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的天氣,被堵在了高速路上,沒有人喜歡,卻也無可奈何。
好在傅時聞拿了一些食物回來,不至於讓他們在車上餓着肚子等。
季柯注意到傅時聞已經將車子熄火了,車內溫度不高。
“你冷嗎?”
“不冷。”傅時聞搖頭,往後靠了靠,“有點困。”
季柯猶豫了一下,將傅時聞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大腿根部,隨後把蓋在腿上的毯子給了傅時聞。
“蓋着這個睡,不會感冒。”
傅時聞側頭看了一眼,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季柯白皙漂亮的腿上,他喉結滾了滾,聲音微啞:“不用,你蓋着。”
季柯注意到了傅時聞在看哪兒,臉有些發熱,不由自主地收了收腿。
傅時聞知道季柯的腿很漂亮,一直都很漂亮。
以前的季柯總是穿着肥厚的牛仔褲,傅時聞上-牀的時候喜歡把磨着他的褲子一點點脫下,就像是在拆一件禮物。
想到這裏,傅時聞身上的某個地方不知不覺的就開始有了變化。
季柯不可避免地察覺到了,他掃了一眼迅速收回視線,心跳的極快,臉也更紅了。
傅時聞也往下看了一眼,乾咳了一聲,別開頭看向窗外。
狹窄的車子裏,兩人都有些莫名的焦躁。
這時外面有人敲窗,緩解了空氣中尷尬的氣氛。
車子外面是個年輕男子,頭髮是黃色的,穿着有些嘻哈。
傅時聞開了一點車窗,那人說:“帥哥,我借個火。”
傅時聞很快從車裏找了一個打火機遞過去。
年輕男子說了聲謝,正要往車裏看,傅時聞迅速地關上了車窗。
那男子只是短暫地在副駕駛座上瞥見了一抹白皙的腿,眼底掠過幾分驚豔,還沒有看個清楚,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傅時聞很快發現,和季柯單獨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是件折磨人的事情。
他剛纔想睡一會兒,但是現在睏意卻完全消失,尤其是某個地方,特別的精神。
傅時聞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季柯。
季柯耳朵紅紅的,纖長的睫毛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榆……”傅時聞輕輕地叫了一聲。
季柯回過頭來。
傅時聞看着他光着的腿,“你……你冷不冷。”
季柯的確有些冷,光着腿,下面什麼也沒有穿,在傅時聞面前,這讓他有些羞恥。
想到他們極有可能會被困在這裏過夜,半夜的時候會更冷。
季柯猶豫了一下,提議道:“傅時聞,我們去後面坐位,毯子可以一起蓋,或許會好些。”
傅時聞看了他一眼,幾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刻就同意了。
季柯快速拉開車門進了後座,冰冷的雨點打在他腿上,凍得他直哆嗦。
“我幫你擦腳。”
傅時聞將毯子蓋在季柯腿上,主動拿起毛巾彎腰給季柯擦腳。
季柯的腳很漂亮,腳踝精緻,腳背白皙,腳趾頭圓潤的,指甲蓋是肉粉色的。
傅時聞擦的很仔細,好像是在拭擦一件精美的藏品。
擦拭乾淨之後,季柯冰涼的腳被傅時聞的手握住,溫度源源不斷的從他溫熱的手掌中傳過來,很舒服。
“暖和點了嗎?”傅時聞細緻地問。
季柯臉紅着點頭,收了收腿,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一聲回答聲音軟的像是隻小貓。
傅時聞輕笑了一聲:“有反應了?”
季柯窘迫的扭頭,“沒。”
傅時聞眼底的笑意悠遠:“我看到了。”
季柯低下頭飛快地看了一眼,拉着毯子欲蓋彌彰地遮了遮。
傅時聞修長的手指緩緩地順着季柯的腳踝往上移動。
指尖彷彿帶着火。
“別。”
季柯腦袋還保持着一絲的理智,他知道不能繼續在這樣下去。
他和傅時聞已經分手了,不再是以前那樣的關係。
然而,傅時聞卻突然俯下身,拉開毯子……
隨後,季柯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他從沒有想過,傅時聞竟然會幫他做這種事情……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髒。”
“不髒。”
傅時聞擡起頭,對他笑了一下。
季柯望着傅時聞俊美的臉旁,心跳的極快,他內心極爲震撼,身體上的愉悅卻不假。
…
可能是因爲太激動,這件事很快就結束了,甚至可能不到一分鐘。
傅時聞舔了舔脣瓣,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不好意思,弄到你臉上了。”
季柯耳朵紅的幾乎可以滴血。
“沒關係。”
傅時聞拿着紙巾擦了擦。
季柯很不好意思,甚至不敢擡起頭看傅時聞,小聲地說:“我……我也幫你……”
傅時聞雖然很想,他將季柯身上毯子蓋好,說道:“我心甘情願做的,不用你回報。”
季柯猶豫了幾秒,卻聽到傅時聞說:“這不算出軌,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就當是我幫你一下。”
季柯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傅時聞在說什麼。
傅時聞是誤會他和雲錦在一起。
季柯想解釋,卻又覺得沒必要和傅時聞說的那麼清楚,他和傅時聞以後也沒有什麼可能。
季柯悶悶地“哦”了一聲。
傅時聞輕微不可察覺的嘆了一聲。
沉默了兩秒,傅時聞輕聲說:“我有點冷,你可不可以靠過來一點點。”
似乎還帶着了點祈求的意味。
季柯飛快地看了一眼他光着的上半身,拉起將毯子分給了傅時聞。
傅時聞卻一下抱住了季柯。
季柯渾身僵住,不知道該不該推開。
傅時聞閉上了眼睛,將季柯抱在懷裏,打了個哈欠:“困了,想睡覺。”
外面雨似乎更大了一些。
聞着從傅時聞身上傳來熟悉好聞的味道,季柯不得不承認,被傅時聞抱着,很溫暖,很舒服。
…
季柯再次睜開眼時,車子已經在緩緩地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