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朝陽蕭君澤 >第705章 西域所設的鴻門宴
    盛宴之上,西域舞姬獻舞,所有人都沉浸在歌舞絲竹之中,欲仙欲醉。

    蕭君澤只是嗅了下杯中的佳釀,並沒有喝。

    他需要時刻保持清醒。

    何況,他對眼前跳舞的這些女人絲毫不感興趣,視線卻又不敢時時刻刻都盯着朝陽。

    這些女人,沒有朝陽十分之一的美貌,也沒有朝陽跳舞好看……

    想起上次見朝陽跳舞,蕭君澤的腦袋瞬間聳拉了下去。

    活脫脫像是犯了錯的小狗。

    那時候,朝陽全身帶傷,他還逼着朝陽跳舞。

    明明心裏喜歡得很,卻還誤以爲是朝陽用魅術蠱惑他,是個妖女。

    還惱羞成怒地傷害她……

    太不是人了。

    往事不堪回首,蕭君澤願意用一切去恕罪。

    也無比慶幸,朝陽還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

    蕭君澤對面,朝陽詫異地看着蕭君澤,沒喝多少了,怎麼來耷拉腦袋了?

    是這西域的美人兒不好看?別人眼睛都拔不開了,蕭君澤倒是淡定。

    “將軍……”

    有個舞姬旋轉着身子直接想要坐在景黎懷裏。

    景黎眼疾手快比被雷劈還驚悚得起身,躲得乾乾淨淨,利利索索。

    那美人兒摔了個空,屁股怕是磕得不輕。

    幽怨地看着景黎,這人怎麼不解風情。

    “抱歉……家中已有妻女。”景黎趕緊擺手,那麼厲害個將軍,看起來像是怕老婆的慫慫。

    一旁,木懷成偷笑。

    但那些舞姬分明都是提前吩咐好的,也有女人衝着木懷成去。

    木懷成更是不解風情,在對方過來之前,一個眼神就把人嚇回去了。

    他家娘子更加貌美,舞技更是無人能及。

    倒是蕭君澤,因爲一直在回憶過去的種種錯事,一時沒察覺,就被一個舞姬纏上了。

    “陛下……長夜漫漫,讓奴婢陪您喝酒吧。”那舞姬穿得極少,修長的腿直接落在蕭君澤身前。

    蕭君澤回神,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對面,朝陽眯了眯眼睛,手裏的酒盞啪的一聲被捏碎。

    胤承倒是揚了揚嘴角,一臉他就是個看戲的。

    蕭君澤你死定了。

    ……

    扶搖身邊,因有謝御瀾在,沒女人敢直接撲上來,可舞姬一直在他面前晃腰,這引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扶搖求生欲強啊,看都不敢看,這西域就是狡猾,溫塘武略比完,這開始上美人計了?

    求饒地扭頭看着自家娘子,扶搖原本想趁機誇讚下自己,絲毫不爲所動,結果……他家娘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謝御瀾那一臉驚豔的表情,眸子裏的喜歡都掩飾不住!

    這些女人雖然是舞姬,但卻是太美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扶搖磨了磨後槽牙,瞬間炸了。

    這羣小妖精!

    “你,看着我!”扶搖醋了,捏着謝御瀾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她們有那麼好看?”

    “早就聽聞西域舞姬個個都是妖精,百聞不如一見!”謝御瀾都興奮了。

    她本來就對‘美人兒’更感興趣。

    若不是扶搖長得好看,她也看不上……

    扶搖的眼眸瞬間陰鬱,幾乎咬牙開口。“她們好看還是我好看!”

    跳着舞的舞姬差點摔在地上,她們聽錯了吧?

    本想勾引南疆陛下,結果南疆陛下和她們比誰美?

    見扶搖真的喫醋了,謝御瀾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安撫。“陛下最好看。”

    “哼!”扶搖扭了個花背對着謝御瀾,不理她了。“哄不好了!”

