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是迎側妃過門,可這婚禮竟辦的比娶妃還要隆重熱鬧。
八擡大轎,十里紅妝,就連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世家貴族,都被請來過來。
看着言笑晏晏的君其業,楚盈月眼底劃過幾絲譏諷。
“死妻娶妾,是人生一大喜事,怪不得其王殿下笑的這麼開心。”
“楚盈月?你不是死了嗎?”
君其業驚訝地回頭,就看到楚盈月那肉山般的身軀站在自己身後,表情頓時變得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姐姐,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楚縈心眼底驚訝一閃而過,很快變成了開心和驚喜。
她上前拉住了楚盈月的手,聲音哽咽地道:“我和王爺到處找不到你,都快擔心死了。”
楚盈月冷笑,甩開了她的手道:“楚縈心,你還要表演到什麼時候?不是你給了我一碗毒藥,想要我死了嗎?現在又裝什麼好人?”
楚縈心大喫一驚,淚水漣漣地捂着了嘴,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呢?妹妹怎麼會害你?我選擇嫁給其王殿下,還不是爲了來幫你嗎?”
君其業把楚縈心攔在身後,臉色陰沉地道:“楚盈月,你發什麼瘋病?縈心對你比對自己都好,什麼時候害你了?”
看熱鬧的賓客也不滿地開了口:“一直聽說其王妃不但肥胖還有瘋病,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楚夫人和二小姐對楚盈月好,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來破壞縈心小姐的婚事!
“呸,還說被毒死了,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衆人義憤填膺,對着楚盈月指指點點,恨不得用吐沫星子把她當場淹死。
楚盈月笑的譏諷。
果然,楚縈心和生母林氏的的捧殺計策起了效果。
在滿京城的人的眼中,林氏和楚縈心對楚盈月極其照顧。
而實際上,林氏把楚盈月教的蠢笨如豬刁蠻任性,每日大魚大肉的供着,漸漸養的一身肥膘,難看極了。
楚盈月凌厲的目光掃過衆人,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確實喝了他們給的毒藥,可閻王說我陽事未盡,叫我回來了,而且,我敢打賭,楚縈心還沒把那毒藥扔掉。”
“楚縈心,你可敢讓我搜身麼?”
楚盈月眼裏冷光乍泄,厲聲問道。
楚縈心震驚地看着她,心中竟莫名的有些害怕:“姐姐,這大庭廣衆之下,你究竟在鬧什麼……你若是不想讓我嫁給其王,我這就回家去,可當衆搜身,這不是侮辱我嗎?”
楚盈月冷笑,一把抓住了楚縈心了出來,手就往她懷裏掏去。
楚縈心以爲她必死無疑,也沒人會給她做主,估計也不屑於扔掉那些藥,此時,藥大概率還在她的身上。
而且,她剛纔下意識的反應,正是證明了楚盈月的猜測!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樣還不如殺了我!”
楚縈心驚慌失措地叫着,拼命捂住了自己的衣衫。
“死肥婆,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君其業一陣心驚,下意識地去拉楚盈月,卻被楚盈月擡腳一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可心中也有些生疑。
楚盈月確實嘴脣青紫,有中毒之相,楚縈心遮遮掩掩,行跡也有些可疑。
“你幹什麼?放開我!來人,救命啊,這頭豬瘋了!”
楚縈心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可她的力氣哪能和一百八十斤的楚盈月相比?
“刺啦——”
被楚盈月從衣襟一扯,大紅色的喜袍直接撕裂,破破爛爛地掛在她身上。
同時,一包藥也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看見那包藥,楚縈心瞳孔緊縮,手忙腳亂地擋住胸前,自然來不及去搶那包藥了。
楚盈月冷眸掃過臉色鐵青的楚縈心,撿起那紙包展示給衆人:“諸位,這可是實打實的鶴頂紅!幸而我身體肥胖,分散了毒性纔沒死。”
說完,她眼神如利劍般盯着楚縈心問:“好妹妹,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嗎?”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包藥,神情精彩紛呈。
“難道真的是楚縈心害死楚盈月不成?”
“證據確鑿,想來是她作惡無疑了……”
“我之前就說過,楚縈心和楚夫人是在害人,畢竟若是真的心疼楚盈月,怎麼會把好好的大家閨秀養成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