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仙尊，”許翎兒鄭重的點頭，連忙起身，“您好好休息，翎兒這就去準備。”
莫怨看着許翎兒離開，拿起桌子上的丹藥，化爲戾氣消失在原地，他必須儘快修復好身體，才能留在師尊身邊。
柳挽清被綁在牀上，手腳發麻，也只能慢慢的動一下，身上難受的要死，掙扎了幾下又索性放棄，慢慢閉眼，莫兒，我知道道歉沒用，可你至少讓我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
看的出來，莫怨的氣色很不好，臉色慘白，身體冰涼，他估計在撐，也不知道這會跑去哪了，還不如一直在他眼前，就算是折騰他，他也能安心一點。
莫怨躲在蒼靈山下的一個洞穴裏修煉，他體內的戾氣現在壓都壓不住，哪怕是用一部分靈力調和，也如石沉大海，泛不起一點波瀾。
連吃了兩顆靈丹，莫怨纔開始運氣修復身體，因爲在埋骨之地，沒有一點靈力可以利用，不然他的身體也不會僵硬如此。
就連上師尊，也一點都不盡興，他應該一直折騰他幾天幾夜，也不能解氣。
入夜，莫怨再次回到流華殿，拎了一個酒壺，牀上的人，似乎累到睡着，紅線繞在那白皙的肌膚上，誘惑至極，青絲凌亂的鋪了滿牀，背上精緻的蝴蝶骨正對着他，師尊是真的瘦了好多。
“師尊，”莫怨走過去，喝了一口酒，搬過他的肩膀，對上那柔軟的脣，餵了他一口，濃烈的酒味，辛辣入喉，嗆得柳挽清不停咳嗽，微紅的眼睛像只可憐的小白兔，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師尊，你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莫怨兇狠的蹂躪過嬌軟的脣，拿了一個銳利的簪子，抵着他的下巴，“我今天想了很久，我想在師尊身上刻我的名字，”
柳挽清眉心緊皺，古代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紋身烙印本身就是一種酷刑，只有奴隸，娼/妓，死刑犯，纔會受此刑罰，被烙上字，那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屈辱。
莫兒，你當真這麼恨我嗎？
“你是我的人，我想讓師尊也刻骨銘心一點，”莫怨打開一個盒子，裏面放了鮮紅豔麗的硃砂。
柳挽清輕輕搖頭，想求他放開，身上的人依舊不爲所動，“師尊，”莫怨扶在他的身上，鎖骨下方的心臟正在緊張的跳動。
銳利的簪子停在鎖骨下方肌膚上，邪魅一笑，“師尊覺得這裏怎麼樣？我覺得特別好，這樣你一低頭就能看的到，時時刻刻銘記於心，”
莫怨緩緩伸手，乾脆利落的刺破他的肌膚，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草體莫怨，殷紅的鮮血順着尖銳的傷口緩緩流出，是他的名字。
柳挽清疼的咬破了脣，他的心臟已經千瘡百孔了，上次的一劍還沒有好，雖然他消了疤痕，可是依舊在疼，鮮豔的硃砂落入他滲血的傷口，永不褪色的紅，豔麗奪目。
“真好看，”莫怨低頭吻過那流出的鮮血，溫熱甜美的味道是致命的誘惑，慘白的脣沾了血色纔有了些許生氣。
指尖劃過他的肌膚，妖異的紅瞳，豔麗逼人，冰冷的笑聲有些癲狂，“師尊，我們繼續吧，”
柳挽清咬脣承受，即使說不出話，還是能發出一點細細勾人的喘息，滿含思念以及憂傷，他不在乎莫怨這般折磨他，他只是在想莫怨是怎麼回來的，這麼陰沉的氣息，身體冰冷的嚇人，即使看起來像正常人，但他還是憂心忡忡。
“挽清，”莫怨看着他滿眼憂傷的眼睛，低頭吻過他的脣，沒想到師尊在慢慢迴應，徹底激發了他狂熱的慾望，纏綿的吻，一如往昔的甜。
柳挽清微微拱腰，傷口的血又流了一點，順着肌膚流入腰側，那不如他就主動一點，興許莫兒會開心一點，嬌軟無力的身子向他的身體靠近，討好意味近乎明顯，卻被兇狠的掐了脖子，“師尊，不要妄想勾引我，”
莫怨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再次崩潰，好吧，他承認，師尊就算是不說話，也擋不住他的媚人姿態，輕輕擡手，鬆開了挽情絲，全部匯聚在他細白的脖子，像一個頸圈，閃着妖異的紅光。
莫怨靠在牆上，捏住他的下巴，這一雙眼睛，嬌媚撩人又無辜可憐，多一分都會讓人覺得諂媚噁心，可萬一他是裝的呢，“挽清，這麼願意被我上？是沒找到能滿足你的人嗎？”
