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璇進來看到昏迷不醒的柳挽清,額頭的鮮血止不住的流,“愣着幹什麼,快去找大夫。”這可是她的搖錢樹啊,真是的……

    柳挽清頭疼的厲害,昏迷之後,他是被哭醒的,竟然還沒死嗎?

    “公子,公子,”小柔趴在一邊簌簌落淚,“您醒了,太好了,”

    “嗯,”柳挽清虛弱的睜眼,“公子,您千萬不要跟他們硬碰,會被打死的,”小柔趴在他身邊,輕聲勸,“公子,像您這樣的樣貌,有機會尋個富家公子讓他幫你贖身,就能脫離苦海了。”

    “呵,”柳挽清輕輕閉眼,那些狗男人,碰一下他都覺得噁心反胃,他纔不稀罕!

    頭,又開始疼了,總覺得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差,腦子也不太清醒,他到底是誰,爲何會流落至此……

    莫怨醒來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不知被困了多久,是流華殿的暗室,拿面具擋了臉,迅速飛回原來的場地,然而已經人去樓空,石柱上,還有殘留了血跡,透着淒涼之感,驚慌失措的伸手,“師尊,師尊,不,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手上的神璽,微微發光,柔和的靈力替他治療傷口,師尊連神璽都送給他了,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他現在也不能回蒼靈山,不能被人發現,會毀了師尊的一片苦心,師尊,你到底怎麼樣了?

    莫怨想到自己前世被人折磨廢了修爲的悲慘經歷,沒由來的心慌,怕是師尊也會被他們所害,他必須要儘快找到師尊,可是爲什麼感應不到一絲師尊的氣息,你在哪?

    千媚閣。

    晚間,“璇姐,王公子已經下了定金,可是人還沒調教好,怎麼辦,這個楚憐,性子太烈,根本碰不得。”男子站在門口沉聲說,玩死了也是事。

    “直接給他灌合歡散,送到房間,我就不信,他還能清醒,”紫璇微微冷笑,什麼人她沒見過,用了藥,烈女也能變蕩/婦。

    “行,”男子帶人進去,強行把柳挽清按在牀上,灌了一瓶的藥,嗆的眼淚直流。

    門再次被關上,柳挽清無力的扒着牀邊,只剩下一陣乾嘔,卻怎麼也吐不出來,身體的燥熱越來越明顯,只能咬緊下脣,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

    意識越來越迷糊,柳挽清彷彿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朝他走來,摟過他的肩膀,“莫兒,”脫口而出的名字,刻在他的潛意識裏,卻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喊?

    身上的人愣了一下,卻也沒在意,“原來美人有心上人啊,”王珏順手把人推倒在牀,滿臉潮紅的美人,活色生香的畫面。

    “滾,滾開,”柳挽清感受到那火熱的身體貼上來,心裏噁心的要死,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

    “真的不要,美人,我會讓你舒服的,”急切的扯開他的衣服,他身上還有明顯的青紫痕跡,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不過纔會證明他很乾淨,一般性子烈到需要靠藥的人,才更好。

    柳挽清身體都是軟的,餘光瞥見他發間的髮簪,直接伸手拔下,趁他愣神的片刻,乾脆利落的扎進身上人的心口,似乎沒料到自己的手速有這麼快。

    “你,”王珏怨恨的一眼,沒有一點防備,直接疼的昏了過去。

    柳挽清艱難的把人推下牀,脣齒間誘人的低喘,壓抑不了的翻涌情慾,直接把他的理智吞噬……

    良久,門外的人沒有聽見動靜,直接踹門而入,看到地上的重傷昏迷人,瞬間傻眼,“快請大夫,”如果真死在他們樓裏,那事可就大了。

    “你個賤人,給臉不要臉是吧,”男子扯着柳挽清的頭髮,直接把人拉到地上,又狠狠的踹了幾腳。

    “呵,”柳挽清幾聲悶哼,強忍疼痛,無力的趴在地上,看着王珏被人擡出去醫治,轉眼又被關了起來,微微苦笑,直接暈了過去。

    一次成功的反抗,換來的卻是更重的折磨,“我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男子乾脆的把人捆起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裝給誰看啊,天生就是欠艹,”

    “滾!”柳挽清偏頭咬過他的手,又被身下的人強勢分開了腿,“別反抗,爽了就習慣了,”那人摟過他的腰,甚至有幾分憐香惜玉,對於這種性子的人,還是不能逼的太狠。

    “你們殺了我吧,”柳挽清心如死灰的說,難堪屈辱的場面,又無力掙扎的絕望,碾碎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那還是玩吧,”男子欺身壓上,到底是美人,連哭都這麼好看,那慌張無措的眼神越發想讓人蹂躪,摧殘。

