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你們認識嗎?”

    青年看着白越,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個人像個好人,他很年輕,渾身上下都是名貴的牌子,其實長得還不錯,皮膚白得有幾分陰鬱,眉眼間有着一股戾氣,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

    許純說:“只是認識而已。”

    白越冷笑了一下,抱着手臂,“原來我和許醫生,只是認識而已啊。”

    “白越,我們可以離開了吧?”許純並不想和白越有過多的糾纏。

    白越冷冷地看着他:“門沒關,請自便。”

    許純身上的傷不只手臂一處,那個面容清秀的青年走了過來,扶住許純,“許先生,你還好吧?我扶你。”

    “謝謝,”許純勉強地笑了笑,“我沒事。”

    青年面色微紅,許醫生性格溫和,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好看,這麼溫柔的人,真是難得少見。

    然而,熾亮的燈光下,白越只覺得那份笑容格外的刺眼。

    許純是傅時聞的表弟,從小他們見過好幾次,只不過,許純從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好像把他當做了什麼垃圾一樣。

    除了他,許純倒是對着其他所有人都能露出一副溫和的模樣。

    白越想想就不爽。

    他不爽了就想做點其他的事情。

    “站住。”

    許純回頭,“你還有事?”

    白越微眯着笑眼,“有點事,不過不是對你的,而是對他。”

    白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價值大好幾萬的名牌錢包,又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

    他挑眉看向扶着許純身邊的清秀青年,眼裏透着邪氣,“我白越,是這家酒吧的老闆,這張卡里有兩百萬,今天晚上陪我一晚上,這張卡就給你。”

    許純皺起了眉。

    俊秀青年尷尬的面紅耳赤,臉上浮現出一抹薄怒,“你……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我又不是出來賣的。”

    “別理他,我們走吧。”許純說。

    青年點點頭:“嗯。”

    “哼。”白越望着兩人的背影,嗤笑了一聲,收了錢包。

    助理縮着頭看着他老闆將兩人放走,心裏鬆了一口氣。

    剛纔他還以爲老闆真要把其中一個人的手給砍了呢。

    “白總,那李老闆那兒怎麼辦?”助理問。

    白越聳了聳肩,“能怎麼辦?讓那孫子繼續等唄,我要回去睡覺了。”

    “啊?”助理不太理解,“白……白總,要是他問,我們怎麼辦?”

    白越看了他一眼,“多動動腦子。”

    說完,白越打了個哈欠,往地下車庫走去。

    助理抓了抓頭。

    這一鬧,幾乎快到凌晨,天邊都開始泛白。

    好在白越平時的生活作息就很紊亂,通宵雖然困倒也熬得住。

    他開着車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在路邊等着車的許純和那個青年。

    許純把車子開了過去,青年疑惑地看了一下車牌號,“不是這輛車,車牌號對不上。”

    而且,網約車也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車。

    這車子一看就值不少錢。

    白越慢悠悠地將車窗搖晃下來,“許醫生,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青年看到白越,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種厭惡的神情,“怎麼是你。”

    “怎麼,你很討厭我啊?”

    白越大概多多少少有點心裏變態,別人越討厭他,他就越喜歡纏上去。

    他取下車鑰匙,放在手指上轉了一圈,“兩百萬你看不上,那這輛車怎麼樣?上我車,明天這個車就是你的。”

    白越追人一向都是這麼的直接。

    而且百試不爽。

    然而,青年看向他時,臉上的厭惡愈發的深了。

    這會兒正好他們的網約車到了,青年扭頭扶着許純上了網約車,沒給白越一個眼神。

    白越盯着青年的背影,他指尖的車鑰匙轉了一圈,忍不住打趣地說了一句:“男人,你很特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隨後,白越將鑰匙插回車上,看了一眼後視鏡。

    只見他倒車猛踩油門,豪車直接撞上了身後的網約車,隨後是砰的一聲。

    “喂,你這個人是怎麼開車的?”

    網約車司機立刻下車,他的車頭被撞的凹了進去,立刻怒氣衝衝地來找白越理論。

    白越慢條斯理地打電話給了助理,“從地下車庫裏開一輛車出來,我在酒吧門口,給你三分鐘,要快。”

    助理接到電話一臉懵逼,“好的好的。”

    打完電話,白越放下手機,從車子裏出來,看到車子撞的實在是慘,臉上一點也沒有歉意地道歉,“啊,不好意思。”

    司機被他的態度激怒,“你撞壞了我的車,賠錢!”

    “賠錢是應該的。”白越從口袋裏摸出一根菸,遞給司機,“哥,稍微等一下,我的助理一會兒就過來。”

    煙是好煙。

    司機看他年紀輕輕,多半是個富二代,應該是不差錢的主,接了他的煙,“好說。”

    白越指了指車子裏,“車子裏是你的客人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司機差點忘了車裏還有人,走過去對車裏的乘客說道,“抱歉啊,出了車禍,你們把訂單取消吧,我這載不了你們了。”

    青年只好扶着許純從車子裏出來。

    不一會兒,助理開着另一輛車出來,“白總。”

    白越說:“下車。”

    助理注意到他家老闆好像又故意撞人了。

    “好的,好的。”

    白越吩咐:“你來處理這件事,該賠多少賠多少,讓大哥滿意。”

    大哥聽到這話心裏也滿意了。

    白越上了車,將車開到了青年和許純面前,“喂,再不上車,許醫生就要流血流死了吧。”

    許純這會兒情況不太好,他手上被劃了一刀,雖然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是這會兒血又滲出來,得去醫院再處理一下。

    可是,青年感覺白越不是好人,對他很防備。

    許純說:“沒關係,坐他的車,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青年這才扶着許純上了車。

    白越笑了。

    好久沒有碰上這種硬骨頭了,能嫌棄他成這樣的,不多見。

    男人,你真是勾起了我的興趣。

    白越將許純送進了醫院,青年守着許純,一寸也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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