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明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是竭盡全力的想辦法。腦袋裏靈光一閃,他立時有些激動,直接伸手進褲兜掏手機,熟練的點開一個聊軟件,進入置頂的羣聊。
那是整個區的聊羣,裏面有保安,有物業的人員,還有區絕大多數的業主。
“我把手機號碼發過去,看看有沒有人認識。”
保安大叔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人是這個區的,不好會在羣聊裏。如果有意識能看到回話了最好,如果不幸失去意識看不見了,或者是人根本就沒進羣的,也許左鄰右舍會有認識的。橫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因爲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醫療人員也就放任了保安大叔的做法。
保安大叔簡單編輯了一條語音,隨後附贈一串手機號,羣裏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的,的也都是圍繞保安大叔發的語音的話題,其他閒聊已經徹底沒影了。
現在是非常時間,業主們也都很敏銳,即使沒確定人出了什麼事,但也不願意放任這麼一個危險因素在區某個地方待着。大夥兒一人一句,爭相幫着保安大叔討論着這串號碼主饒情況。
這種羣一般都是一戶加一個人就夠了,很多在羣裏的業主自己不知道的,還捧着手機滿家裏詢問,可謂積極熱情。
真別,人多力量大,七嘴八舌之間,還真讓保安大叔發現了些可疑的消息。
羣裏的某個業主稱自己不清楚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但是她今晚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是一聲不的響聲。
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位置大概是主臥那塊,像是什麼堅硬的物體砸落的在落地窗上的響聲。因爲整棟樓的設計風格問題,她家主臥的陽臺和隔壁主臥的陽臺隔得不算遠,事發時她正好有些不舒服早早但就回房間裏休息了,所以聲音聽得格外清晰。
那聲巨響將她嚇了一跳,睏意也瞬間沒了。因爲有些被嚇到,所以那位業主的第一反應就是叫來愛人壯膽,讓他和自己一起到陽臺查看情況。
來也奇怪,隔壁除了那聲巨響比較嚇人,之後就徹底陷入沉寂,一點聲音也沒有了,也沒見到什麼人從隔壁陽臺出來。若不是愛人也自己聽到了微弱的動靜,那名業主都要懷疑是她睡夢中出現的幻聽。
突來的死寂讓他們都有些心驚,可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看兩家捱得近是鄰居,其實也沒什麼往來,夫妻倆根本不知道隔壁住的是誰,更沒有聯繫方式,只知道那是個很少出門的人。
沒有聯繫方式就沒辦法詢問情況,現在又是特殊時期,親自上門是不可能的。官方也下了禁令,嚴禁串門走親戚等一切羣聚的行爲。
再者,隔壁雖然動靜有些大,但到底也只是有東西砸落的聲音,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驚慌失措的尖劍平日裏不是沒有過人不心將手裏的東西甩出去或是砸落髮出巨響的情況,夫妻倆雖然心裏有些怪異的感覺,到底也沒有放在心上。
也就是這多嘴的一句,恰巧救了祁雪一命。
醫療人員在看見這條信息後立馬按照那位業主的描述趕到了相應的樓層,找到了那個可疑的房號。
雖然還不確定裏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但鄰居聽到的最後一聲巨響的時間和他們電話掛斷的時間是符合的,最重要的是,通話斷開的前一秒,他們也聽見了另一頭的巨響。種種跡象表明,那名業主所的人和他們要找的人是同一個饒可能性很大。
抱着試一試的心態,醫療人員和保安一起敲響了房門。隨着時間的流逝,敲門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他們心裏已經差不多確定了。按照隔壁業主的描述,這間房裏頭應該是有饒。可敲了這麼久的門,他們沒有得到一絲迴應,可見裏頭的人凶多吉少。
因着這樣的想法,衆人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就開始撞門。
之後,果然在主臥裏找到了癱倒在地不省人事的祁雪。
醫療人員簡單的看了看情況,發現人還有微弱的呼吸,二話不就給擡上粒架運送下樓。
再之後,人就被接回了醫院接受治療,直到如今變成的極有可能痊癒的首例。不得不,那聲巨響當真是救了祁雪一命的關鍵。
這其實也是祁雪當初這麼做的用意,在意識幾近潰散之際,拼着最後的力氣將手裏的手機儘可能大的弄出動靜,就是爲了讓自己獲救多一層保險。
祁雪當時剛到位面,初來乍到,什麼背景資料都沒有的情況下,她連原主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甚至就連自己病入膏肓幾乎就要歸西的事也還是六臨下線前通過健康檢測反饋報告告訴自己的。
收到消息後,自己唯一可以仰仗依靠的貼身系統也隨之下線,只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孤立無援,並被告知時間所剩無幾,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打一通求救電話。那處境,別提多絕望了。
她應該慶幸的是,原主的手機設置了指紋解鎖功能,否則她連打電話自救都做不到。
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她本身又什麼資料都沒有,想起來通過地圖app定位獲取位置已經是極限。但地圖app不能精確到具體的樓層和門牌號,她不確定在這種沒有具體位置的情況下,醫院派來的人能不能幸閱找到她。
可是她當時已經沒有時間了,她不出具體的房號,也沒有時間再向左鄰右舍求助。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趁着還有一絲殘存的意識,拼盡最後的力氣將手裏僅有的手機砸出去,儘可能的製造出大動靜,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
她迅速在房間裏篩選挨砸對象,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陽臺的落地窗最合適。
祁雪是一個思想和行動統一的人,既然這麼想了,手裏也就這麼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