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我欠你的，我來爲你承受這一切，或許沒有師尊這個絆腳石，你就不會受這麼苦了。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強光閃過，“不好，”然而再擡眼，眼前的場景似乎沒有任何改變，柳挽清變成莫怨的樣子，靠在柱子上，他把兩個人換了個位置。
莫怨還沒來得及開口，腦子一片昏沉，“莫兒，好好照顧自己。”溫柔的嗓音傳入他腦海，像是遺言。
“不要，師尊，”莫怨說不出話，震驚的盯着眼前的人，剛想掙扎，卻瞬間消失在原地，師尊竟然直接用傳送符把他送走了。
柳挽清做完這一切，才稍微放下了心，“莫怨，”許皓月飛到他身前，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可是師弟已經走了。
“掌門，不要爲我費心了，我不想你爲了我，讓蒼靈山和仙門百家爲敵，”柳挽清微微苦笑，果然連掌門都沒認出來，“你有你肩上的責任，我不怪你，還有，照顧好師尊。”
一個人在怎麼鬥，都是寡不敵衆，可是他沒有選擇的機會，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莫怨落得和書裏一樣悽慘的下場，那他在這個世界，就沒有活着的意義了。
“莫怨，”許皓月沉聲說，“我會的。”
只是許皓月不曾預料到，放棄眼前的人，這會是他這輩子懺悔半生的事。
原來鐵鏈這麼疼，柳挽清看着許皓月走了，才忍不住落了淚，莫兒都沒喊一聲。
“莫怨，你是罪大惡極，”看到莫怨的靠山走完，男子囂張的走上前，兇狠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柳挽清喫痛，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臉，沉聲說，“我只是暫時沒辦法自證清白，我說了，我沒殺人。”
“還嘴硬，”男子手裏的利劍穿胸而過，猙獰的面目，讓人噁心至極。
“我看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旁邊有人冷聲說。
柳挽清疼的咬破了脣，萬人指責的場面，掃過周圍人的神情，嘲諷譏笑，看戲，厭惡，恨意，這就是赤裸的人性，不單單是爲了復仇而已吧。
“那各位有什麼好提議呢？”
“死了多簡單，不如讓他生不如死，來爲死去的人贖罪。”
“我建議，不如廢了他的修爲，鎖了他的靈體，毀了他的心智，永生永世不得修煉，癡傻一生。”黑衣男子魏瀟盯着柳挽清，陰毒的眼神宛如一條毒蛇，什麼人都敢碰帝君。
“這主意好，順便把他送入宦樓，讓他日日夜夜去服侍男人，到時候帝君的臉都被丟盡了。”猥瑣的男人盯着莫怨的臉，一臉鄙夷，噁心的小白臉。
柳挽清冷眼掃過魏瀟，真小人，這是要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哈哈哈，對，早就看帝君那副自視清高的臉不順眼了，”不少男人隨即符合。
就像是一個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狠毒陰險，更何況是一羣人。
“那不如我們把莫怨的靈力吸走，廢了也是白白浪費。”幾人會心一笑，紛紛上前，圍在柳挽清身邊，宛如一羣吸血螞蟥。
柳挽清微微冷笑，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要吸他的靈力，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還好他把神璽放在了莫怨身上，纔不至於讓這羣僞君子佔了便宜。
一人兩人，庭院內近三百多名各派弟子長老，開始慢慢對他動手，有些膽小的也開始效仿，當然他們認爲莫怨這種該死之人，吸一點靈力又有什麼過分，也絲毫不會承認他們已經和殘害各大掌門的兇手，如出一轍。
柳挽清覺得身體越來越弱，靈力迅速流失，如同被抽乾了水的古井，乾涸枯竭，強撐着一口氣，沒有暈倒，貪得無厭的衆人，徹底將他的靈力吸的分毫不剩，才肯罷休。
“想來你害了那麼多掌門，也是活該，”
柳挽清無力的低頭，也不想爭論什麼，只要他活着，還有一口氣在。
“現在開始鎖靈。”魏瀟冷漠一笑，擡手化了一道枷咒打在柳挽清的身體上，這種咒術是專門對於品行不端的修士所創，鎖了身體裏的靈脈，如果引靈入體，就會劇痛無比，再也無法修煉，永絕後患。
