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東西當然棒,既精通家務,又能在危急關頭處變不驚,化險爲夷。
他再一次慶幸,幸好,你不是菟絲花。幸好,你沒事。
他在心裏對自己,雙手猛的收緊,好似稍一放鬆,東西就會沒了一樣。
感受伯格的變化,祁雪有些不適應。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動了動身體,擡頭準備坐直。
伯格卻像是得了糖的孩子,怎麼可能輕易的將糖送出去。他看起來很喜歡這樣,竟死拽着不鬆手。
她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見他堅持,自己又打不過,索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也就隨他去了。
伯格這才滿意了。
聊了這許久,他突然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被遺漏,於是開口:“你有名字嗎?”
從前他一直叫她東西,在她還是醜魚的時候。後來她進化成高級星際獸,擁有了人形,他因爲習慣了,也一直保留着原有的稱呼。
不過,總是需要一個名字的。若有,他自然要知道,若沒有,那他正好替她取一個。
祁雪顯然也纔想起這茬,白都表完了,卻連名字都沒,顯得有點搞笑。
“祁雪。”她老實交代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醜魚不像其他位面一樣有名字,所以她搬出了自己的名字。
伯格笑着點頭,誇讚道:“名字不錯,自己取的?”
“嗯。”這個時候當然要這麼,不然她怎麼解釋一隻醜魚竟然有名字。
伯格沒有深究,對他來,名字不過是個代號,是他們認識的必備程序。
他更喜歡叫她東西,他的東西。
兩人膩膩歪歪的呆了一會兒,直到敲門聲響起,伯格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進來。”聲音清冷低沉,與方纔同她談心時的溫柔關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瞬間,他又恢復成那個高高在上極具威嚴的家主。
變臉真快。祁雪在心裏腹誹。
房門打開,來人頂着一張她完全陌生的臉走了進來。臉是張好看的臉,掛着吊兒郎當的笑容,看起來有些不正經。
他襯衫西褲之外,還披着一件長款的白褂子,整個穿着看起來很精英很正經。
真是個衣品和臉不匹配的傢伙。祁雪在心裏做着評價。
“這是給你檢查身體的醫師。”伯格指着進門的男人如是介紹。
真是言簡意賅,表明來意和身份,卻連姓氏都吝嗇透露。
廖恆低聲嘁了一聲,表達他對伯格此番行徑的不齒,索性他從來都不是個靠旁人介紹的人。
他笑嘻嘻的湊上來,自來熟的同祁雪打招呼:“你好啊,醜魚姑娘。”
“我叫廖恆,是這傢伙的專屬醫師,打從他穿紙尿褲就照顧他了,你可以叫我廖哥哥。”
廖恆積極的自我介紹着,同時將手伸到她面前,看樣子是還想握個手。
他口中的那傢伙一記眼刀飛射過去,顯然不滿他口中的哥哥稱呼和伸過來那隻礙眼的爪子。
廖恆倒是不甚在意,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不過還是識相的收回手。
祁雪有些喫驚,面前這個男人,在伯格面前好不拘謹,話也隨意,看來在伯格心裏也是很有分量的。
衛的性子也是清冷那一掛的,所以不會和伯格這般嬉皮笑臉。
這個叫廖恆的男人,或許是因爲性格活潑的緣故,他與伯格相處起來顯得更融洽。
祁雪看向他的目光不禁帶着好奇和打量。伯格受過背叛,疑心很重,絕不是個輕易相信旁饒人。
廖恆,他從伯格穿紙尿褲就在照顧,她有些不信。單憑那張鮮嫩得比伯格看起來要的臉,她就不信。當然,星際人類正常壽命是兩百到三百歲不等,外貌極具迷惑性,很難辨別年齡。
姑且不論這句話是不是有誇大的成分,但兩人關係親密情意深厚是肯定的。如今他又一直跟在伯格身邊,可見在伯格落魄之時,也是陪伴在側的。
六傳輸過來的資料上,伯格當年被背叛,九死一生,是被衷心的心腹所救,並陪着他一路走到現在。
資料並未言明心腹的人數,想來除了衛,這個廖恆也是當年那些心腹之一吧。
只有曾經共患難的人,才能得到伯格如茨信任和厚待。
想通了這層關係,她看向廖恆的目光更加和善,笑着點頭,“你好,我叫祁雪。”
她毫不吝嗇的出自己的名字,一來,是不想再被稱作醜魚姑娘,二來,廖恆真心待伯格,便也值得她真誠以待。
“雪兒,好名字。”廖恆眉眼彎彎的誇獎道,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伯格的心情顯然不太美妙,尤其是東西對廖恆這個傢伙笑得這麼燦爛,還了名字。他還是剛剛纔知道的呢。
他越想越不滿,最後乾脆直接道:“不用對這傢伙這麼客氣。”
隨後將目光射向廖恆,面色陰沉,語氣不佳,“讓你來是聊套近乎的?能不能幹點正事?”
祁雪有些莫名其妙,眼底滿是不解,實在是搞不懂伯格這陰晴不定的性格,好端賭怎麼生氣了?
廖恆則一副十分了解的模樣,嘴上嘖嘖嘖個不停,卻也沒什麼別的。他纔不屑和這種幼稚的醋缸計較,拉低格調。
他轉頭看向祁雪,:“雖本來也沒什麼重傷,不過還是要例行檢查一下。”
“雪兒,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切切脈。”
他表明來意,示意祁雪伸手,同時提醒伯格,收起那點心思,並在切脈兩個字上用了重音,暗示伯格他這是在辦正事。
祁雪乖乖伸出手,伯格臉色雖然不好,卻也沒有阻止。
檢查的結果自然是沒什麼大礙,不過身體有些虛,需要好好調養。
伯格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廖恆也沒跟他計較,交代了一些休養事項,並囑咐隔段時間回水裏一次,會對她的身體更有利,便轉身離開。
之後,祁雪便在這處附屬星住了下來。伯格他和仲那的賬還需要算一段時間,等事情了結,就帶她回克斯諾定居。
一開始的一週,伯格都形影不離的陪着她,直到廖恆宣告她徹底好了,他纔開始着手報復事件。
這些事需要伯格親自處理,他工作的時間祁雪就自由了,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和廖恆一起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