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後宮娘娘很能作死寧兮瑤楚雲漾 >第一百八十三章 謎一樣的女子
    寧兮瑤有點懵。

    越妃這人像是個謎。

    你說她聰明吧,她出的都是昏招,無論是直接闖進毓秀宮,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是指使綠蘿這個沒什麼腦子的侍婢變着花樣的折騰,都沒什麼意思。

    但你要說她蠢,她算得實在準,藉着一個機會,的確替掉了她後宮第一人的位置,還有了身孕。

    綠蘿跳了水,就把這件屁事推到了一個必須妥善解決的高度。

    陳思面色不大好看,對寧兮瑤道:“娘娘別怕。”

    寧兮瑤覺着莫名其妙,“我不怕,但是我沒看懂。”

    一旁,宋敬山冷笑一聲,說道:“皇上,若非是受了委屈,絕不會以死明志,老臣以爲,此事應當妥善處置。”

    妥善處置。

    楚雲漾不動聲色,說道:“先把人帶下去,好生安置。”

    “是。”

    人被帶了下去,不多時,李德帶了個托盤上來,上頭擱着兩枚一模一樣的耳墜子。

    李德掃了眼寧兮瑤,神色有些尷尬,“皇上,這是從貴妃娘娘屋子裏找到的。”

    一對青玉的耳環,別無二致。

    越妃突然捂住嘴,訝異地起了身,“皇上,這是臣妾賞給綠蘿的,臣妾認得。”

    人證,物證,全了。

    寧兮瑤起身道:“這東西本宮沒見過。”

    楚雲漾看了她一眼,並未作聲,陳思趁機道:“皇上,貴妃娘娘的品性您是知道的,她素來敢作敢當,若真是她做的,她定會認。”

    “小陳大人這是護短。”宋敬山火上澆油,“誰不知道您是貴妃娘娘的嫂子?況且,今時不同往日,越妃娘娘有了身孕,貴妃心中嫉妒,這樣的醜聞,如何能認?”

    陳思嫁進寧家以後,脾氣也越發直了,開口就是一句,“什麼醜聞?宋相這是刻意針對貴妃。”

    “婦人之見。”宋敬山刻意搓火,“本相的年紀與陳大人一般,怎會與你這等小輩一般見識?”

    話裏話外都透着一股子濃重的爹味,意思就是老子的年紀都夠當你爸爸了,老子不屑跟你計較。

    陳思還沒說話,寧兮瑤突然道:“宋相今年五十,本宮的父親今年五十五歲,所以對父親來說,您還是個弟弟。”

    宋敬山突然惱了,雖然這是句平常的話,但是他就覺着弟弟那倆字無端帶了股羞辱的意味,“貴妃娘娘,您還有心思替旁人理論?人證物證俱在,您嫉妒越妃有孕,故意打傷侍婢,這難道是貴妃應該有的作爲?”

    場中亂糟糟的,地上都是水跡,被太陽一曬,還帶着股腥味。

    楚雲漾看着她,突然問道:“貴妃,你可有什麼話想說?”

    寧兮瑤聳了聳肩,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有。”

    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有什麼好說的?

    楚雲漾眸色一深,“你……”

    正當此刻,越妃突然往後一仰,直接昏倒了。

    因爲她貼着皇帝,所以理所應當、順其自然地倒在了皇帝身上。

    也許是因爲日光太過刺眼,也許是因爲蒸騰的熱氣太過惱人,寧兮瑤心中涌起一股酸氣,脫口而出,“皇上秉公執法就是,不必在意臣妾。”

    實際上,場面亂得很,楚雲漾已經極爲不悅,被她一激,索性道:“來人,把貴妃帶回去,不准她隨處走動。”

    陳思急了,“皇上,這分明不是……”

    話還沒說完,寧兮瑤扭頭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可明顯的,宋敬山依舊不是很滿意,“皇上,貴妃如此行徑,僅是禁足,只怕難以服衆。”

    楚雲漾把越妃交給侍婢,冷冷道:“到底是難以服衆,還是沒合宋相你的意?”

    話說的挺重,宋敬山再不足意,也不敢再多言,便尋了個藉口離開了。

    甲板上只剩楚雲漾和林淮,以及已經冷掉的茶。

    林淮深吸一口氣,說道:“皇上分明知道,此事有蹊蹺,爲何故意懲治了貴妃?”

    “你也來質問朕?”楚雲漾一身玄色常服,被日光一曬,格外燥熱。

    林淮蹙眉道:“臣與皇上是多年的摯友,自然明白皇上的心思,只是臣擔心如此會寒了貴妃的心。”

    “心?”楚雲漾輕笑一聲,“她還有心?”

    生辰之日,將他撂在摘星樓,往後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他,寧兮瑤似乎真的不在意他。

    林淮嘆氣道:“臣覺着,您還是同貴妃談一談,若是不然,怕是會後悔。”

    楚雲漾背對着他,許久才道:“再議。”

    這畢竟是頂頭上司的感情生活,林淮一個老老實實的打工人,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於是道:“一切聽皇上決斷。”

    此刻。

    船尾的廂房之中。

    紅福對着寧兮瑤,哭成了個淚人,“娘娘,都是奴婢沒留神,可奴婢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把東西塞進來的……”

    寧兮瑤把她扶了起來,“別哭了,這都是人家算計好的,防不勝防。”

    紅福抽抽搭搭道:“因着越妃有孕,這起子人已經對貴妃娘娘十分不敬了,再來這麼一出,往後可……”

    “別想了。”寧兮瑤乾巴巴道:“咱們本來就是來陪襯的,被關也是好事,省得一個兩個的拼命造作,礙我的眼。”

    這種平穩的心態影響了紅福,很快便止住了哭泣,寧兮瑤問道:“李公公來的時候你可在場?那耳墜是從哪拿出來的?”

    紅福憤憤道:“奴婢在場,若是門邊上也就罷了,偏偏是從牀榻底下摸出來的,真真是說不清楚。”

    牀榻底下。

    寧兮瑤琢磨着,綠蘿當時明明在門口,若說是她丟進去的,那也太牽強了。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她這屋子裏又混進了奸細。

    她不動聲色地起身,打量着這間屋子裏的人。

    因爲她嫌麻煩,所以只帶了紅福一個侍婢,上了船,李德便撥了兩個侍婢給她。

    只是這兩個人生得相貌平平,又不愛說話,戳在屋裏跟擺設一樣,實在沒什麼存在感。

    寧兮瑤對她倆招了招手,“來,你們過來。”

    兩個侍婢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一個生得高挑些,一個生得十分矮小,面黃肌瘦。

    “杏嬌是哪個?”

    話音剛落,那個人高馬大的侍婢便走上前,嗓音略微粗獷,“奴婢在。”

    這個名字實在太違和了,寧兮瑤打量她一眼,問道:“你從前是在哪裏做事的?”

    杏嬌乾脆地道:“御膳房。”

    “啊。”寧兮瑤點點頭,怪不得這幾日的東西還挺好喫,原來是專業人士。

    看來看去,她又把眼神落在那個瘦小的姑娘身上,“你呢?你叫什麼?”

    “奴婢名叫春平。”

    春平似乎不大敢擡頭看她,看着很是內向,寧兮瑤心生一計,對她二人招手道:“來,都過來,本宮有事要你們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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