    謝御瀾一臉尷尬,這大同廣衆,衆目睽睽,怎麼就生氣了……

    “別胡鬧,不分場合。”謝御瀾無奈的苛責,卻又不忍他真的生氣,安撫地拍了拍扶搖的後背。

    扶搖差點背過氣去,說他胡鬧,說他不分場合?

    這不都是男人苛責女人的?

    磨了磨牙,扶搖忍了。

    誰讓他家娘子……與衆不同。

    ……

    與扶搖和胤承不同,畢竟他們的皇后就坐在一旁,舞姬不敢太過造次。

    可蕭君澤就慘了,不僅沒帶女人,後宮還空置。

    自然成了這些女人的‘攻擊’對象。

    西域的此次麒麟盛宴,武沒比過奉天,文沒戰過蕭君澤。

    就這美人計,用對了地方。

    確實,蕭君澤已經後背發寒了。

    不敢去看朝陽,蕭君澤衝景黎和木懷成發出了求救的眼神。

    木懷成和景黎在這種時候,居然!丟下他們的陛下,退縮了!“陛下,臣等身體不適,還要去看看哥舒喆煜,先行告退。”

    蕭君澤氣得牙疼,這羣沒良心的。

    “陛下,今夜讓我們陪您可好?”

    “陛下,帶我們回奉天吧……”

    幾個女人同時‘進攻’蕭君澤。

    蹙了蹙眉,蕭君澤冷眸看着其中一個女人,擡手扼住她不安分的手,直接壓在了桌上。“好啊,我奉天軍中還缺軍妓。”

    那舞姬臉色一白,嚇得想要收回手,可蕭君澤卻好像要廢了她那隻手腕。

    嚇得全身發抖,舞姬趕緊遠離蕭君澤,跪在地方喫痛地求饒。“陛下饒命……”

    其他幾個舞姬也被蕭君澤深沉的眸子嚇到,快速後退。

    “滾!”蕭君澤的怒意無法遏制。

    幾個舞姬灰溜溜地離開,彷彿經歷了地獄。

    蕭君澤下意識去看朝陽,緊張的手指握緊。

    朝陽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全程冷臉。

    完了……

    ……

    高位之上,白楚堯安靜的看着所有人,視線掃過蕭君澤,揚了揚嘴角,小聲開口。“奉天陛下還真是不解風情。”

    白楚堯身邊,媚兒一句話都沒說。

    “暗魅樓可還有什麼好戲?”白楚堯側目看着身邊的太監。

    他累了,何時能走?

    “陛下莫要着急,行酒令,可還未開始。”太監小聲提醒。

    白楚堯眯了眯眼睛。

    行酒令便是在座的各國都要參與。

    畢竟,從一開始西域針對的就只有奉天,而大虞,暗魅樓似乎咬定會是盟國。

    就因爲情蠱就種在大虞皇帝體內。

    暗魅樓的人對情蠱向來自信。

    “酒過三巡,行酒令。今日盛宴,咱們行雅令。以詩爲對,可有誰願做這令官?”暗魅樓的人笑着說完,隨即眼眸沉了下來。“輸者,賭命,如何?”

    原本熱鬧的盛會瞬間安靜了下來,酒過三巡,不少人被暗魅樓的這句話嚇得清醒了不少。

    “賭命?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

    “咔咔!”突然,大殿之上,所有重門落地,整個大殿被封得滴水不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蕭君澤眯了眯眼睛,這是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這場殺宴,總要有曲終唱罷的時候。

    高臺上,白楚堯臉色沉了又沉,他也成了暗魅樓的棄子?居然連他都困在這正殿之中。

    媚兒顯然也慌了,緊張地護着白楚堯。

    暗魅樓想幹什麼?

    “大家不要緊張,與各位玩兒最後一個遊戲,勝者離開,輸者……自求多福。現在,可以在四個陣營中擇其一,分別是奉天,西域,大虞,和南疆。四個陣營,無論哪方勝利,都可以離開。”

    暗魅樓宣讀規則的人,笑得囂張。

    這是變相的逼迫各小國郡縣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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