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兒,你可真是會裝可憐,”柳挽清伸手捏臉,偏偏他就喫這一套,扭頭看見地上的血跡,莫怨九死一生,差點變成厲鬼,還能記得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師尊,莫兒好難受,”莫怨歪頭靠在他懷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微紅的眼睛快要落淚。
柳挽清有些無奈,別的攻不都是霸道強勢,爲什麼自己這個天天要裝可憐,明知道他是裝的,關鍵他還特別不忍心。
“我真是怕了你了,”柳挽清摟腰吻過他的脣,不止是溺愛縱容,絕大部分,是因爲他喜歡。
喜歡到,才幾天看不到他,就覺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師尊,”莫怨邪魅一笑,把手放在一邊,以防鐵鏈蹭到師尊嬌軟的身體。
莫怨靠在身後的石頭上,肆虐灼熱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人,微風拂過,師尊嬌嫩紅潤的脣上,沾了幾根青絲,嬌俏又嫵媚,動情的眼眸,溢滿了誘人的風情,美如春水,醉了一川煙塵。
“莫兒,”柳挽清輕輕趴在他身上,散亂的長髮撩過他的胸膛,留下一縷幽香。
“挽清,”莫怨低頭蹭在他細白的脖頸,溫熱的體溫驅走周圍的陰寒,彷彿每一滴血液都在瘋狂叫囂,這麼美的師尊,應該把他鎖起來,留他一人欣賞,纔不會惹人覬覦。
柳挽清緋紅的小臉貼在莫怨胸膛,不禁咬了他一口,他到底在幹什麼,徹底沒臉了,良久,纔開始慢慢穿好衣服。
“師尊,”莫怨肆虐的目光掃過,看着美人在他眼前穿衣服也是極致的享受,師尊還是臉皮薄,不忍心逗他,臉紅到脖子,可愛至極!
“我都忘了還給你帶了幾道菜,”柳挽清故作淡定的拿出自己的食盒,擺在一邊的石頭上。
“謝謝師尊,”莫怨伸手摟腰,不禁撒嬌,“師尊餵我喫嘛,我手疼,”他就是想和柳挽清多待一會。
“那你要答應我,好好練功,”柳挽清端起米飯,夾了幾片牛肉慢慢喂到他脣邊,他以前覺得情侶互喂什麼的,太肉麻了。
但是看到莫怨好看的桃花眼盯着他,就覺得酥到腿軟,“師尊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莫怨不禁勾脣。
“爲了養徒弟,真是操碎了心。”柳挽清伸手摸頭,“乖啊,好好控制自己的戾氣,別想太多,不要辜負師尊對你投懷送抱的一番苦心。”
“師尊,一次不夠,”莫怨不肯放手,輕聲撒嬌,“我想讓你天天來看我,這個地方,又冷又硬,硌的我渾身難受,我好想睡師尊被窩裏。”
“得了吧你,我不來,怎麼沒聽你嫌棄。”柳挽清輕輕推開他,只給莫怨留了一壺酒,“讓你面壁思過,不是讓你樂不思蜀,”
“乖,”柳挽清歪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俏皮的眨眼,“莫兒好好努力,師尊在牀上等你。”
莫怨看着那隨之飄走的背影,撩完就跑真君子,一瞬間氣血更盛,不過體內的靈力猛然高了好多,難道是師尊剛剛給他輸的嗎?
柳挽清躺在浴桶裏泡澡,瞬間有些體虛,莫怨的傷太重了,哎,勞心傷神還傷身……
安靜的夜晚,過了一天又一天,莫怨沉穩的吸收天地靈氣,匯聚丹田識海,師尊,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區區一點戾氣,也妄想吞噬我的意識,莫怨擡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紅光,因爲埋骨之地的怨靈太多,從小他就靠吸食那些戾氣長大,所以雙目纔是血紅之色。
如果不是柳挽清收養他,他怕是會變成一個連人都不是的怪物。
莫怨擡手打在玄鐵上,刺目的紅光生生將玄鐵斬斷,應聲落地。
毫無意外的驚動了掌門,許皓月飛到思過崖,看着莫怨斬斷的玄鐵,明明思過崖上不能隨便動用靈力,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好意思啊,掌門,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這鐵鏈子年代久了,我一扯就斷了,”莫怨一臉無辜,還故意扯了下提前斬斷的玄鐵,他暫時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會說他離經叛道,不知死活。
“你,”許皓月氣的沒話說,這可是千年玄鐵,怎麼可能會是普通的鐵鏈子,莫怨絕非常人,難道是天縱奇才,當然他這個人非常惜才,還是師弟唯一的徒弟。
許皓月打量着莫怨,隱隱約約的聽說了他和柳挽清,以及寧拓之間的一些事,只是如今寧拓死在了夜魘閣,還是他自己籤的契書,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也已經下令,蒼靈山上上下下不許再提此事半個字,只是挽清那樣的天資,竟還被兩個乳臭未乾的弟子覬覦,想想都覺得是鮮花插在牛糞上,讓人生氣。
“掌門,”莫怨輕輕拱手,印象中這個掌門只是固執了一點,還一直看他不順眼,倒也算是個正人君子。
“就你,這臉勉爲其難也就能看的過去,”許皓月還是明顯的嫌棄。
“嗯?”莫怨微微挑眉,我現在可沒喜歡您女兒,怎麼好像嫌棄的更狠了。
“挽清怎麼會看上你,”許皓月輕輕搖頭,似乎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挽清心思單純,他這一輩子也就只追求自身修爲,你要是敢辜負他,出去沾花惹草,我蒼靈山上下,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掌門放心,我莫怨對天起誓,這輩子只愛師尊一個人,否則讓我挫骨揚灰,萬劫不復。”莫怨輕輕擡手,皓月清明,拉下懸崖邊悠長的人影。
柳挽清躲在一邊沒敢出去,他本來看着掌門跑過來,怕他教訓莫怨,才特意跟過來看看。
沒想到聽到莫怨的表白,低沉好聽的嗓音,一字一句落在他心底,柳挽清清澈的杏眸滿是歡喜,被一個人深愛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到全身,連一根頭髮絲,彷彿都在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