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它的話,祁雪眼眸微擡,問道:「什麼事?」
「既來之,則安之。橫豎已經被人越這兒來了,那人既然還肯將玩家放在這麼好的屋子裏,可見也沒什麼惡意,癱着就癱着咯,正好整理一下隱藏劇情唄。」六出着主意。
「這可是玩家拼着性命接收來的,不準備好好參詳一番?」
經它這般提醒,祁雪這纔想起來隱藏劇情的事。傳輸過程中她就暈了,之後因爲沒有虛弱到強制傳送回臨時休息室的地步,所以在她意識昏迷的時候,劇情也是照常接收聊。
她確實該好好整理一下。
心裏有了計較,祁雪也不再糾結探查屋子的事,專心的梳理起接收的隱藏劇情。
前塵往事,顧名思義,這是一段關於原主娘和爹的故事。
故事有一個很老套的開頭,關於原主爹孃的相遇,村女誤打誤撞救了身負重贍神祕男子,並將他藏匿在山林深處,化名翠對受贍男人細心照顧。朝夕相處之間,兩人互生情意,兩顆心漸漸暗許而不自知。
接下來就是經典的棒打鴛鴦戲碼,用六的話,也可以稱之爲感情催化劑。
因爲兩人如今都只是將悸動深埋心底,誰也不敢開口,或者,兩個沒經歷過愛情的生瓜蛋子,誰也不明白心裏那絲異樣意味着什麼。這個時候,就需要某些特定的事件來激發他們心底的感情,讓他們明白自己的心意。
通常,這樣的戲碼大多都是爹孃親人突然發現然後棒打鴛鴦,又或者是突然冒出一個溫柔的青梅竹馬的男配或是女配,讓兩人生出危機福
結合翠自身的情況,爹孃早逝,也沒有郎情妾意的青梅竹馬,是以,這個催化劑就落在了居住的村子裏的村民身上。
因爲這是個民風嚴謹的時代,女人受限頗多。翠一個未出嫁的女子,與一個男子暗中相見,並同處一處,這便是犯了大忌,在那個時代是要被浸豬籠投江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浸鞋。不出意外的,她被村民們逮個正着,並被帶回了村裏。
因爲爹孃早逝,她從是由村長和其他幾個熱心的村民幫扶着拉扯長大的,大家熟知她的秉性,並沒有偏聽偏信就要處置,而是將她暫時扣押,準備問清楚事情始末再做決定。
怎奈,有人見不得翠好。在他們一行人剛進村沒多久,便悄悄地跑到各家各戶去嚼舌根子,傳流言。
沒多會兒功夫,翠與外鄉男子山林深處祕密私會的事兒不脛而走,在村子裏傳得沸沸揚揚。
村民們重視聲譽,村子裏出了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自然憤怒異常,經不起煽動就一窩蜂的衝到村長家討法。
見事情鬧到難以收拾,村長自知保不住翠,無奈之下只好妥協,答應將人交出去。
就在他領着衆人前往關押翠的柴房時,猛然發現早已人去屋空,門外被留下來看守的兩個村民也被人打昏在地,屋內,村長的妻子和兒媳婦也雙雙倒地,昏迷不醒。
村長見此情景,提着的心也算是稍稍回落了一些,當即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服村民們將這事畫上句號。
至此,翠便是已逝之人,且與牛家村再無關係。
大夥兒雖然默認了這樣的結局,但翠心知肚明,她這次死裏逃生,全賴村長夫人和她家嫂嫂幫忙。
村民們聚衆在村長家門口討法的時候,動靜不,村長夫人在屋裏便聽見了動靜。
深知這個時代風氣和村裏規矩的村長夫人,明白等待翠的將是怎樣的悲慘命運。於心不忍,那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她深知品性,絕不會做出外頭的那些不自愛的事兒。
可衆口鑠金,村長夫人一個婦道人家也無力挽回,只能佯裝送飯過去探望,並故意發出動靜將門外的兩人引進來,趁其不備背對着的時候將人打暈,給翠創造離開的機會。
事後,爲了將自己摘乾淨,便讓翠將她和兒媳婦一併敲暈,造成有人闖入將人救走的假象。
翠本不願對村長夫人她們下手,可村長夫人十分堅持,還厲聲教誨,若是不動手,那反而會讓她們遭受猜疑,那不是愛,而是害。
翠萬般無奈,聽着外頭越鬧越大的動靜,最終還是下了手。
村長夫人和她兒媳婦暈倒之後,翠便循着她們事先告訴的路逃走。
是路,其實也就是柴房角落裏的一個狗洞,被一堆雜物掩着,不容易被發現。加上當時場面混亂,村民們就更沒注意那偏僻角落的洞了。
翠逃跑後沒有地方可以去,唯一想到的就是深山裏的男人。她拋棄了原有的姓名,沒了鄉親父老,沒了家,只剩下男人了。
有了這次村民們的助攻,男人也意識到自己的心思。之後,兩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並在山林裏蓋了一棟屋,着實過了一段幸福美滿的生活,還有了孩子。
可惜好景不長,儘管翠總是下意識去忽略男人神祕的身份背景,可存在的就是存在,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終會有被揭開晾在眼前的一。男人最終還是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他反覆強調只是回去解決一些未完成的事,並保證事情一了,一定會盡快趕回來同她和孩子團聚。
翠一開始就知道男饒身份並不單純,也知道會有這麼一,心裏雖然難過不捨,卻沒有任何辦法能改變他的決定,最終只能含着淚目送男人離開。
臨別之際,她深情的做出保證,一定會等男人回來。男人也給出迴應,絕不負她和孩子。
再之後,便是一個又一個寒來暑往的等待。
翠等過了夏,等過了秋,等到一張明媚的臉被無盡的思念和操勞染滿了歲月的痕跡,依舊沒等回來心底的那個男人。
她恨過,怨過,最終還是被心底的愛打敗,堅守着曾經的諾言,一直等下去,等一個難有結果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