    “等等,”柳挽清輕輕咬牙,“我答應你們接客,能不能把我放開,”

    “哦,”男子有些狐疑,“萬一你又尋死覓活的怎麼辦,”

    “不會的,”柳挽清扭頭親過他的脣,卻被兇狠的吻住,噁心到令人作嘔的氣息,蔓延到全身,僵硬麻木的身體沒有一絲反應,連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你可真是下賤,竟然要出賣色相去討好一個男人。

    然而人被逼到了絕地,是沒有一點骨氣可言,相比較被人凌辱至死,他還是直接死了的好。

    “這就對了嘛,不要反抗,少受點苦,”男子輕輕放開柳挽清,只是暫時放過,如果聽話最好,不然下場只會更慘,“那你先休息一下,”

    伸手解了他手腕上的繩子,“幸好王公子沒傷到心脈,他說了,還要你服侍,下次可要聽話。”男人就是劣根,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而已。

    柳挽清木訥的點頭,輕聲說,“我想喫東西。”

    “好,”男子起身走出去。

    過了一會就有人送飯菜進來,柳挽清獨自呆坐在桌子上,摔碎了一個陶瓷碗,伸手拿起地上的碎片,真的要自殺嗎,可是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爲何會出現在青樓裏?

    放棄生命,總是有那麼點不甘心,如果他死了,會不會有人傷心,莫怨,一個能刻在他血肉裏的名字,爲什麼不來找他?

    崩潰絕望,萬般糾結之中,柳挽清把碎片放在了自己臉上,接客是不可能接客的,他怕他們再給他下/藥,怕被折磨凌辱,怕守不好自己的身子。

    銳利的碎片,劃過他白皙嬌嫩的肌膚,殷紅的鮮血順着臉流下,劃了幾道傷痕,如此這般,便不會有人再逼迫他了吧。

    空有的美貌,在沒辦法保護自己的時候,就成了一種罪惡的累贅。

    “呵,”柳挽清艱難的笑了下,扔了手裏的碎片,對着鏡子裏的人,說了一聲,“好醜。”

    “啊,”紫璇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滿臉是血的柳挽清,猙獰的疤痕毀了原本絕美的臉,甚至有幾分嚇人,“你個賠錢玩意,對自己這麼狠!”

    其實她本沒有花多少錢,因爲那天來的幾個人,很急,扔下他就跑了,連價錢都沒商量,可能是從哪拐來的人,她見得多了,可是她沒見過像柳挽清這麼漂亮的。

    現在好了,全毀了……

    一個人怎麼有勇氣自毀容顏,況且他本就生的這麼美,紫璇惱怒的看着柳挽清,嫌棄的說,“好啊你,不想活了是吧,我成全你,來人給我打,打殘了,扔出去當乞丐,”

    柳挽清苦澀一笑,被一羣強悍的男人拳打腳踢,對於他們來說,沒用的人就更不需要手下留情,卻還是留了他一口氣在,他活着出了千媚閣,沉重的代價是他拿半條命才換來的,折了一條腿,被人扔到繁鬧的街巷。

    “什麼玩意,真是晦氣,不要擋我生意,”

    旁邊酒樓的老闆,看到渾身是血的人,派人把他擡走,來人拎起柳挽清,兇狠的扔到街角,虛弱無力的柳挽清再次撞到了冷硬的牆,像一團爛泥一般,摔倒在地。

    柳挽清意識漸失,頭碰到了地上的石頭,尖銳的疼痛直逼腦海,徹底昏死過去。

    夜裏漸漸下起了雨,雨滴打在臉上的傷口上,又冷又疼,已經有些發炎,柳挽清被驚醒,頭依舊疼的要死,意識也越來越薄弱,慢慢爬到一邊的大樹下,徹夜的疼痛煎熬,磨滅了他最後一絲清醒的神智。

    錦兒歡快的在街上蹦躂,意外看到地上渾身是傷的人,不免多看了幾眼,這個人的眉目怎麼感覺好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緩步湊近,原來是仙師嗎,雖然他毀了容貌,他還是能認得出來,怎麼會傷成這樣?

    “錦兒,你在看什麼,”容嵩跟在他身後,“王爺,王爺,是仙師啊,我們把他帶回去好不好,”錦兒輕輕拉過他的衣袖。

    “好,”容嵩輕輕點頭,不過看着柳挽清現在的樣子,和之前真的是判若兩人。

    房間裏,錦兒想用靈力幫他療傷,剛一輸進去,沒想到遭到了強烈的反噬,昏迷的柳挽清偏頭吐了一口血,肝腸寸斷的痛楚,下意識害怕的躲進角落,“不,不要過來,”

    “仙師,你,”錦兒剛一伸手就被打了一下,這麼明顯的神志不清,應該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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