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鈞深深的朝着李福海看了一眼,隨後將手伸向了李福海的脖領。
李福海的心底,閃過了一抹寒意。
此時陳鈞滿臉慈悲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比起惡魔來說都要可怕!
“你這個……”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正要痛斥陳鈞兩句,卻被陳鈞擡手一指,直接封住了脖子。
一道真氣被陳鈞灌到了這個傢伙的嗓子裏,讓他直接變成了啞巴。
真氣消散之前,一兩個小時以內,他是別想說話了!
陳鈞笑呵呵的把李福海給提到了路邊的草叢之中,隱去了身形。
他們遇到的這處地方,在公園裏也算偏僻。
兩人交手看起來複雜,實際上就是十幾秒鐘之中發生的事情。
所以,周圍並沒有人過來圍觀。
自然也就沒人知道李福海被扔到了草叢裏。
要等到他被人發現,估計也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以他身上的傷勢,這幾個小時,夠他喝一壺的!
看着陳鈞從草叢裏面出來,周婉寧有些擔心的走了過來。
“你沒什麼事兒吧?”
“那個人怎麼樣了?”
周婉寧從包包裏面取出了一塊紙巾,將陳鈞手上沾染的一點血跡給擦乾淨,下意識問道。
“婉寧姐姐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死不了。”
陳鈞笑呵呵的朝着周婉寧說道。
周婉寧上下打量了陳鈞兩眼,確定他身上沒有傷勢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隨後沿着小路,繼續散起步來。
就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
正如陳鈞所料的一樣,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李福海被封住的嗓子恢復,叫嚷了半天才找到人管他。
他這一臉鮮血着實嚇人,立刻就被人送到了醫院。
在此過程中,他的手機被人找到,一個電話播給了最近聯繫人。
張久全一聽到手機主人重傷的消息,頓時大喫一驚。
隨後張久全就將電話再次打到了幕後大老闆張信義那裏。
福州市,大豐拍賣行總部之中。
此時的張信義,正坐在辦公室的豪華沙發上,手裏夾着一根雪茄,一邊享受着美女祕書按摩肩膀的服務,一邊吞雲吐霧。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張信義的眉頭皺了起來。
“誰?”
隨着祕書接通電話,把手機遞了過來,張信義的聲音響了起來。
電話對面的張久全,聽出了張信義語氣之中的不爽,連忙諂媚的討好了幾句,隨後才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李福海進醫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竟然不知道?”
張信義的臉色陰沉無比,不等對面的張久全把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隨後猛的一拍桌子。
“好久不去滄州,看來有些人已經忘了我張信義了!”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張總,您別生氣嘛,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打扮妖豔的祕書見狀,嚇了一跳,連忙湊了過來,柔聲說道。
張信義冷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了身邊的祕書。
他把剛纔摔到了桌子上的手機撿了起來,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
“張龍,趙路,你們兩個在什麼地方,趕緊給我滾過來!”
“跟我去一趟倉州,去見個人!”
冷冷甩出這兩句話,張信義在祕書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帶着門口的兩個黑西裝保鏢,就出了門。
半個小時以後,大豐拍賣行總部的樓頂,一架直升機緩緩起飛,朝着滄州市的方向而來。
機艙之中的張信義,臉上滿是傲慢不爽。
在他對面,兩個穿着休閒裝,看上去長相似乎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人,此時正低着頭一起看着手中的手機屏幕。
屏幕之上,赫然也是陳鈞的相片!
“這個小和尚,看着眉清目秀,倒也不像是能打的人。”
“張總,您確定就是這個小和尚把李福海那個廢物給打趴下了?”
兩人簡單翻看了一下之前李福海傳歸來的信息之後,擡起頭,看向了張信義,低聲問道。
張信義大手一揮。
“不錯,就是這個小和尚。”
“你們兩個的能力,我還是很相信的,到時候只要確定了這個小和尚的身份,你們就儘管動用任何手段去對付他!”
說到這裏,張信義臉色一沉。
“如果情況特殊的話,那不管他背後站着誰,爲什麼敢挑釁我,直接下狠手給他弄死也無妨!”
聽了張信義的話,對面兩人都是有些意外,不過隨後也只是點了點頭。
這三個人在飛機上談論起殺人的事情,竟然面色無比坦然,就彷彿是在說什麼小事兒一般。
尤其是張信義,言語之間,更是絲毫沒有把陳鈞的性命當回事!
幾個小時以後,直升機降落在了倉州市醫院的樓頂上。
張久全,早就等在了這裏。
看着從直升機上走下來的幾個人,張久全的眼神一凝,心中生出了淡淡的羨慕和嫉妒之情。
要是能跟這幾個人一樣,一直都在老闆身邊跟隨,他怎麼可能會爲了那幾百萬去搞什麼幺蛾子,結果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李福海死沒死,帶我過去看看!”
張信義看到張久全之後,眉頭一皺,冷聲說道。
張久全躬着身子,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引路,之前心裏面胡思亂想的那些事情,全被扔到了腦後。
在張信義的面前,張久全直接就將自己當成了一條狗!
張龍趙路兩人,跟着一起下了天台之後,就分開行動,開始找人對李福海傳回的消息進行覈實和複查。
而張信義,跟着張久全下樓之後,則是沒有耽擱,直接就到了李福海的病房。
一進病房門口,濃烈的藥水味沖鼻而來,張信義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看到躺在病牀之上,一動也不能動彈的李福海,張信義的表情從之前的冷漠,變成了鄙夷和嫌棄。
“簡直就是廢物!”
“一個小和尚而已,就讓你變成了這鬼德行子,還說什麼自己是退役偵察兵,擒拿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