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志在四方關他什麼事,他只想睡到自然醒,然後宅在家中看美人。
林清羽看棋譜看得入神,未察覺有人入內,直到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林清羽——”
林清羽擡眸看來:“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從來不喚我林清羽的。”
顧扶洲故意問道:“那我平時怎麼喚你的?”
“清羽,或者林大夫。”林清羽眉間輕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顧扶洲笑得有些惡劣,“這不是歡瞳還在麼,我想着就別太膩歪了。他都沒有成親,看到我們□□愛會心酸的。”
歡瞳叫冤:“我纔不會!”
林清羽不悅道:“下次別喚我全名,我不習慣。”
顧扶洲咳了兩聲,不想表現得太得意:“我儘量。”
顧扶洲在林清羽對面癱下,隨手拿起一顆白子一拋一接地把玩起來,隨口道:“清羽,你的婚假大概也快結束了。”
林清羽之前對顧扶洲提起過,皇帝治頭風的方子裏有一味金蠶蠱的翅膀。金蠶蠱各個時節形態各異,配藥也要由此變化,其中的奧妙連他父親都不知道。等天再冷些,之前的藥方失效,皇帝若不想再被頭風折磨,只能來請他回去。
因此他一點不意外:“是麼。”
不多時,花露來叫他們用晚膳。用過晚膳,顧扶洲消食後去校場痛苦舉鐵,林清羽繼續未下完的棋。待夜色漸濃,兩人才回到臥房,一上一下地上牀歇下。
林清羽見多了顧扶洲不着調的模樣,偶爾見他認真一次,纔會想起這個人和他一樣工於心計,只是大多時候他懶得去想罷了。
林清羽坐起身。顧扶洲聽到動靜,朝他看來:“吵醒你了?”
“我在想西夏那個新任的主帥到底是怎麼用兵的。”顧扶洲低頭看着自己憑藉記憶和趙明威奏本上所言還原出的敵軍行軍路線,“有點意思啊。”
林清羽問:“你爲何白天不想?”
顧扶洲不假思索道:“因爲白天我要玩。”
林清羽下了牀,披上鶴氅,給自己倒了杯茶:“這麼說,你是在擔心的西北的戰況?”
“沒有啊,我就是隨便想想。”顧扶洲橫執起筆,“他強任他強,我選家中躺。”
林清羽未雨綢繆地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着顧扶洲手中的筆。只要顧扶洲思考的時候拿着筆,他就有被濺一身墨漬的危險。
顧扶洲動作一頓:“怎麼了?”
林清羽道:“你是不是又想弄髒我?”
顧扶洲愣了愣,確定自己心意後,笑道:“完了,好像是有點想。”
作者有話要說:男高中生居然想弄髒大美人,你不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