柳挽清無力的垂手，麻木的腿腳終於好了一點，緊緊伸手抱住莫怨，又開始落淚，十年了，日夜煎熬，終於不是幻象了，真真切切的人。
莫怨感受着那溫熱的體溫，沒有動，或許，柳挽清還是喜歡他的，不然他不會這麼抱他，這麼緊的力度，溫熱的眼淚沾溼了他的胸膛，燙化了他的心，師尊是在爲他哭嗎？
柳挽清微微閉眼，溫熱的吻落在莫怨的胸膛，他吻的極其認真，細膩又溫柔，像是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
輕輕摟着他的腰，莫怨的身體很冷，需要努力纔能有一些溫度，慢慢坐在他身上，臉紅的靠在他胸前，其實他不太會討好別人，卻也什麼都做了。
“挽清，”莫怨伸手摟腰，那青澀笨拙的動作，艱難的將他吞噬，強忍着想狠狠貫穿他的慾念，如果不是經歷過兩次心死的絕望，他會徹底淪陷在師尊的溫柔鄉里。
柳挽清微微擡眸，臉紅不已，那冷漠的眼神依舊沒有變化，不解釋就不解釋吧，反正他愛莫怨，就夠了，他相信，他能感覺的到。
“挽清，”莫怨輕輕把下巴抵在他肩上，他拼命的恨他，總想報仇，如今卻連師尊主動吻他一下，就心軟了半分，暗無天日的日子，柳挽清成了他心頭的硃砂痣，動一下就會疼的要死。
一寸相思一寸灰，被人傷到骨子裏，失望久了，大概就忘了如何去愛。
柳挽清輕輕伸手撫上他的後背，無聲的安慰，只顧着心疼自己的小徒弟，再一次被瘋狂的喫幹抹淨。
天亮時分，莫怨起身欲走，再次把他捆起來，柳挽清委委屈屈的說不出話，而莫怨也根本不聽他說話，可憐的像被主人拋棄的小寵物，微紅的眼睛讓人心疼至極。
“挽清，你乖乖的，”莫怨伸手撫過他胸口硃紅色的傷口，心情纔好了一點，這是他的名字，刻在師尊的血肉裏。
莫怨每天晚上都會來找他，幾乎什麼話都不說，說了也是羞辱他的話，但柳挽清也只是選擇性的遺忘，莫兒一定是受了傷，他不知道要怎麼哄好他，只能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補償。
等他哪天心情好了，或許會同他說兩句話。
“挽清，你沒有找過別人吧，”莫怨似乎有些高興，微微挑眉，因爲他現在每天出入流華殿，除了見過許翎兒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還和以前一樣，安安靜靜。
“哼，”柳挽清傲嬌的扭頭，不讓我說話，你又想聽什麼，然而壓在他身上的人，依舊沒有停手。
“挽清是爲了我守身如玉嗎？難道成了帝君，都沒有人來主動找你侍寢嗎？”莫怨戲謔一笑，怎麼可能。
只是他不知道柳挽清一個人在埋骨之地等了十年之久。
莫怨掰過他的下巴，強迫對視，憤恨的說，“可是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你，”
柳挽清伸手撫過他的臉，左右不過是一句討厭，怎麼不說恨我呢，可能也是有恨的吧，以前你溫柔體貼，卻始終都不會弄疼我，現在連我哭了，你都沒哄一句。
“委屈了？”莫怨看着他眼角未乾的淚痕，冷聲說，“都是你欠我的，”
柳挽清哭到他心煩意亂又心疼至極，只能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心軟，你還有什麼更慘的下場，可以來換。
既然如此，還不如彼此折磨，只有把人掌控在手裏，纔不至於一無所有。
柳挽清滿懷歉意，微微垂眸，只要你在我身邊，隨便你做什麼都好。
“挽清，”莫怨緊緊把人擁在懷裏，才能安穩的睡一會。
柳挽清看着他閉眼，慘白的臉色，依舊有些虛弱，只能默默給他輸送靈力，莫兒啊，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一個多月的時間，柳挽清被關在暗室裏，每天唯一開心的時候，就是等着莫怨回來找他，雖然總是那麼不近人情的樣子，惡趣味的羞辱他幾句，不過他也不想放在心上。
莫怨安靜的在洞穴裏修煉，卻突然被蒼靈山的弟子圍了起來，“這麼重的戾氣，是何等凶煞之物，”許皓月拿劍緩步走近。
近來有村民來蒼靈山尋求幫助，每天夜裏村子裏都會不明不白的死一個人，像是被妖物撕咬致死，積善隱匿，一直都抓不到，還要他親自下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