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害怕阮飛雁不管不顧的給她來一鞭子,她可不像宋蕪,當場便能報復回去。
可若是讓她退走,她又不甘心。
前兩日,她回過神後就來了阮飛雁的住所,準備再探探兩人的關係。
結果沒想到一等就是兩天,阮飛雁和宋蕪不知去了哪裏,現在纔回來。
這讓汪明月想起之前阮飛雁也是這個樣子,經常無故消失,一消失便是兩三天的功夫。
難道宋蕪剛來,阮飛雁就同她分享了自己的祕密。
明明之前兩人還劍拔弩張,打得火花四濺,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兩人就握手言和了,而且其中一方還是那個狗脾氣的阮飛雁。
汪明月怎麼想也想不通,看向兩人的目光滿是打量。
然後她便發現了一個不同之處。
“阮師姐的儲物袋怎麼掛在了宋師姐的腰間啊?”
汪明月看着宋蕪腰間的花紋樣式都頗爲熟悉的儲物袋,佯裝驚訝道。
她和阮飛雁比的可不止武力還有各個方面,比如說每日的裝扮。
阮飛雁一更換儲物袋,她便立馬發現了,爲了不輸給她,她也連夜更換了一個儲物袋。
所以阮飛雁的儲物袋一消失,她便立馬發現了,原來不是消失,而是轉移到了宋蕪身上。
這就更奇怪了呀,阮飛雁那個扣搜性子,怎麼會將自己的儲物袋給別人呢?
她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汪明月你聽不懂人話是吧?想挨鞭子就直說。”
阮飛雁可不會給汪明月解釋,她直接將手放在了腰間的九節鞭上。
汪明月立馬扭頭對宋蕪道:“宋師姐,那日我還沒有帶你將縹緲閣走完,你若是得了空可以來隔壁的明月軒找我。”
“好。”宋蕪不顧阮飛雁一副你敢答應就死定了的眼神,對汪明月笑着應允。
汪明月得意地朝阮飛雁瞟了一眼,這才款款離開。
“你爲什麼答應她,你難道不知道我和她不對付?”
阮飛雁氣炸了,宋蕪此舉就是在打她的臉。
“出於禮節才應下的,我又沒說我真會去。”
“不行!就算是口頭說說也不行!”
阮飛雁將聲音拔高了幾個調,怒目圓睜。
“阮飛雁,我不是你的下人,你也別想指使我。”
阮飛雁這個狗脾氣,宋蕪纔不會忍。
“宋蕪!你,你也給我滾!去找汪明月去吧!老孃不伺候了!”
從未有人對阮飛雁這樣不假辭色,即使是兩看兩相厭的汪明月說話時也是繞着彎兒的扎人,哪有這樣直白的。
阮飛雁氣得直接甩了臉子,快步走回住所,砰地一聲將大門關上。
這阮飛雁…
宋蕪被氣笑了,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身便離開了。
阮飛雁進了房間,爲自己倒了一盞茶水一股腦嚥了進去,仍未消氣。
該死的宋蕪,可惡。
阮飛雁將茶盞擲到地上,看見它摔個粉碎,嘴中咬牙齒地念着。
越想越氣,阮飛雁掏出了自己的九節鞭,正想將房間裏的東西通通毀掉,就看見了九節邊上那條小縫,忘記了剛纔的打算,心疼得伸出手不停撫摸裂縫。
阮飛雁想起宋蕪驚人的一劍,心頭的怒氣也像是被那一劍給劈散了,開始爲宋蕪找藉口。
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先動手抽了她一鞭子,然後又逼着她與自己站在一邊。
阮飛雁這人脾氣火爆,蠻橫獨斷,可她也有着雲夢界人的通病,那就是慕強。
宋蕪的實力是她所追求的,所以連帶着宋蕪也被她當做了想要追逐的目標。
阮飛雁能夠在汪明月面前肆意妄爲,可到了宋蕪面前卻又不敢這般張揚了。
剛剛也是因爲被宋蕪下了面子,她脾氣一上頭,不管不顧地與宋蕪翻了臉,可現在等她稍稍冷靜一些,她又有些心虛。
不過阮飛雁自己是不會承認的,她急忙爲自己找理由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而那個理由就是鳳四。
她不是害怕宋蕪,她是擔心宋蕪被氣得離開了縹緲閣,辜負了鳳四的囑託,鳳四的傷還要宋蕪來想辦法解決。
而且那隻半死不活的蠅獸還在宋蕪那裏,她就算要走也得把靈獸袋留下來。
阮飛雁琢磨了一會兒,自己就給自己說服了。
她面不改色的將地上的碎片收進了儲物袋的角落中,然後深吸一口氣又走出了房間。
“算了,我大人不計…”
阮飛雁裝作從容的推開了房門,嘴上還爲自己開脫,結果話未說完便僵住了,門外哪裏還有宋蕪的身影。
阮飛雁的從容裝不下去了,心中又慌又亂,宋蕪不會真的走了吧。
她脾氣怎麼這麼比我還大呀。
阮飛雁委屈極了,很想不管不顧地又衝回房間,剛轉身走了兩步,一跺腳,最終還是猶如一陣青煙,快速朝下山的方向追去。
等阮飛雁走後,宋蕪撤掉結界,慢悠悠地從角落中出來,走進了阮飛雁的房間。
阮飛雁性子太急了,得磨一磨纔是。
阮飛雁哪裏知道宋蕪現在已經在她的房間中悠哉悠哉的飲茶了。
她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縹緲閣四處奔走。
她將宋蕪可能會行進的下山路線都跑了個遍,甚至還跑到了兩個山門的入口去打聽情況,結果兩邊都說沒有見到宋蕪。
阮飛雁稍稍放下心,這至少說明宋蕪還沒離開。
可她到底去哪兒了。
阮飛雁正焦頭爛額之際,突然想起了汪明月對宋蕪發出的邀請,柳眉倒豎,宋蕪肯定是被汪明月給劫走了。
好啊,敢搶我的人。
阮飛雁氣勢沖沖地就殺向了汪明月所在的明月軒。
“汪明月,你給我滾出來!”
阮飛雁站在明月軒外大聲叫嚷,九節鞭也被她拿在了手中。
她今天不把汪明月抽得桃花滿天開,她就不知道這縹緲閣裏到底誰纔是不敢招惹的。
阮飛雁的聲音沒有絲毫抑制,不僅汪明月聽見了,住在汪明月附近的弟子也聽見了,包括還在阮飛雁房間裏喝茶的宋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