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愛屋及烏,這阿姨也太及烏了。
楊舒文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說明天還會來。
紀筠看着楊舒文的笑容總是不斷的想起自己的母親。
原來,被幸福包圍的感覺是那麼溫暖。
……
季風來了,不僅來了,還揹着書包來了。
紀筠看到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開心。
“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讓你來的嗎?”
紀筠覺得自己也成了口是心非的女生,明明他來了自己很開心。
“我不來你這幾天的課怎麼辦?”
季風把書包裏的課本都拿了出來。
語文、數學、英語、物理、生物還有化學。
紀筠的臉已經從明媚的花朵變成了苦瓜。
“季風你是魔鬼吧?我都住院了還要學習?”
她總覺得她找了個假男朋友。
進門第一句不是問她傷勢怎麼樣,或者說想喫什麼,而是直接拿出課本。
像個嚴肅的班主任。
季風全然不管紀筠的哀嚎,自顧自的說道:“這些書我都拿來了,你如果在醫院覺得無聊可以看一下課本,我每天晚上會過來幫你學習。”
他今天問過林夏,他們兩個班的主科進度差不多,副科他們班要快兩節課。
“誰會無聊的時候看課本啊,那不是越看越無聊嗎?”
紀筠看着那些課本撇了撇嘴。
季風揉了揉紀筠的頭髮:“我們今天先學數學,我把老師今天講的內容再給你講一遍。”
紀筠看了眼課本搖了搖頭:“不要。”
季風皺眉,紀筠頗爲驕傲的說道:“數學和物理我把所有的內容都學完了。”
季風也毫不吝嗇:“我家寶兒那麼厲害啊,都快趕上我了,我把所有的都學完了,不僅僅包括數學和物理。”
紀筠一個笑僵在了臉上:“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
“誇誰都一樣,咱倆還分什麼你我啊。”
紀筠:是這麼分的嗎?
“我看了一下你成績,生物掌握的不好,還有你語文。”
說起語文季風又想起那封情詩了,忍不住笑了一下。
紀筠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了:“不許笑。”
那首情詩已經成了她不可回望的黑歷史。
“行行行不笑,既然你都學完了,就得刷題鞏固一下。”
季風又變戲法的從書包裏拿出三五。
這個噩夢啊,她擺脫了初中,沒想到還有高中。
“話說你既然物理化學都選了,怎麼不連生物一起選了?”
紀筠忽然問道。
季風的臉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
“因爲我喜歡歷史。”
季風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紀筠忽然來了興致,左手拉着他的手搖了搖:“說嘛,爲什麼呀?”
說完紀筠自己都被自己的語氣噁心到了。
不過季風好像對此很受用,猶豫了片刻說道:“我有密集恐懼症。”說完不管紀筠驚訝的眼神又說道:“只對細胞這樣。”
以至於他的生物從第一開始看見課本上那個大大的細胞開始就不敢再學。
也因爲生物和中考狀元無緣。
他記得他那屆中考狀元就是紀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