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女後我鹹魚了 >247購買田產和奴隸
    木婉青這邊買完補藥和毒藥材料直接回了家去,劉不舊那邊卻是一時半會兒忙不完了。

    劉不舊先是去了茶館打聽田地買賣的事情,得到的消息和他預料的差不多。

    賣土地的人很多,但是要賣農莊的人沒有。

    這不是問題,他留了消息,要買成片的良田三百畝,還想買個農莊,周邊縣城的也可。

    這消息一出,他所在周邊圍着的鄉紳、中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一塊大肥肉一般。

    雖然鎮上看着風平浪靜,看着是沒被災荒影響,但實際怎麼可能真的不受影響呢?

    那壓在人心中的對安危的擔憂就是最大的影響,至於其他的,還有糧食價格的翻倍、田產地產價格的降低等等方方面面的變化。

    對這些變化反應最大的,不是那些大富之家,也不是平民百姓,恰恰是這些有些錢但又不夠有錢的人。

    他們能得到些消息,看得到些微機會,但又因爲種種原因抓不住或者不敢抓住機會,只能日復一日的湊在一起交換彼此得到的消息,以此來獲得幾分安全感。

    如果運氣好,還能抓住個機會,賺筆小錢。

    比如現在。

    這些小鄉紳、小商人和中間人心中都在默默盤算着這筆買賣算下來是多少錢,若是接下來,他們又能賺多少錢。

    去年這個時候暴雨沒開始災荒更沒有的時候,良田一畝地要四兩銀子,現在麼,因爲其他地方的災荒,鎮上的人心裏恐慌,再加上有不少人家缺錢賣地,所以地價稍降了些,三兩五百錢一畝。

    若是碰上那着急用錢的,或是好好談一談,三兩銀子出頭的錢數便能買到一畝良田。

    所以這良田三百畝,實際價格在一千兩左右。

    而農莊,這個至少是三千兩銀子起步。

    若是他們有能耐把這兩樁事徹底辦好,少說能得個幾十上百兩銀子。

    自然,他們是沒有這般大的能耐的,一般也就是喝口湯,跑跑腿,賺個幾兩幾錢的辛苦費罷了。

    而能拿的出這麼一大筆錢的人家,照說不會來茶館打聽這些消息,人家都有自己的渠道和法子。

    這些人都是人精,打量着劉不舊他們,暗暗猜度着他們的身份。

    劉不舊不動聲色地與人搭話喝茶,也在打量着這些人。

    他自然知道其他的法子來做這事,只是那般雖然高效快速,但要付出的成本要高很多。

    他現在正處在着急對主子表忠心,展現能力的時候,自然是能省一些是一些,這多出來的二三天時間他也是有的。

    而且,就眼下的情況來看,也許用不到多付出三天的時間。

    沒想到這家小茶館竟然還真的聚着幾個有本事的人。

    他就這麼和其中一個對上了視線,彼此對這情況都很滿意,簡單確定了幾個重要細節後,就初步敲定了這單生意。

    劉不舊瞭解到,這人原本是當地的一個地頭蛇家族的,前陣子家裏大多數的人都進去了,就他做事幹淨可靠後來又被放了出來,現在是個正經生意人,人都稱呼他“婁爺”。

    婁爺在敲定生意後,讓劉不舊明日申時來茶館找他,來做田地買賣和農莊消息的交易。

    說完這些,婁爺就走了。

    劉不舊心道這人看着嚇人,但做事竟意外的有魄力,該是個不錯的交易對象,要好生結交,以後在鎮上做事方便。

    交易定下來之後,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和旁人閒聊起來。

    “最近鎮上可有什麼新鮮事?溫家又有什麼大動作沒有?”

    周圍的人見識了他和婁爺談生意,明白他是不差錢的,於是紛紛恭維着他,說起許許多多的小道消息來。

    劉不舊原只是扭不過老伯的請求,幫着打聽一番他老友所在的溫家的情況,本不是真的在意這些。

    但誰知,他聽着聽着卻坐直了身子,表情凝重起來。

    “要說溫家這半年來的新鮮事,那還真是有幾件。

    首要的就是今年四五月份的時候,鎮上傳出消息來,大張旗鼓的要爲溫家的七少爺娶一個命格高貴的姑娘。

    鬧騰了好一陣子,最後定下了兩位姑娘,一位是富戶元家的女兒,另一位是平民木家的女兒。

    據說這元家的女兒端莊大氣,氣度不俗,這木家的女兒嬌美柔弱,醫術過人。

    大家都想着,這溫七少爺真是豔福不淺,能同時娶到這樣兩個美人兒爲妻,坐享齊人之福。

    誰知前陣子溫家辦了婚事,確實同時迎娶了這兩位過門,但新郎卻不是溫七少爺,而是溫家的其他兒郎。

    卻說這溫七少爺也可憐,身體不好,原是要爲他娶妻沖喜,結果到頭來一個也沒輪上,白給旁人做了嫁衣……”

    小二還在那裏感嘆,劉不舊的臉已經扭曲的有些奇怪了。

    “你是說,這兩位新娘裏,有一位姓木且懂醫術的美貌姑娘?”

    一旁有個正喝茶的紈絝連連點頭,

    “是是。那木姑娘我見過,確實生的好,名字好像叫婉柔的,是洪家醫館的女醫。

    可惜了,這般美貌的姑娘嫁進溫家,以後怕是再難見到了。”

    姓木、貌美、懂醫術,這些描述也完全符合他現在的主子。

    但他知道應該不是指木婉青,而是木婉青同族的女子。

    這已經夠讓他震驚的了。

    劉不舊早就聽說過溫家的大名,不管是從前在郡守府上,還是後來在商人之家,亦或者是在東流牙行的那陣子,都總能聽到溫家的消息。

    原本他知道的是京都那個綿延幾百年權勢滔天的溫家,後來瞭解到的是臨渭郡的溫家。

    臨渭溫家掌管着臨渭郡的命脈,就如泉陽袁家掌管着泉陽郡,不,袁家還不夠格。

    就如十幾年前的劉家掌管着東桐郡的命脈一般。

    可惜劉家只風光了十餘年,就出了事,而溫家卻幾十年如一日的安穩。

    哪怕災荒席捲大半個齊國,臨渭郡也巋然不動,儼然是除京都外的另一處淨土。

    溫家和劉家的差距由此可見一斑。

    而現在,自己的新主子家族中卻能攀上溫家,不管到底用了什麼法子,這都是很難辦到的一件事。

    他對木家背景的猜測又上了幾個臺階。

    同時心中也有些忐忑,他這不是有意在窺探什麼,真的只是偶然打聽到的,這麼去和主子認錯,主子能信麼?

    這般念頭下,他徹底沒了心情,離開茶館後隨便找了間牙行,照計劃買了一批奴隸就匆匆返回了農莊。

    他察覺到這時候狀態不好,而其他事物又不緊急,爲了避免出錯,想先回去靜靜,想個合適的解決方案,明日再來一併處理其他事物。

    他不知道的是,因着他的來去匆匆,反是爲他自己,也爲木婉青,避免了一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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