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姐,你別擔心,這裏不是實驗室,我已經把你救出來了。”
“我是大佛寺老方丈的弟子,你可以叫我陳鈞。”
“老方丈?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爲了救我受了重傷,我一直都在擔心他!”
聽着郝韓雲的話,陳鈞一怔。
這些天經歷的事情疊加在一起,已經讓他有所準備。
但是親耳聽到郝韓雲嘴裏說出了這些話,陳鈞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師父身上的傷勢,果然是在解救郝韓雲的過程中落下的。
可是他卻半個字都沒有對自己吐露出來。
他這個師父,爲了不讓他擔心,到底還瞞了多少事?
“你放心吧,我師父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陳鈞看得出來,自己的這個五姐,心中恐怕時時刻刻都在擔心着師父。
郝韓雲鬆了口氣,朝着陳鈞點了點頭。
“那就好!”
此時的郝韓雲,竟然對陳鈞沒有半點懷疑。
她的目光,陳鈞的身上掃了兩眼之後,低聲問道。
“有沒有能用的刀,最好鋒利一點的。”
陳鈞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從車上找了個美工刀,遞了過去。
郝韓雲接過美工刀,只是簡單用衣角擦了擦,就朝着自己的肩膀劃了過去。
這個舉動,把陳鈞嚇了一跳。
旁邊的卓臨妻子,更是把卓臨的孩子眼睛直接捂住。
鮮血順着刀痕逐漸滲出,很快就將那片白大褂染紅。
郝韓雲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乾脆利落的伸出雙指,在那個傷口處掏出一個小的矩形盒子,此時盒子正在閃爍着紅光。
“快,把車窗打開!”郝韓雲聲音十分冷靜,陳鈞趕忙打開她所在的窗戶,看着她將那個矩形盒子扔了出去。
“五姐,我還是直接帶你去醫……”
“嘭!”
巨大的爆炸聲把陳鈞嚇得一激靈,他看向後視鏡,剛纔郝韓雲扔的那個矩形盒子,此時已經冒起滾滾濃煙。
爆炸產生的火焰,一閃而逝。
看來馬天賜已經知道郝韓雲逃走了,所以毀掉了他身上的發射器,引發了郝韓雲身體內的炸彈爆炸。
這種東西,雖然看上去威力不算駭人,但如果是在軀體內爆炸的話,恐怕是連半具屍體都沒有辦法保持完成了。
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郝韓雲肩膀上的傷口。
這種傷勢,用銀針或者真氣來處理,倒是無妨。
但到時候,很有可能會留下一些傷疤,需要長時間的處理才能逐漸恢復正常。
“我就近找個醫院,先把韓雲姐你身上的傷勢給處理好,然後再說。”
陳鈞低聲說道。
“我不能去醫院,隨便帶我去哪裏敷個藥就行。”
郝韓雲用手捂着傷口,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陳鈞心頭一動,忽然明白了過來。
此時郝韓雲的身份,可是個失蹤了許久的人,要是跑到醫院,到時候事情還要變得複雜。
沉吟了片刻之後,陳鈞趕緊靠邊停車,順手從腰間拈出幾根銀針。
“來吧,老方丈教出的徒弟一定醫術超絕。”說着郝韓雲直接把衣服一把,露出了滿車的撩人春色。
“阿彌陀佛!”
陳鈞再次被五姐出人意料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快速施針,止住了傷口的流血。
僅僅是蜘蛛流血,還有對傷口的簡單處理,對於陳鈞來說,倒是並不複雜,頃刻間就完成了這個事情。
回程的路上陳鈞一直默唸金剛經,意圖將那震撼的一幕從腦子裏刪除。
別說現在郝韓雲正受着傷,身體還很虛弱,就算是平時,他也不能因此就犯了色戒啊!
當陳鈞駕駛者汽車靠近郝雲申別墅的時候,忽然有三個安保人員拿着警棍攔着了他們的去路。
“前面是私人住宅,禁止通行!”
陳鈞他們這三個人帶着一個孩子的奇怪組合,哪怕是透過車玻璃,看着也有點奇怪。
尤其是這會兒陳鈞沒有開車內燈,郝韓雲身上的血跡和那一對母子身上的髒污在外面看起來十分奇怪。
好在陳鈞這會兒對付起他們來,倒也不費勁。
溝通了幾句之後,對方撥通了郝雲申的電話。
郝雲申早就在等着陳鈞的電話,一聽說他們已經回來了,當時就來了精神,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外面。
“我的大少爺,您可總算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董事長怕是要帶人打進歡瑞大廈了!”
“這幾位是?”
郝雲申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一對母子和一位身着血衣的姑娘,有些傻眼。
才半天沒見的功夫,陳鈞怎麼就帶回來這麼兩位?
這位大少爺怕是又去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去了。
“你剛纔說什麼,董事長帶人打進歡瑞?”
陳鈞皺緊了眉頭問道:“難道我爸他來了?”
郝雲申被陳鈞嚴厲的語氣嚇的縮了縮脖子,這時候陳富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我當然要過來了,我再不過來,你怕是要在明珠市翻天了!”
陳富強的語氣雖然帶着點嚴厲的意思,但是並沒有責怪陳鈞,只是嘆了口氣,搖着頭說道。
對於兒子的能力,他還是很清楚的。
陳鈞看到了陳富強之後,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是笑了起來。
“爸,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老方丈的第五個乾女兒,叫郝韓雲。”
“這兩位……是我一朋友的遺孀和遺孤,老爸,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她們一下。”
看着卓臨的妻子和孩子,陳富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說他完全不知道陳鈞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能夠性命相托的朋友,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爲陳鈞的轉變感到欣慰。
“快點進屋吧,洗個澡換個衣服咱們再慢慢說。”
陳富強朝着後面看了兩眼,目光在郝韓雲的身上掃過之後,連忙說道。
一衆人在那些保安無比震驚的眼神之中,進入到了別墅之中。
片刻之後,陳鈞才意識到,陳富強這次到來,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