的便是審時度勢。
只不過以前的他從來沒有用上過,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被對面一激,他就忍不住囂張跋扈了起來。
燕南的那一巴掌打醒了他,手指上的痛感喚回了他的理智,讓他想起了他父親曾經提點過他的那些話。
現在看來,他的做法果然是正確的。
而這邊南宮月已經將藥都塗抹好了。
這個傷並不是很重,再加上她的靈藥,過個幾日手指就會恢復如初。
“這幾日儘量不要活動手指,等它恢復。”南宮月叮囑道。
“知道了。”南宮答應了一聲,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父親那邊…”
剛起了個頭,南宮月的表情立馬就變了:“我不會同意的。”
南宮達便沒有追問了,心裏卻是在想自己的妹妹怎麼如此天真啊。
家族族長的命令是不可以違背的,即使她是族長的女兒。
南宮月其實也明白這一點,但是她不願意就這樣妥協,所以一直沒有鬆口。
原本的好奇心也被這個問題弄得消耗殆盡,她向南宮達說了一聲便回去了。
只有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她才能夠忘記這些糟心事,將所有的精力放在研製靈藥上。
這就是爲什麼她不喜歡有人前來打擾她的原因。
南宮月心事重重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快走到時,就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人。
“大姐。”
南宮月冷淡地向那人行了一禮。
還以爲南宮安跑出去了,沒想到她到自己這裏來了,又不能馬上回去了,真是掃興啊。
“南宮月,你很得意吧?”南宮安雙手抱胸,然後充滿惡意的對南宮月道。
“大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宮月面無表情的回答。
“你不要裝了!”南宮安將手放下,然後走到南宮月的面前直直地看着她,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手臂長。
南宮安想看清南宮月眼中的情緒,卻發現她漆黑的瞳孔如同一潭深水,什麼也看不出。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南宮月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