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女後我鹹魚了 >087兩家人的反應
    溫二前一秒還惆悵不已,後一秒侍者上菜之後就立刻緩過來了。

    他嗅到了一股勾人的甜香,立刻坐正了身體,叫住上菜的侍者,“今天做了蓮子羹?不是說到明日才送蓮子來嗎?”

    侍者解釋道,“是剛剛送來的,和二爺差不多時間到,主廚知道二爺喜歡,就立刻吩咐人剝了蓮子煮好送上來。”

    溫二笑得開懷,打發走了侍者,發現林如信正看着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咳,林管家,這次你一定得嚐嚐如意酒樓的蓮子羹,味道真的一絕,都快要成爲如意酒樓新的招牌菜了!”

    林如信面上笑笑,“那是自然。”

    心中想的卻是,昔年在京都,他也算是錦衣玉食堆里長大的,什麼珍饈美味沒嘗過,不過一份蓮子羹而已,做的再好,也還是一份蓮子羹。

    和這個比起來,他更在在意的是剛剛聽到的消息。

    莫非剛剛看到的和馬伕李勇在一塊兒的那個姑娘就是來送蓮子的?倒是有幾分姿色。

    他很快將這些拋諸腦後,他這次會來如意酒樓,也是存了順路來找馬伕李勇的心思。

    當初國師的錦囊就是交由馬伕李勇轉交到他手上的,他想要再次詢問李勇一番,當初國師還有沒有說些其他的話。

    就這麼定下了主子的親事,他心中總有些不踏實,好像哪裏出了差錯,卻還沒意識到一般。

    這邊菜已上齊,溫二虛虛讓了一翻便吃了起來,先嚐的就是蓮子羹,一口下去,滿足萬分。

    嗯,和以前一樣美味。

    林如信聞着香味,又見着溫二這般,不禁也對蓮子羹的味道有好奇,嚐了一口。

    他頓了半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意味,溫二竟然沒有說謊,這蓮子羹的味道屬實不錯,別有一番滋味。

    這滋味,京都少有,想來只有這般偏僻自然之處才嘗得到這自然的清甜味。

    溫二不知道林如信心中的感慨,他已喝完了一碗蓮子羹正在喝第二碗,完全沒有林如信的剋制自持。

    飯後,溫二帶着剝好的十斤蓮子離開了,林如信則留下去找了馬伕李勇打聽消息。

    ……

    就如溫二預料的那般,木婉柔此時已經收到了溫家新傳來的消息。

    今年冬至前,她與元容以平妻的身份一起嫁給溫七。

    相對於之前她爲正妻元容爲妾的局面來說,這顯然是個壞消息。

    溫家的使者來傳信時,木老大和趙氏也在,乍一聽消息立刻不滿意了,衝着使者嚷嚷,說出許多不得體的話來,而在使者讓人呈上禮物之時,又立刻改換了說法,喜不自勝地答應下來。

    愚蠢和貪婪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絲毫不知收斂爲何物。

    只是一點財物而已,能值多少錢?

    等她嫁進溫家,能得到的是眼前這些的千百倍。

    木老大未嘗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是價值上百兩銀子的禮物,分量足夠讓他失去理智。

    木婉柔知道,在被溫家選中之前,只要有人出三十兩銀子的禮錢,木老大就會動搖;要是有人出上百兩銀子,木老大就會放棄此前攀附高門的想法,不管她的意願,直接將她嫁出去。

    現在只是從正妻變成平妻而已,還是妻,就有這麼多禮物拿,木老大哪裏會不答應?

    她早就清楚木老大靠不住,所以從來也不曾把全部的希望放在木老大身上。

    她就是預感到會有元容翻身的這一天,所以纔會拼命想辦法增加自己的籌碼,把元容給壓制住,穩住她的正妻地位。

    只是沒想到,元容翻身的這麼快,她的籌碼還未生效,元容便已經擺脫妾室身份,和她平起平坐了。

    要是她不做些什麼,也許有天元容會爬到她頭上去!

    木婉柔坐在角落裏,陰影落在她的臉上,木老大和趙氏的喜悅與她無關,也不曾有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

    元家的氣氛和趙家不同。

    元容的父親元樂遊對這個消息喜不自勝,一面熱情地與使者寒暄着,一面吩咐管家給使者送上賞錢。

    他是真的高興。

    之前,溫家找來,雖是要納元容爲妾,他也高興,那可是溫家,能攀上溫家那就能得到莫大的好處,一個女兒又有什麼!

    話雖如此,但讓自己的嫡女做妾,心中還是有一絲絲不忍的,再加上元老夫人總是嘮叨抱怨這麼做丟了臉面,他也心生煩躁,就連攀上溫家的喜悅也去了幾分。

    要不是繼室汪氏勸他,爲了元家,犧牲一個女兒算什麼?說不得他會去推掉這回事。

    萬萬沒想到會有如今這一天,溫家決定讓元容以平妻的身份嫁過去,平妻也是妻啊!

    元樂遊喜不自勝,平妻比妾室重要的多,如此一來,元家也能得到更多的幫扶與好處!

    而且,這樣的話,元老夫人和外人誰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對,他把女兒風風光光地嫁到溫家,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如此,他心中的那點兒膈應也徹底消失了。

    他看向繼室汪氏,慶幸自己當初聽了汪氏的建議,這纔能有今天的好事!

    這半多月來,他只顧着寵新娶的妾室,都疏忽了汪氏,此時面對汪氏,不由得心生一陣愧疚,尤其是在看到汪氏不太好的臉色時。

    他柔聲說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可請大夫看過了沒有?”

    汪氏從憤恨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勉強地衝他笑笑,“我沒事。”

    元樂遊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多想,“沒事就好。

    容姐兒的婚事在冬至左右,還有半年時間,還來得及給容姐兒好好準備嫁妝。

    這是嫁進溫家,嫁妝要格外豐厚些纔行。

    容姐兒生母的嫁妝都給了她,老夫人那裏的好東西給她幾件長長底氣,咱家的鋪子、田莊、銀票都不能少了……

    我想想,還漏了哪些……”

    汪氏已經驚呆了,要給元容那個小賤蹄子這麼多陪嫁?誰家嫁女兒會陪嫁這麼多?

    還有,那些進了她手裏的元容生母的嫁妝,早已成了她手裏生錢的寶貝,哪裏肯放手?

    “老爺,元容的陪嫁未免太多了些,這般怕是不太好……”

    但是元樂遊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依舊在念唸叨叨地說着什麼。

    汪氏面上尷尬,去看坐在一側的元容。

    元容臉上波瀾不驚,端莊溫婉,沒有驚喜,也沒有不悅,好似剛剛沒有得到一個接一個的好消息,只是尋常一般。

    元容的這副模樣,讓她想起了元容的娘鄭氏,那個女人也總是這樣一張雷打不動的死人臉,偏所有人都說這是端莊溫婉。

    哼!端莊又如何,溫婉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輸給了她?

    等着瞧,當年她贏得了鄭氏,如今她也贏得了鄭氏的女兒。

    汪氏收起臉上的不滿,理了理鬢邊的釵環珠鈿,滿臉柔媚之意看向元樂遊。

    等着吧,這事還有的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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