“一道怕是不夠吧，”葉謀冷漠的勾脣，擡手又落了一道枷咒打在柳挽清身上。
一道，兩道，三道，四道……
柳挽清面色慘白，每一道枷咒都如銳利的鐵釘，一共三十六道，械入他的周身穴位，徹底封死，疼的冷汗直流，如有萬箭穿心，現在毫無靈力的他，直接昏死過去。
“毀了他的記憶，”葉謀伸手覆在柳挽清的頭頂，詭異一笑。
一場嗜血的懲罰，比起殺人，似乎更沉浸於毀了他的刺激中，看着一個人痛不欲生的掙扎致死！遠比直接殺了他來的更痛快。
柳挽清是被冷水潑醒的，懵懂迷茫的眼神看着周圍一圈強悍的男人，有些膽怯又害怕，“你，你們是誰？”
“璇姐，這個人怎麼跟昨晚送來的人不一樣，明明關在屋裏，也沒見有人出去。”男子不禁皺眉，那張臉可是妖孽至極。
“管他呢，你不覺得這個更美嗎，男人啊，就喜歡這樣的。”紫璇盯着柳挽清的臉，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眉目如畫。
柳挽清的幻術到了期限，變回了本來的樣貌，可是他破碎的記憶，以及緩慢的腦子，甚至忘了他自己，姓甚名誰……
“哎，你叫什麼，”紫璇微微下蹲，扣住他的下巴，這容貌氣質，別是什麼王公貴族，惹了事，可就麻煩了。
“我不記得了，”柳挽清微微皺眉，身上好疼，渾身都疼。
“那好，進了我這千媚閣，你可就是我的人了，這般楚楚可憐，以後你就叫楚憐吧。”紫璇還有些不信他的話，她見過的人多了，在這裝失憶。
“先帶出去，好好梳洗打扮一下，晚上放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他，”紫璇冷聲說，畢竟她覺得柳挽清不是一般人。
柳挽清被人強行拉起來，沐浴更衣，身上疼的幾乎要了半條命，胸口上還有道傷痕，虛弱無力的任由幾個小丫鬟幫他穿衣打扮。
“公子，您身上有個刻字呢，”小柔看了眼他鎖骨下的紅色的紋身，“可惜我不識字。”
“是嗎？”柳挽清擡頭看着面前的鏡子，心臟隱隱作痛，莫怨，好熟悉的名字，和他以前有關嗎？
“公子，您先休息一下吧。”小柔把他扶到牀上。
晚間，柳挽清又被人帶了出去，迷糊的走過長廊，也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
人生嘈亂的千媚閣，忽然響起一陣悠揚清雅的音樂，琴簫合奏中，衆人看到了一位白衣出塵的公子，因爲身體虛弱，更有種弱柳扶風的嬌美，美人如畫，驚爲天人。
本來熱鬧的場面突然間的寂靜，柳挽清呆愣的看着臺下的人，那種貪婪甚至有些赤裸露骨的目光，盯的他渾身不舒服，轉身就跑了回去。
紫璇拿着扇子，指揮了下旁邊的男人，把他抓回去，笑靨如花的對着下方的客人，“這是我們樓裏新來的公子，名爲楚憐，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哦～”
本是驚鴻一瞥，卻足以讓人魂牽夢縈，所謂美人，一擲千金，瞬間名動皇城。
柳挽清再次被關進房間，除了一個照顧他的小柔外，門口還有人日夜看守，惶恐不安。
隔天，就有兩個男人，進來教他侍奉恩客，柳挽清害怕的後退，卻被強硬粗暴的扯開了衣服，顫聲說，“放開，放開我，”
“老實點，”男子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在這裏的人，也有性格剛烈的，多打幾次，也就聽話了。
柳挽清拼命的掙扎，但是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撕心裂肺的疼，有一瞬間他覺得要被疼死了，讓人噁心的吻落在他身上，讓人頭皮發麻，陣陣反胃，身後的人掰過他的胳膊，死死的扣住地上。
“滾開，滾啊，王八蛋！”柳挽清委屈的落淚，弱小無力的反抗毫無用處，“這等美人，比玩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爽，”男人看着他眼裏的淚，瞬間獸性大發，越虐越美。
柳挽清萬分屈辱，兇狠的一腳踹到身上男人的下身，看着他神色痛苦的倒在一邊，“找死，”身後的男子暴怒的把人踢向牆角，要馴化一個人，就要讓他從心裏對你恐懼服從。
“咳，”柳挽清吐了口血，無力的趴在地上，看着那兩個噁心的男人還要過來折磨他，痛苦絕望爬上心間，漂亮的杏眸盈滿了淚水，扯過凌亂的衣服，他絕不要被這麼噁心的男人碰，扭頭便決然的撞在了牆上。
哪怕是死，他也不要受此屈辱……
“真是夠烈的，”男子看着地上的人，有些心虛，他還沒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